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城看向季悠恒,季悠恒扭头看向一旁不理他。
在看季霖,发现老爸眼中此时只有他亲亲老婆和宝贝闺女。
至于他的妈妈和妹妹,两人紧紧相拥,他妈又是哭又是笑的,哪有时间理他?
就算有,想来也不会为他做主。
搞不好还会在他脆弱的心灵上捅两刀,损他几句,在关心关心迟亦寒!
唉!
季悠城内心叹息。
他和大哥无数次怀疑,迟亦寒才是爸妈的亲儿子,他们可能是捡来的。
“唐姨别哭了,您在哭下去季叔和软软要心疼了。”
能把软软还给他了吗?
还想在怀里抱多久!
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迟亦寒出声提醒,又看了看季霖。
男人嘛!
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季霖在心中笑骂道:‘臭小子,女儿才回家,他就打上了糖糖的主意。’
但季霖还是成全了迟亦寒。
并非他不爱,不疼,不希望季悠然留在季家!
而是女儿早晚都要嫁人,相比其他男人,季霖更满意迟亦寒。
他对季悠然有多痴心,他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当然,这一切也要自己宝贝女儿愿意。
如果糖糖不愿意,他们也不会强求,更不会多说什么去勉强女儿!
季霖将唐婉柔搂回怀里,抬手温柔的擦干她眼角的泪水,哄道:“小寒说得对,在哭下去我都心疼了。”
“女儿回来是喜事,我们不哭了,在哭下去把孩子吓到了怎么办?更何况孩子们才回来,总不好这样一直站在门口吧?”
“我这是喜极而泣。”
唐婉柔娇嗔的看了季霖一眼。
别以为她没发现,季霖的眼角也是湿的。
哭得又不是她一个人,算了,男人要面子,她就不拆穿了。
而且季霖说得很对,是她太激动了。
唐婉柔准备上前搂过女儿,迟亦寒先她一步将人搂了过去。
“你这孩子!!”
唐婉柔无奈一笑。
“我们过去坐着聊,糖糖,妈妈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你说!”
唐婉柔也不去迟亦寒怀里抢人,她知道迟亦寒这孩子有多不容易。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女儿就和小的时候一样很喜欢和迟亦寒待在一起!
她又何必做恶人?
“糖糖,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你们是怎么找到糖糖的?”
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季悠恒摸了摸鼻尖,惭愧道:“是妹妹去季氏找的我。”
“妈妈,事情是这样的!”
好在她早就想好了怎么说。
“我在咖啡厅打工,在给两位客人端咖啡的时候,听道他们说帝都季家找了好几年女儿,网上还有玉佩相片什么的。”
“我就看了一眼客人的手机,发现相片中的玉佩和我身上戴的一样。”
说着季悠然就拿出戴在脖上的玉佩。
“然后我就去上网查了查,发现我和妈妈长得好像!!知道你们一直一直在找我,我就从江城坐火车来到帝都。妈妈你放心,我让大哥哥做了亲子鉴定的,这是结果,你看!”
季悠然说完,迟亦寒就将鉴定报告放在了茶几上。
“我的宝贝你受苦了!!!”
她的宝贝闺女才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却已在外打工多年。
这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唐婉柔眼中又泛起泪光,心疼的要去握女儿的手,却握了个空气!
宝贝女儿不知何时已被迟亦寒抱到怀里,迟亦寒满眼心疼,握着女儿的手轻轻的摸着。
她想,如果不是他们大家都在,这小子估计已经亲上去了。
这副痴汉样,多少有点没眼看了!
“咳咳。”
季霖轻咳提醒。
迟亦寒全当没听到。
知道宝贝在外面过得辛苦,没想到这么苦。
“是我不好!”
迟亦寒自责道歉。
众季家人:“……”
关你什么事儿?
不要脸,抢人就算了,现在连台词也抢了?
“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就好了,以后不会了,不会在让你受苦,这双手要金贵得保养着。”
只要有他在季悠然身边,季悠然的手当做装饰品就可以了。
“亦寒说得是,糖糖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娇养的。”
唐婉柔觉得自己在不说些什么,只怕女儿还在没家里沙发上坐得热乎了,就要被迟亦寒打包带走了。
“悠恒,悠城,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爷爷了吗?”
季霖开口问道。
“爸放心,我让司机去接爷爷了,也让张婶准备了小妹喜欢吃的甜品,只是不知道小妹的口味变没变。”
季悠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笑着看向季悠然。
“谢谢二哥哥,我喜欢的!”
季悠然甜甜一声二哥哥,唤得季悠城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那就好,你爷爷看到糖糖回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季霖想到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他抬手将管家叫过来:“张权,去把老爷子吃的心脏血,血压药都准备好放着。”
“是是,瞧我高兴的都忘了。”
张权去季老爷子房间拿药。
“爷爷身体不好吗?”
虽说老人家上了年纪身体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小毛病,但看季霖的表情,老爷子有的好像不是什么小毛病。
“你爷爷身体以前非常好,今年夏天在后院湖边钓鱼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之后就……”
季霖表情凝重的叹息一声。
“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按理来说应该不是。
季家身为帝都上四家的第二大家族,每年都会给老人家做检查,吃的也都是营养师精心搭配好的。
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季悠然不免心中生疑!
“不知道。”
季霖摇了摇头。
“不知道??”
这回答多少有点敷衍吧!
爸,您是亲儿子吗?
“司南给老爷子做了全身检查,没查出任何毛病,但老爷子的身体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不过最近天凉,老爷子没在去后院湖边钓鱼,身体倒了又好了很多。”
迟亦寒解释道。
“哦,这样哦!!”
她只是个江城小小打工妹,农村苦娃娃,没学历没大见识,即便心中有了猜想,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一脸天真的说:“亦寒哥哥,你说爷爷像不像古装片里演的那种身中奇毒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