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当天,陈最起的很早,虞姬站在他身前给他整理西装,柔声道:“少爷,我今天也会去,”
“苗苗让我去帮忙...”
陈最低眸看了她一眼,轻“嗯”:“乐乐怎么办,”
“婚宴上人太多了,我怕带着他一个看不好,再给磕着...让刘婶在家带着他,”
“嗯...”
“我先走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陈最插着兜,悠悠迈着步子来到正房准备跟慕容恪等人一起出发。
站在院子里抽烟的几人看到他,抬手招了招手,“聿珩...”
“五叔,六叔,”陈最收回插兜的手,冲他们点了点头。
慕容清文拿出烟盒递到他面前,挑眉示意他拿一根。
陈最抽出一支烟,掏出火机歪头点燃,视线看向一箱箱正在往外搬运的东西,“这几箱子都是什么?”
“聘礼...”
“聘礼不是已经下过了吗,”
慕容观南开口道:“下的都是大件,这几箱子就是走个过场,”
“哦...”
慕容清文笑着看向他,“你大哥二哥都成家了,下一个该轮到你了吧,”
陈最吐了口烟雾,“六叔,这话由你说,最不合适...你自己也没成亲,”
“我就不准备结婚,”
听了他的话,慕容观南轻嗤一声:“你真的是骂没挨够...,”
慕容清文将手中的烟头扔在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意已决,不管父亲怎么骂,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他喜爱游戏人生,不能对家庭负责,娶了也是辜负人家。
事多还麻烦。
陈最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六叔,我支持你...”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慕容清文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背后传来慕容循然的声音,“老五老六,你们俩去酒店吧,客人都陆续到了,去招待一下,”
他又看着陈最说:“聿珩...其他客人你不用管,跟宴礼去陪着温家那个兄长,”
“好...,”
陈最跟着两位叔叔走出正房。
“两位叔叔,你们先走吧,我去找宴礼...”
“嗯,”
慕容观南转身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聿珩...路过我们家的时候喊一声砚熙...让他跟着你们一块去...”
“砚熙不喜欢这种地方,能去就不错了,你非得给他找事做什么,”慕容清文含笑说道。
“他的毛病,得改改...”
洁癖又岂是那么容易改的。
陈最站在一栋别墅门口,喊了一声慕容砚熙。
二楼的窗户打开,他探出头,轻笑开口:“找我?”
“嗯,准备一下,跟我去酒店...”
慕容砚熙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时间早了点吧。
“五叔交代的...”
他失笑,“好,我收拾一下...”
三人坐上车后,慕容砚熙往后看了一眼,“宴礼,淮之呢?”
“他?他昨晚上就住在酒店...”
“宾客人数好像没那么多,”
陈最:“可Y国人规矩多啊,婚宴开始前,还要给新人拍张照片...”
没睡饱的慕容宴礼嗤了一声,仰头靠在后座上,闭眼沉睡。
踏入酒店大厅,眼前突然一亮。
抬头看去,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如繁星洒落,将整个大厅照得通明。
宴会区的桌椅整齐排列,上面铺就着红色的桌布,上面放着精致的餐具。
每张桌子中央,都摆放着一个细长的花瓶,插着一支火红的玫瑰。
酒店的工作人员和慕容家的佣人穿梭其间,往桌面上摆放着酒水。
“三爷...两位少爷好...”
陈最摆手,抬脚往二楼走去。
来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他看向比利,“子谦可醒了?”
比利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位置。
推开门走了进去,陈最笑着看向站在窗口的男人,“子谦兄...休息的可好...”
温寂回过身,“还好...”
“几位早安,”
“温兄早...”
慕容砚熙朝他点点头,看了一眼窗边,笑着问:“温兄看什么呢,”
“刚才看到几个身穿戏服的人在排练,觉得挺有意思,就看了看,”
温寂淡笑着抬抬手,“坐下聊...”
陈最接着他刚才的话聊:“婚宴开始前,会有人上台唱戏曲助兴,子谦若有兴趣,现在可把他们喊过来,先给你唱上一曲...”
“不用...”
温寂看向他们,“我有些疑惑,希望各位解答,”
“温兄请讲。”
“.....”
在房间里跟温寂聊了一会儿,外面的音乐突然就响了起来。
温寂的声音顿住。
陈最开口解释道:“请了几个歌星,提前热场...”
“哦...”
他看向慕容宴礼,轻声笑问:“你刚才问的,是娱乐方面?”
“对啊,”
他们刚才回答完温寂婚礼流程上的疑惑,又聊到了各自的工作。
慕容宴礼打完马虎眼,问到了温寂Y国的那些娱乐风尚。
温寂展颜轻笑:“...我平时公务繁忙,对这些并不了解,一会儿婚宴的时候,让乌家的堂弟给你聊这些,”
“好,一会儿好好敬他几杯...”慕容宴礼颔首说道。
几人说话间,婚宴也快开始了。
慕容宴礼笑着开口:“我去看看淮之有没有准备好,”
陈最看向温寂,“移步二楼小厅就坐?”
“好....”
二楼小厅设计的很巧妙,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一楼大厅。
大厅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宾客们身穿着盛装,在服务员的微笑引导下陆续就坐。
忽听一声锣响,戏曲调悠扬而起。
虞苗一袭戏服走了出来,嘴里吟唱出天仙配的戏码。
温寂的眼神落在台上,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也随着戏曲的调子轻轻的敲击着。
陈最扫了他一眼,“子谦听的懂戏?”
他侧眸,看着他点了点头,“家中祖母喜欢听,”
陈最挑了挑眉,不管怎么看,这人的眼神,还是没有变化啊。
真的很像个机器人。
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继承人培训,到底是什么内容。
温寂的手指轻轻摇晃着,声音清淡:“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杀的他?”
“不可说...”
温寂转头,眼睛直直的看向他,眼底深处诡谲不明:“你很可怕...”
陈最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轻声笑笑:“子谦放心,我的手段,不会对自己人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