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是正午十点开始,陈最跟慕容宴礼九点从家里出发。
“需要走这么早?”
慕容宴礼嘿嘿笑笑:“一点都不早,去了正好提前了解一下拍卖的信息,”
“一个私人收藏家,能有多少好东西....”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家人也是富户,肯定是资金不凑手了,才会拍卖藏品,说不定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看他这兴匆匆的模样,陈最斜睨了他一眼,“你有钱吗?”
“呃...”
慕容宴礼脸上的笑容僵住,“钱...我都投到会所的项目里了,不过还有点,拍下一两个小玩意还是可以的,”
陈最:“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跟姓苏的沟通了吗,”
提到会所的事,慕容宴礼语气都欢快了不少,“当然,房间之间的距离,贵宾区弄成各种风格的小院,还有各处保证私密性的后门,都说了,苏工正按照我的想法调整图纸...”
“嗯,”
陈最轻轻开口:“美观性他们搞建筑的会考虑,或者大框架建好后再小小调整也行,但是最重要的几点一定要注意...”
“还是那句话,你也是男人,男人的劣性根都懂,若你是个身份不一般的,想要发泄释放欲望,想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多想想,”
慕容宴礼点头,“嗯,”
“当然,也不能只顾色情,其他方面的情绪价值也要给足,总得来说,私密性最重要...地道挖掘,别用他们公司的人,让爷爷给你找几个慕容家的老师傅,”
“好,都听你的,”
陈最看向慕容宴礼,笑着开口:“别总听我的啊,我只是建议,”
慕容宴礼眼神哀怨,幽幽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怪,你说的这些,完全符合我脑子里的想法,要让我自己想,也能想起来,但这个时间上...就不好把握了,”
“经过你的提点,我脑子里就有一种恍然的大彻大悟...你懂那种感觉不....”
陈最:“呵呵呵,了然...”
反正他就张张嘴,出出主意,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分红。
以后这日子,越想越美滋滋。
两人说话间,车缓缓停下。
凌霄开口道:“三爷,到了,”
陈最往外看了一眼,“拍卖会怎么会有记者?”
“这不是很正常吗,港都大酒店门口经常小报记者不断...”
慕容宴礼的手已经摸上车门,准备推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没事,回头让大嫂找人撤下来不就....”
话没说完,就见陈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他笑笑:“准备的挺充分啊,”
拉开车门走下去。
陈最面庞大半隐于口罩之后,仅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拍照的记者们,跟在慕容宴礼背后走进酒店。
拍卖会在酒店三楼的大横厅内。
厅内人头攒动,相互交谈着。
看到慕容宴礼,不少熟人上前打招呼:“宴礼少爷也来了...”
“哦,来凑凑热闹...”
“自己来的?”
慕容宴礼扭头,发现陈最已经坐下了,他冲打招呼的摆摆手,“回头聊...”
“欸,你怎么就坐下了...”
陈最双腿交叠,冲他晃了晃手里的宣传单页。
慕容宴礼坐在他旁边,“怎么样,有好东西吗?”
把宣传单页递给他,陈最慵懒的摆摆手,“保持神秘感,只公布了几种拍品...”
“稀世珍宝,绝世奇药...古董字画...”
慕容宴礼夸张的“豁”了一声:“还挺会营销...”
陈最沉吟着:“奇药?”
“嗐,无外乎人参...灵芝那些东西,”
“这有什么可奇的?”
“年份可能高些吧,又或是搞的噱头...”
慕容宴礼的话音刚落,旁边走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他插上话,“不是噱头,”
“嘿,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安星然笑着开口:“闲着没事,来看看...”
慕容宴礼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你刚才说的啥意思,难不成是知道内幕?”
“内幕谈不上,就是听说了些,”
他压低了声音讲:“有人参,听说都是百年的,”
陈最不感兴趣的垂眸,他背包里,百年人参都是论斤的。
他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抬手招来服务员,“上壶茶...”
慕容宴礼看着安星然问:“那你听说是哪的收藏家了吗...”
安星然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不吗...人已经在现场了...”
视线望过去,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人群中寒暄着。
“这是收藏家?”
陈最轻声笑笑:“怎么看着那么像煤老板啊,”
安星然伏低身子,轻声开口:“就一富二代,他爹你可能眼熟,当时三姐的婚礼上,他也是来过的....一月前,得了急症,去世了,”
“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家产分配折腾了一个月才完结,今日拍卖的,我估计都是他的藏品,拍了好分账...”
慕容宴礼啧啧摇头:“不孝子啊,”
服务员端着一壶清茶走了过来,陈最自斟自饮了一杯,口罩自然也摘了下来。
看到他面容后,上前打招呼的人多了起来。
“三少好,”
陈最轻颔首。
安星然笑了一声,拍了拍慕容宴礼的肩膀,“聿珩一露脸,咱们都成背景板了...”
“没办法啊,老三这张脸在港都,就是风向标...”
“聿珩跟慕容爷爷长得确实太像了,”
慕容宴礼似是想到什么,看向安星然,“欸,我听人说,你前段时间被家里人打的挺惨?”
安星然尴尬的笑笑:“是,犯了点错,被罚了...”
“你小子干啥了,”
“这个...”
陈最敲了敲桌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