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点点,明月如勾挂于树枝。
轻风拂面,季悠然抬手将一缕头发拂于耳后。
他们踩着如辉的星月微光消失在黑夜。
迟亦寒和陆骁还有沈煜站在帐前,三人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同时立正敬了个军礼。
随后你看我,我看你,嘴角上翘笑了笑。
陆骁率先开口:“如果这次能赢全靠小然。”
“是啊!我和亦寒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到北境,而且在北境还有如此实力。”
“在糖糖才回到季家时,帝都很多人都说糖糖是野在外面的孩子配不上帝都高高在上的迟爷,可如今看来!”
沈煜拍了拍迟亦寒的肩:“兄弟,你有点配不上我们如此优秀的糖糖。”
就算没有季家和唐家的身份加持,季悠然自己的背景就足以与迟亦寒媲美。
不依靠任何家族背景,两人在一起可谓是真正的强强联合。
“软软本来就很优秀。”
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他也要加快脚步才行,要不然真的配不上软软了。
迟亦寒转身进了营帐。
沈煜抬腿迈了一步,才进去半个身子就被迟亦寒赶了出来。
“出去,这里都是软软身上的气息,你进来后连气味都变得混杂了。”
“重色轻友!”
沈煜甩了一句话抬腿离开。
这一晚上,季悠然和齐野都没闲着。
两人晚上九点多才出现在北境娱乐区,先是去吃了饭,然后又去了安静的清吧。
这家清吧最好的一点就是,打着清吧的名声做着欢吧的事儿。
原本约在中午吃饭的时间见面,季悠然去的时候足足晚了四十多分钟。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季悠然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小哈欠,一副昨儿晚上没睡好的架势。
她拍了拍齐野的腰下,笑着说:“费雷德,你这属下是饿了多久?”
“把跟了我二三年的人都气走了。”
“你是不是得赔我点什么?”
季悠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费雷德身后的人身上。
哟。
真当她不知道谁是顾谚呢!
“费雷德你真的很过分啊!”
季悠然眼神玩味的看向顾谚,一副对顾谚十分有兴趣的态度。
齐野识趣,抬腿离开站在了费雷德身后。
这一通操作下来直接把费雷德和顾谚将在了台面上。
“我去陪大小姐!”
顾谚轻弯下腰低声说道。
“好,去陪吧!”
费雷德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还好这位爷自己提出要过去,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又不能强逼着顾谚去伺候季悠然。
毕竟这位才是大爷,跟在他身边的只是大爷手下的一个兵。
“大小姐!”
顾谚恭敬的倒了杯红酒。
“费雷德,我怀疑你是抓住了我的喜欢好在对我用美男计!”
季悠然摇曳着杯中红酒,却没有喝下。
毕竟这酒不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开的。
就算再好,她也不敢尝试。
“大小姐真会开玩笑,你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
“那他的确是有几分福气,就是不知道这福气能不能带走!”
闻言,费雷德脸色微变。
“大小姐,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他可没能力做这位爷的主。
费雷德笑了笑,开始介绍身边的人:“大小姐和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南市顾家的大少爷,顾谚。”
季悠然:“……”
哦。
这是当她傻呢。
顾谚虽然不上电视杂志身在军中,她若是没见过顾谚这个人,还真就被费雷德给骗过去了。
“苍鹰,他就是顾谚?”
季悠然眼中含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很难猜测她心中的想法。
费雷德表面平静内心和身边的人一样波涛汹涌。
“属下没见过顾先生!”
言外之意,他也不知道。
“费雷德你这是什么意思??搁这给我摆鸿门宴呢?”
季悠然冷下脸,端起酒杯砸在地上。
一扔一砸,从杯中溅出的酒落了身边真正顾谚满身。
顾谚突然对身边的女子多了几分探究。
虽说眼前人私生活有些混乱,若她能真心和他在一起,他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她以后安守本分就好。
顾谚想要占有她的眼神太过明显,让她想忽略和无视都很难。
利用了赵珊珊为他卖命,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呵!”
季悠然冷冷嗤笑。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雷德拍桌而起,眼中带着气愤怒视着季悠然。
那眼神恨不能将季悠然给千刀万剐。
季悠然也不示弱。
她可不是什么在温室中长大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更何况北境本就是她的地盘。
在她的地盘和她甩脸子。
谁给他的狗胆!
季悠然起身,咣当一脚踹翻桌子。
汤菜酒水霎那间散落满地。
这些东西给她吃,她还不敢吃呢!
这下好了。
省心了。
“你特么什么意思!”
费雷德拿出枪对准季悠然。
季悠然不知何时指间夹着三枚银针,她冷冷一笑:“要不要试试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银针快!”
嚣张霸气,不可一世。
原以为这些词用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会让人非常厌烦。
可顾谚的心却不可控制的如鹿乱撞,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呢?
是的没错,他心动了。
原以为他曾见过的女人已经够飒爽,可与季悠然相比,她们身上欠缺得太多。
顾谚对费雷德他们使了使眼色。
费雷德只能压下心口恶气,但已经生出的不满又岂会说散就散?
他眼底深处隐藏着愤怒,脸上却不得不带出笑意的说:“大小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今天季悠然踹得是桌子吗?
那是他费雷德的脸面。
他算是看出来了,顾谚对这女人一见钟情,若是他们两人真的勾搭到一起,那北境还有他立身之所吗?
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哪怕她再有价值,她手中的东西再好,就算她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藏也没用。
他不止要赚钱,还要有命花才行。
要不然那些用命换来的钱是什么?
是白纸吗?
“误会?”季悠然冷艳的脸上带着嘲笑,手中的银针更是指向了假的顾谚,一字一句声音清冷:“你说他是顾谚。”
“你可知他是来这边做什么的?”
“清扫你们这些境外雇佣兵的!”
“费雷德,既不是真心合作又何必假惺惺的约我出来?”
“怎么?”
“看我是女人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