一句这里不是家,让季悠然心中生出丝丝甜蜜。
这个男人纯情的不行,也怪有意思的!
4岁之前的事,她虽然一点也不记得,但身体本能却好像记得一切。
她并不抗拒迟亦寒的怀抱,反而有几分依赖在里面!
季悠然缩了缩脖子,迟亦寒以为她在怕自己,也为自己的唐突有些后悔。
这要是将小姑娘吓着了,小姑娘以后和他不亲了怎么办?
他正想道歉松手下床,却不曾想怀里软软糯糯,身上带着奶香味儿的小姑娘转身缩到自己怀里。
迟亦寒原本打算抬起的手顿了顿,他能感觉到内体几个细胞都在沸腾的咆哮着,想,非常想,恨不得现在就把小姑娘吃到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剩!
让她每一滴血都与自己相容。
但他不能啊!
地点不行。
迟亦寒从未想过,季悠然的一个小动作就能让自己如此失控。
他调整呼吸,那些儿时哄小姑娘睡觉时讲的故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现在,他一边轻轻的拍着季悠然的后背,一边声音低沉的讲着睡前故事,好像……一切回到了小时候那般。
季悠然从未睡得如此踏实,而且她梦到了小时候,那些4岁前的记忆好像在一夜之间全部回来了。
抬起手摸着身边。
不是软软的毛绒玩具,季悠然拧了拧眉,嘟了嘟嘴,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好硬!”
迟亦寒被季悠然的小动作逗得勾起嘴角微微轻笑。
即便是这样的不满不开心,小姑娘也舍不得睁开眼睛!
但他却不能让这小手继续作乱,早上,男人容易成兽,更何况是忍了一夜的他?
迟亦寒握着季悠然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低声道:“这是软的。”
季悠然缓缓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小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萌音,有着几分迷糊:“早!”
随后想了想又道:“亦寒哥哥。”
“乖。”
迟亦寒抱过季悠然,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他抱起小姑娘拿过温水,却没打算将水给季悠然,而是喂到了嘴边。
喝完水,迟亦寒将拖鞋穿在季悠然脚上,然后抱着人来到洗漱间!
“你先洗漱,我去看看早餐。”
其实他早就醒了。
醒来时,他觉得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真的回来了,此时就在他的怀里,抱着他安静的睡着。
若不是怕小姑娘醒来后会饿,迟亦寒真是一点也舍不得起来!
季悠然乖巧的点头应了一声:“好呀,亦寒哥哥!”
迟亦寒像吃了蜜一样,整个人都觉得飘飘然的。
在他厨房忙碌着,想到今天中午靳司南送来鉴定结果后,小姑娘就要回到季家,迟亦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能和小姑娘分开!
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回季家认亲行,晚上留在季家过夜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必须在。
什么规矩此时都被迟亦寒抛在了脑后。
他只要季悠然,别的什么都不要!
规矩,呵,那是给别人定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心情又好了几分,迟亦寒继续做着早餐。
手机响,迟亦寒拿出手机看了看,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手机中传来季悠恒不满的声音:“开门!”
咬牙切齿的。
迟亦寒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嗯了声,挂了电话将门打开!
季悠恒黑着脸走进去。
他了解迟亦寒,他心里清楚,迟亦寒有多在乎,有多珍视季悠然。
理智告诉他,迟亦寒不会在这里乱来,更不会强迫小姑娘!
可他就是不爽就是生气。
他们家才找回来的宝贝小公主,他们还没来得及捧在手里宠着就被迟亦寒抢走了。
更可气的是,他们抢不过!!
季悠恒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迟亦寒也没搭理他,把他当成空气直接晾在那儿。
最终还是季悠恒坐不住,他起身走到厨房,靠着门冷声:“迟亦寒,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
这是什么态度!
“认亲宴上宣布订婚!”
不是商量,而是单方面通知。
季悠恒紧了紧拳头真想揍人。
他咬牙:“做梦。”
相比季悠恒有些气急败坏,迟亦寒则是关火,盛粥,动作不急不缓,优雅且赏心悦目。
迟亦寒转身将粥放在餐桌上,十分淡然的说:“不重要,唐姨会同意!”
季悠恒哑言,他竟无力反驳。
因为迟亦寒的爸妈是在寻找悠然的路上发生意外,所以他妈的确不会反对!
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迟亦寒的人品和对悠然的执着,他家人都会同意这门婚事。
更重要的是,他爸爸非常宠他的妈妈。
而且他爷爷和外公对迟亦寒也是十分的满意!
命门被迟亦寒拿捏得死死的,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现在将所有事情回想一次,季悠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说:“亦寒,你这步棋下得有点险,就不怕输得一败涂地?”
“她就是所有!”
迟亦寒语气坚定。
他没有否认。
他的确一直在下棋,他相信季悠然一定会回来,倘若有一天小姑娘回来了,以季家和唐家对小姑娘的重视,他们不会轻易放手,想娶小姑娘虽然有点难,但最终结果不会改变,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不想等。
他要让季家和唐家长辈知道,此生他非季悠然不可,即便她回来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他越是执着,只要他等到季悠然回家。
那么他就赢了!
若是没等到……
这辈子,他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何来的输?
不存在的。
他只有赢!
狡猾的狐狸。
季悠恒瞪了瞪迟亦寒。
“亦寒哥哥。”
季悠然穿着白色呢绒连衣裙,外面穿着水粉色的针织开衫。
头上戴着水晶发夹,像个从画儿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迟亦寒收敛气息,洗手擦干净,折身走过去将人抱起来,抱在臂弯里走向餐厅。
坐在餐厅,且被无视的季悠恒:“……”
伤心,又觉得自己有几分多余。
拿迟亦寒没办法,只能将账记在靳某人身上。
要不是他嘴欠将季悠然找回来的事情告诉给了迟亦寒,他还是可以和宝贝妹妹在一起多待几天的。
现在!
手又比昨天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