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的脸上一直挂着淡笑,这笑容让迟亦泽越看越心虚,他心一烦也不想和姜欣多说什么直接打开车门把人放下车。
等到姜欣拿下行李,迟亦泽连车都没下更别说送人进酒店了,他开着车灰溜溜的跑开。
“哎!”
赵妈摇头叹息:“太太,少爷他现在这样,那以后……”
这人算是长歪了。
“人各有命,赵妈,我们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和装死的人,走吧!”
等到离开帝都之后她就和迟亦泽再没任何的关系。
迟亦泽不要她,但她身为妈妈却不能不管迟亦泽,而她能做的只有为他留下一条活路。
姜欣来到酒店住下,等到中午吃饭时,她才打电话给迟亦寒。
知道姜欣的请求,迟亦寒站在窗边望着远方。
他并非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姜欣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中。
“即便您和二叔离婚,您也是我二婶。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让我饶迟亦泽一命,我只能说他伤害我,我会放过他,但他若是敢动软软!”
“二婶,到时别说是你,就算是爷爷找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他!”
季悠然是他唯一的底线。
他的小姑娘谁也不能伤害分毫,这是他给季悠然的承诺,他一定会遵守。
“好,若他真的不要命去伤害悠然,也算是他自寻死路,二婶不拦着。”
只希望迟亦泽不要将事情做得太绝。
“您什么时候离开,要不要到时我和软软送你。”
“不用了,我还没想好要去哪儿!”
她想要去的地方其实挺多,大辈子都在国外漂流,老了老了只想留在自己的国家。
“二婶,我有一个不错的去处,想来您是和赵妈一起离开的迟家!那里空气好适合养老,而且一年四季如初夏。”
天气不冷也不热还有迟亦明在那边,他也能放心些。
“亦寒有心了。”
听起来地方不错,姜欣是有些心动的。
“等您想去的时候告诉我,我派人送您过去。”
“好,那就明天吧!”
走早别走晚以免发生变故。
直觉告诉她迟擎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他们毕竟是相守多年的枕边人,迟擎江骨子里是凉薄无情的,他一定留有后手。
有些事她虽然不确定,但还是开口道:“亦寒小心些他们。”
迟亦寒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用说破点到即可。
迟亦寒沉声笑了笑:“二婶我早就怀疑了。”
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所以大家一直都在演戏,所有人都是戏中人,你演我也演,最后拼的是耐性和演技,看谁先骗过谁,看谁先沉不住气。
迟亦寒自觉他是能稳到最后的那一个人,换成以前他不敢保证,但季悠然此时就在他身边,他懒得和那些人去算计,虚与委蛇,整天和小姑娘在的一起,每天他过得都很幸福和开心。
电话那端沉静了一会,随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连我都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发现不对,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察觉呢?”
“你知道就好,和悠然幸福的在一起,二婶祝福你们。”
真心的祝福。
挂断电话姜欣闭上眼睛,心中萦绕着一股浓烈的不安。
她闭上眼睛捏着眉心。
“太太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要不要先躺下休息会儿?”
赵妈上前扶着姜欣。
“赵妈以后再没什么迟太太了,您伺候了我大半辈子,我是要给您养老的,以后就叫我名字吧!”
“这可使不得。”
赵妈连忙拒绝。
老太太守了一辈子的规矩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了规矩。
“赵妈,我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守着它干吗?”
“规矩是死的,可我们人是活的。”
“以后我就是您女儿,我说了要养您,就一定要养着。”
赵妈感动的落下泪来,她坐在姜欣身边搂过姜欣:“以后赵妈妈在,赵妈妈守着我们欣欣。”
“还欣欣呢!都五十多岁的人了。”
“五十多岁怎么了,我们欣欣保养的好,和那些二三十岁的小姑娘没差什么!”
两人坐在沙发上抱着又是哭又是笑的,姜欣心中还是不安,她想要出去走走,但赵妈妈不同意。
人老了年纪大了,尤其是赵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在村里走出来的人,北方很多村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信奉。
说什么心情不好千万不能也去乱走很容易出事,迷信一点的说法是鬼催的,催着去送死他好去投胎。
姜欣拗不过赵妈只能关了手机回床上躺着,昨儿晚上她也没睡会,这会儿躺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酒店外
有辆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雇主不是说她们很快就会下楼吗?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没打电话把她们叫下来?”
“你急什么,等一天拿一天的钱,不出来正好。怎么的,你还非要让车上溅点血啊!”
“那倒不是!”
有白拿的钱他也愿意拿,就怕最后拿不到手,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帝都机场
温暖暖拽着行李箱气呼呼的走着,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气场强大一看就是很不好招惹的男人。
男人眼中带着无尽的宠溺,嘴角微勾带着淡淡的笑意。
“方言忱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啊!”
温暖暖停下脚步,睁着一双大眼睛,嘟嘟着粉嫩嫩的小嘴角,鼓鼓的小脸蛋像只可爱的小河豚。
方言忱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的小脸蛋,他是这样想的,手也跟着这样做了。
轻轻的捏着温暖暖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又撩人:“暖暖大了,嫌弃我年纪大了不要我了是不是?”
“哪有!”
乱说,她怎么会不要方言忱呢?
装好行李下楼时她就已经后悔了。
本来她是要留在沪市上大学的,她非要闹着去外地,还是方言忱惯着她动用些手段和关系将她改送到帝都。
“哥哥,是你一直说我小,嫌弃我小的。”
小姑娘红着一双兔子眼,声音哽咽的控诉着。
就在这一刻,方言忱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那时他只是无心的一句话谁知道就伤到了小姑娘,让小姑娘如此生气误会,他也真是……自作自受活该,一点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