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为自己昨天的事情道歉。

    “淮茹，你不用跟我道歉。”傻柱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贾旭东…”

    秦淮茹低着头，没有说话。

    傻柱看着秦淮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说道：“淮茹，我…我喜欢你…”

    秦淮茹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傻柱，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凛冬的风像一把把锈迹斑斑的刀子，在四合院里刮来刮去，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光秃秃的槐树枝条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极了垂死挣扎的老人。傻柱缩着脖子，哈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快步走向易中海家。

    他今天必须把这事儿问清楚！

    傻柱心里憋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他爹何大清走的时候，说是会按月给他和妹妹雨水寄钱，可这都半年过去了，除了最初的一封信和一点钱，就再也没了音讯。傻柱每个月都眼巴巴地盼着邮递员，盼到最后只有失望。

    易中海，他们院里的一大爷，平时看着慈眉善目，德高望重，主动揽下了帮他接收信件和汇款的活儿。傻柱一开始还挺感激，毕竟自己一大老粗，哪懂这些。可最近，他心里越来越犯嘀咕。

    前几天，雨水哭着喊着要买新棉袄，傻柱摸了摸口袋，比脸还干净。他厚着脸皮去找易中海借钱，易中海却支支吾吾，说何大清没寄钱过来。傻柱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爹虽然不着调，但说过的话一般都会算数。

    昨天，傻柱在院里劈柴，偶然听到隔壁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谈话。二大爷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真是菩萨心肠，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要接济傻柱兄妹。”三大爷立马接茬：“可不是嘛，谁不知道何大清那家伙不靠谱，寄来的钱还不够傻柱一顿饭钱，一大爷还得自己往里贴。”

    傻柱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劈柴的斧子差点砍到自己脚上。他强压着怒火，假装没听见，心里却翻江倒海。他爹寄来的钱不够一顿饭钱？那他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难道……

    今天一大早，傻柱就去了邮局，谎称自己把汇款单弄丢了，想查一下这半年的汇款记录。邮局工作人员一查，傻柱顿时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他爹何大清每个月都按时寄钱，而且数目还不小！

    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一路冲回四合院，直奔易中海家。

    “一大爷！在家吗？”傻柱粗着嗓子喊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易中海开门出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傻柱啊，什么事儿啊？”

    “我爹寄来的钱呢？”傻柱开门见山，语气冰冷得像腊月里的寒风。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眼神闪烁，支吾道：“你…你爹没寄钱啊……”

    “放你娘的屁！”傻柱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我今天去邮局查过了，我爹每个月都寄钱，钱呢？！”

    易中海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你个老东西，平时装得跟个圣人似的，背地里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傻柱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我爹辛辛苦苦挣的钱，你竟然敢私吞！你还是不是人？！”

    易中海被傻柱的气势震慑住了，他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傻柱，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傻柱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你把我当傻子耍呢？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钱吐出来，老子就让你好看！”

    傻柱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往易中海脸上招呼。易中海瘦弱的身躯哪经得住傻柱这砂锅大的拳头，顿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连连。

    “别…别打了，傻柱，我…我把钱都给你……”易中海捂着脸，痛苦地求饶。

    傻柱一把将易中海推倒在地，怒吼道：“快把钱拿出来！”

    易中海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进屋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颤抖着递给傻柱。

    傻柱一把抢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和汇款单。他粗略地数了一下，跟邮局查到的数目差不多。

    “你个老东西，竟然敢克扣我的钱！”傻柱咬牙切齿地骂道，“要不是我今天去邮局查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易中海吓得浑身发抖，他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傻柱，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傻柱看着跪在地上的易中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包袱紧紧地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易中海家。

    院子里，寒风依旧呼啸，光秃秃的槐树枝条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嘲笑易中海的丑恶嘴脸。傻柱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傻柱紧紧攥着包袱，脚步沉重地走回了自己家。屋里冷冰冰的，妹妹雨水还没放学。他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扔，颓然地坐在凳子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他原以为易中海是真心实意地帮他，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背地里干这种龌龊事！他想起之前自己还傻乎乎地对易中海感恩戴德，心里就一阵恶心。

    傻柱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他本想立刻冲回去找易中海算账，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易中海在院里德高望重，自己要是闹得太凶，说不定还会落人口实。他得想个办法，既能出这口恶气，又能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傻柱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这时，雨水放学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傻柱阴沉着脸坐在桌子旁，连忙问道：“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傻柱不想让雨水知道这些糟心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哥就是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