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骑着自行车来了学校,先去了主任办公室。
看到他,杨显年抬眼看来,“事都办完了?”
“是,我来销假,”
“我知道了,你先去上课吧,”
陈最颔首,退了出去,转身往教室走去。
路过白辰山的班级,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下课聊。
此时铃声刚响没多久,老师刚把课本翻开,听到门口传来的报告声,他侧眸看了一眼,眉眼带笑开口:“慕容同学回来了,请假的时间长了点啊,”
“家里的事确实有些难办,”
老师也没为难他,挥挥手,“进来吧,记得课下把落下的课程补上...”
陈最坐回自己的位置,从抽屉里拿出课本,翻看起之前的内容。
下课铃声响起。
白辰山从教室里走出来,来到一班的教室。
走到陈最面前空座上坐下,他笑着问:“你回来的晚了点...”
“嗯,多处理了几件事....”
“需要笔记吗,”
陈最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白辰山含笑点头,“好,那我就不白费功夫了,”
“你儿子住在哪,”
陈最挑了挑眉:“在四合院呢,外公昨晚也住了过去...”
“那我们...”
话还没说完,陈最轻咳一声,看向白辰山身后,“唐同学,找我?”
欲言又止的唐墨墨握紧了手中的笔记本,向前走来,“老师让我把笔记给你...”
陈最微笑开口:“多谢...”
“不,不客气...”
她低着头转身离开。
白辰山无语的扫了他一眼,站起身,“我先回教室了...”
“嗯,午饭的时候再聊吧,”
秦诏也凑过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三爷,叶家的事查清了,”
“这事回家聊...”
“好,那我先走了,晚上去四合院找您,”
陈最垂下头,翻看着唐墨墨的笔记。
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侧后方响起:“慕容,你口渴吗,我从家里带了饮料,”
看着递过来的橙汁,他没伸手接,摇头拒绝:“多谢,不过不用了,我不喝饮料,”
“哦,那你喜欢喝什么?”
陈最声音越发淡了,“白水...”
听出他的不喜和敷衍,她笑着起身,“哦,哪以后有空我帮你打水...”
周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眼看向唐墨墨,眼神突然变得尖锐刻薄起来,妒忌的刀子深深的刺向她。
不知死活的贱人。
她又看了陈最,眼神幽怨:“为什么接了唐墨墨的笔记,却不接我的饮料,”
中午放学,白辰山也问了这个问题。
“那个女同学有什么不同吗,你为什么接她的笔记本,”
陈最轻笑开口:“她是个人才...”
“她的笔记,我晚上带给你,你好好看看,她记录的东西,没有一句废话...都是重点,很简洁,可以说是只要学会她笔记上的内容,课本看不看的,都无所谓了,”
白辰山眼神幽幽:“你的意思是,我的笔记繁杂?”
“大哥,你别挑事,”
陈最笑了一声,看着他说:“唐墨墨别看是个女人,她可是个管理型的人才,毕业后若是分配的好,再努努力,两年内当个县长没问题...”
旁边站着的秦诏有些不然,“三爷,她家条件很差,而且不少人对她有敌意...稍微动点手脚...她就...”
陈最疑惑的挑眉:“什么样的敌意,能干扰人家的分配问题?”
秦诏轻笑:“您心里没数吗,周青啊,刚才那眼神...啧啧,看得我寒毛直立,我敢说,她肯定会对唐墨墨出手,要是没人帮忙...她就成炮灰了...”
“怎么样三爷,管不管,”
陈最摇摇头,“就当不知道..,”
秦诏轻啧:“您还想让她自己想出办法解决这事?”
“恐怕难,上位者出手,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能如何做...”
“她若就因为这点挫折就倒了下去...那也不值得我对她特殊...”
陈最淡淡的挑了挑眉,“不过,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弱...”
白辰山:“你对她评价这么高?”
“期末试卷,她做的论述题,分析问题很到位,往往能一针见血的提出解决方案,而不是堆积辞藻,华而不实...”
陈最:“家庭困难,条件差,她也一步步走到了京大,”
“逆境中开出的花草,都是带刺的,往往更加经得起风吹雨打,”
见秦诏依旧不以为然,陈最轻笑:“不信?”
“那我们等着看...”
“好啊,打个赌吧,”
白辰山好笑的看着他,“你想赌什么?”
“钱...”
陈最轻嗤:“你有钱跟我赌吗?”
秦诏下意识的屏蔽了他这句话,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好,就这么决定了,”
陈最翻了个白眼。
....
中午饭后,陈最走进卧室眯了一个小时。
下午只有一节课,下课后,两人返回四合院。
本来陈最以为乐乐会恹恹流泪,结果人家玩的还挺好。
白老爷子让人做了两个能摇晃的木马,上面还缝了软垫,乐乐对这个新玩具很满意,坐上去乐不可支的摇着。
看到陈最回来,双腿倒腾的更厉害,“粑粑...骑马...”
白辰山笑着走过去,将乐乐从木马上抱下来,“长得真好...”
“喊伯伯...”
乐乐看了看陈最,奶声喊了句:“卜卜...”
“真乖...”
白辰山抱着他吸了吸,看向陈最,“聿珩,你儿子比你讨喜多了...”
白老爷子听到声音从前厅走出来,看到乐乐脸上有了抗拒之意,他直接一嗓子骂了出来,“白辰山,你把乐乐给我放下来...”
白辰山:“.....”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对上白老爷子含着怒气的眸子,他瞪大双眼,“爷爷,我可不是老二...”
要知道,自从有了白慕云,稳重的他就没有受过斥责。
“管你老大老二,欺负了我家乐乐,一律找打,你快点把他放下来,”
陈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哥,隔辈亲...你想开点...”
白辰山看向抱在一起的祖孙俩,一言难尽的扭过头去,这突然不被重视的感觉,还真有些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