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炭,你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小王爷试探着问道。
“我还真有个,你们听听啊。
这些人,不论训练了多久,真金白银都已经砸进去了,总不能就这样给浪费了。
把头目们直接杀了,把那些知道情况却有点拎不清的玩意,直接发配到那个矿上,开采矿吧。
把里面的普通老百姓矿工们给换出来。
把这些不知情,军队要剩下的人员,全部弄到我这来吧。
我刚又想了个新生意,绝对赚钱。
到时候,官家拿这些人员入股,我拿银子入股,再加小郡王一份。
我们弄个全国最大的镖局出来。到时候,我出点银子,把他们再往厉害了训练点。
可以北货南运,南货北运,什么都可以押送,包括人。
这样做的好处:
一,能赚到大笔的银子。
二,官家可以借此机会,掌握全国各地的实际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以便更好的统治和管理。
三,一旦某地发生自然灾害,我们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可以第一时间去进行救援,运送物资,这样就可以活下来更多人。
减少自然灾害对老百姓的影响。
还可以弥补当地官员不作为产生的弊端和问题。
四,只要生意做的够大,就可以稳物价,用物价来调节均衡地域差异。
第五,南来北往的路上,肯定山贼水匪不少吧,朝廷一直特别头疼吧。
我们有这么多的人,在路上遇到了,可以顺便灭了他们。
我个人觉得,这事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王爷和那人听完,久久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好久。
过了好一会儿,窦平看着沈如意问道,“稳物价是什么意思?”
“一般一个地方的某样东西丰收或者高产的时候,运不出去,会造成大量的积压或者直接坏掉。
有一部分即使运出去了,可它也是经过一些商人的极力压价后才出去的。
到老百姓手里没剩多少银钱,日子自然就艰难。
若有我们的存在,完全可以定一个标准出来。
不论淡旺季,有一个保底的价格托底,不至于让老百姓颗粒无收。
若当地特别缺什么的时候,好多商人或者地头蛇,往往为了获取更高的利润回报,会不断抬高价格。
若有我们的存在,某地方缺什么,咱就从其他地方运什么过去,即使不挣钱,也照样可以出售。
没必要每件商品都挣钱,大钱要在有钱人有权人身上挣,有那么几样挣钱的,就足够赚的了。
你再压榨普通老百姓,他们就那二两肉,即使拿他们榨油,也榨不出二两油。
像农产品、粮食、普通布匹这些日常生活必需品,能保本就可以了。”
沈如意继续道,“而且啊,我个人觉得,官家没有拒绝的道理。
就凭养着这些人,能给官家收集情报这一点,就足够他动心了。
可若他自己养的话,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这可是大笔银子。
若我们进行合作就不一样了,我这边有了运送货物的人力。
他这边不用担心银两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是多方共赢。
再说还有其他的好处,怎么做,官家都赚。”
小王爷认真的听完,思虑了好一会儿后,看着沈如意的眼睛,郑重的问道,
“小黑炭,你想向官家求什么?”
“你是认真的?”沈如意反问?
“嗯。”
“我倒是没啥可求的,目前的日子,我挺满意的。
不过,我有两个小小的心愿,希望有一天能实现:
一是,我希望能得官家的一道口喻,可以见官不跪,我讨厌动不动的给人下跪。
二是,我希望有一天,咱们大历朝的女子,可以独立立女户,还可以自由和离,娘家也不能干涉。”
小王爷和窦平,听完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小小的愿望,这不是要上天?
还自由和离,立女户,若真提出来,怕是会被朝臣的口水直接淹了。
大殿上的柱子估计会被言官的血浸透。
“小黑炭,你可真敢想。第一条好说,第二条你要不要换了,给自己求个赏赐之类的?”
“赏赐就算了,我用不着。只要第一个条件实现了就成了,以后见了权高位重的,不用下跪就可以。
我这人不爱惹事也不爱挑事,如果这样了,还能跟别人发生冲突。
那么,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处理的,赢了更好,输了我也认。
其他的,我吃的好,喝的好,银子我会自己赚,没必要再求了。
求的再多,我就这一张嘴,就吃那么点东西,再多就浪费了。”
这小东西油盐不进啊,小王爷说道,“说说你提第二条的想法和缘由。
这个大概率成不了,不过我可以帮着原话转达的。”
“缘由很简单,就是觉得在这个世间的女儿家们,太不容易了,太身不由己了。
一辈子都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辈子都不曾为自己活过。
出嫁前在娘家,是半个客人,在娘家眼里,她将来是别人家的人,是将要泼出去的水。
现在吃的喝的,都是需要将来成倍的还回来的。
她也有可能是件商品,被待价而沽,为自家兄弟们的前途,铺路搭桥,奋斗终身。
出嫁后在夫家,头上压着一大堆的婆婆、妯娌、甚至老祖宗,这个需要伺候那个需要伺候。
还得伺候丈夫和孩子,好像女人的一生都是为伺候别人而活的。
从来没想过,她也是人,也需要别人的照顾。还有好多女人,除了应付上面说的这一切。
还得跟丈夫的其他女人,斗智斗勇,就争夺那点可怜的关注度和资源,永不停歇。
若是遇上沈淮这样的丈夫,作为她的原配嫡妻,明明她的智谋和手腕都不输对方。
面对对方的索命,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若能自由和离,她是不是能活下来?她是不是也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嫁妆,带着自己的忠仆,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长大成人?
若能自由和离,她是不是可以免于父母双亲,不用经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
若能自由和离,她是不是有机会,看看咱们国家的大好河山。
而不是在20岁刚过的花季之龄,香消玉损,变成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