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们，丝毫不差，你不是也在布一个棋局吗？只是你们的对象不同而已。”

    南宫姒但笑不语，需要问道：“现在还心慌吗？”

    谢娴雅摇头：“你们的局都太深了，我还是老实在外边看着吧。”

    说罢伸了个懒腰，笑意盈盈道：“你这儿还有早膳吗？我有些饿了。”

    南宫姒无奈道：“你来的这么早，我都还没吃，一起吧。”

    “好。”

    ——

    郡王府，郡王妃卧房中，司空无正双眼无神的跪在床边，一动不动。

    半刻前，郡王妃离开了人世。

    司空无此刻双眼无神，跪在床边，双耳不闻。

    哪怕府上下人再怎么劝，司空无也没有移动分毫。

    最终，下人们便干脆随他去了。

    司空无这一跪，就直接跪到了天黑。

    下人们动作轻轻，进来点燃了烛火，随后又离开，却无人再劝。

    直到半个时辰后，司空无撑着床边，缓缓起了身。

    视线却没离开郡王府半寸。

    须臾，他对着郡王妃轻声呢喃：“母妃，您再等等，儿子会让你看见那一天的。”

    话落，两行泪缓缓流下。

    他抬手擦去，出声对外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下人走了进来。

    “替王妃准备后事，对外告知郡王妃死讯，明日进行吊唁。”

    “是。”

    夜色中，整个郡王府都挂上了白绸，郡王妃的尸体也被下人放入了棺椁之中。

    司空无披麻戴孝跪在灵前，不断烧着纸钱。

    一夜天亮。

    第二日上午，郡王府迎来了前来吊唁的人。

    司空无没有起身招呼，就那么跪在灵前，不断烧着纸钱。

    府内管家见状只是叹了口气，便主动接过招呼的事情。

    瞧见司空无这般，不少人皆心中感叹，昔日郡王府多么荣光。

    可如今，也只剩落寞。

    今日来吊唁的大部分都是朝臣，他们昨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几乎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因为他们在这儿之前，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郡王妃病重的消息。

    不想听到消息时，郡王妃已经离开人世。

    人群中，有人轻声议论：“唉，这郡王府日后怕是要彻底没落了。”

    “谁说不是呢，如今郡王妃已死，世子又没留下子嗣，郡王府的传承，怕是要断了。”

    “嘘，今日这场合，还是不要说这些的好。”

    “就是，死者为大，咱们还是少说几句吧。”

    话落，几人纷纷噤声，就看着司空无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才那些话，司空无全部听进去了，眼中寒意越来越深。

    这场吊唁直到晌午才结束，管家送走所有人后，就回到了司空无身边。

    “世子，您从昨晚跪到现在，东西也没吃，要不下去休息会儿？”

    司空无将最后一张纸钱扔下，而后缓缓摇头。

    “无碍，我再陪陪母妃。”

    管家叹了声气便下去了。

    司空无也没有再跪下去，踉跄着站了起来，走到棺椁前看了最后一眼。

    然后亲手将棺椁封上——

    做完这一切，司空无对着郡王妃的灵位深深地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