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十月,晚棠生下了胤祥的第三女,这孩子在晚棠肚子里的时候没少被晚棠折腾,但出生的时候却很健壮。
清婉因为自己也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胤祥也在,所以只放松心神在正房里等消息。
等听说孩子出生了,她才慢条斯理的起身准备去看看。
去之前还顺带问了一句胤祥去不去。
胤祥小心的看了一眼清婉的脸色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道:“走吧,去看看。”
两人隔老远就听到了孩子在哭,声音还洪亮。
清婉搭着沉香也忍不住快走了几步,胤祥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挪地道:“你慢点。”
清婉一进去,就有乳娘抱着已经包好的孩子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面前伸胳膊伸腿的孩子,笑道:“好有劲的孩子。”
屋内很暖和,乳娘拉开襁褓让清婉看了孩子才又包好。
清婉又道:“可把孩子出生的消息报出去了。”
“福晋放心,都办妥了。”妍姨在一边道。
“妍姨,又劳你辛苦了。”清婉在次间的椅子上坐下。
妍姨嗔道:“和我还说这个话。”
胤祥这才姗姗来迟,慢慢进门,清婉指了指乳娘怀里的孩子,
“看看,你的第三个女儿。”
胤祥干笑两声,但还是看了一眼孩子,才让人把孩子抱走。
清婉因为怀孕本就每天都要走走的,她只坐了一会依旧出去围着院子散步。
又指挥张瑞道:“把你主子扶回去。”
胤祥知道这是嫌他动作慢,叹了一句:“最狠妇人心。”
得了清婉的一个白眼之后,才慢吞慢吞的回房休息。
中途还遇上的玩耍的茉雅奇,她跟在胤祥身后,学着胤祥走路,身边众人看见,也不敢说,只能悄悄躲着笑。
等胤祥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茉雅奇已经好好走路,扑上来抱住胤祥那条没伤的腿软着声音叫阿玛。
胤祥只能无奈地拍拍她的头,也不知道明昕和茉雅奇在哪学的,总喜欢抱着他的腿。
胤祥生女之喜,宫中另有赏赐自然是不说的,只是到了三格格满月之时,满月赐礼慢了一日倒让清婉不解。
难道过了这么长时间,康熙终于后知后觉要降低胤祥的用度了?
不止是三格格的满月赏赐,就是他和胤祥偶尔要个什么东西,也有那么一两次的慢了。
她如今生产在即,可不想在这方面吃了亏,就和胤祥说了这件事。
胤祥这才想起这事还没清婉说:“噶达那边外派了,管理咱们这边事务的官员还没上任呢。
我已经让内务府那边给汗阿玛上折子了,让他们在孩子出生之前将人定下来。”
“我说呢,怎么内务府那边最近怠慢了许多。还当是。”清婉低声道。
“还当是我又惹汗阿玛生气了?”胤祥笑道。
“这倒不会,爷被关的那阵子,宫里也没人敢苛待我们。
倒是有一事,听说大哥这两个月又得了一个阿哥和一个格格?”
“是,还有一个估计也要生了,大哥去年还得了三个阿哥,怎么不见你好奇?”胤祥对胤禔的事倒是不怎么关心,只偶尔听过一些。
“我记得大哥的孩子年长些,养住的都接进宫了吧?”
“对,他的第四女,今年二月封了县君,嫁了孙承恩,还是内务府给办的嫁妆。
孙承恩也就是九妹妹额驸的兄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清婉叹了口气:“弘昌启蒙的事,你都在准备了。那茉雅奇你是怎么想的?”
胤祥沉吟了会,道:“按说,是要接进宫的,和明昕一样,但我私心里更希望她在四哥家或是就在咱们身边。
宫里虽好,但时刻让人盯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还得看汗阿玛的旨意。”
况且抚蒙的时候,也会先从这些养在宫里的宗女里挑。
“茉雅奇到底是我的嫡女,我到时会去求汗阿玛的。”
清婉抚着自己的小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那个位置胤祥是没机会争了。
但就算新皇登基,他也是近支宗室,除非有恩典,不然孩子只能年龄到了把绿头牌呈上去,等指婚。
他们的孩子,亲事是不由她和胤祥做主的。
茉雅奇的事将两人聊的都有些心情不好,好在孩子还小,也不急在一时。
不过两日今日说起胤禔得了一子一女,没想到,才过了一日,胤禔又得了一女。
清婉还道:“到底是皇子,亏待谁也亏待不了自己,弘昱阿哥倒是孝顺,使女一个接一个的往里送。”
“就是可惜了那些姑娘。”木香接话道,“大阿哥被废的时候,一半的佐领给了弘昱阿哥。
弘昱阿哥要挑人进去,他们也没法子,毕竟是主子发了话。
若是大阿哥去了,能让孩子把人接出来还有个盼头。
若是不能。”木香摇摇头,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只能一辈子就困在那府里
“虽说吃穿不愁,但人这辈子也不是只有吃穿。”沉香也道。
说到这里,几人都有些后怕,还好胤祥不是被圈。
木香又扶了清婉:“福晋今儿还出去走走吗?”
“走走吧,反正也无事。”
不过走了几步,就见张瑞急急忙忙的往回走,面上还有喜色:“奴才给福晋请安。”
“你不在爷身边,去哪了?”沉香先道。
“内务府那边新派了管事的官员来,奴才安排人去领了人来给福晋和爷过眼呢。”
“这人说是和咱们爷有旧,也不知是什么旧。奴才正准备去爷跟前回话呢。”
胤祥现在腿稍好,又喜欢窝在书房,也不知一天天的研究什么。
清婉现在也没精力去管他。
听张瑞这么说,就随意应了,让他去书房给胤祥回事,自己依旧回了正房。
不过一会,胤祥也来了,他也疑惑:“说是我的故人,也不知道是哪位故人。
张瑞先去看了,我身边的人他都知道。”
难道是太子被废之前他身边的哪个人?胤祥也被闹的一头雾水。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张瑞才气吁吁的跑回来:“爷,是舅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