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吕奉先亲自领兵来攻,元公路是大惊失色,当日虎牢关下那一战,他亲眼所见,深知吕奉先之勇猛。
“先生,咱们前番损兵折将,现在吕奉先又来攻我,如何应对啊?”
阎象也无奈,军中大将派不上用场,两军对垒,没有那么多计谋可用。
倒是杨弘毅沉思片刻,出列拱手道:“主公,在下有一计可解吕奉先之危。”
“哦?速速道来!”
“之前咱们与陆文台结盟时,有过约定,如今我们抵挡不住吕奉先,可向其求援。”
“他会来吗?”
“陆文台猛虎也,智计虽然不足,却也明白,一旦我们败了,董巢夺了豫州,天下谁人还能制得住他?
主公,依在下看来,不仅陆文台会来援,兖州魏孟德、冀州元本初等人,也会派人来的。”
“果真如此,上苍庇佑。”
阎象皱眉:“主公,万一他们来了不走,趁势攻我豫州怎么办?”
“欸,阎先生多虑。”
当即,元公路给天下诸侯都发去一封信,话里话外,就两个字,求援。
兖州,魏孟德将求援信放下:“嗯,元公路信中说吕奉先领兵攻豫州,让我发兵相助,你们怎么看?”
“主公,在下认为要发兵。”
“哦?”
“豫州乃天下重镇,人口众多,繁华无比,若落入董巢手中,天下半数土地都归董了。
唇亡齿寒,我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步了元公路的后尘。”
“呵呵呵呵,豫州宝地啊,可笑元公路无能,有此宝地却不知利用。
这样吧,曹仁你领五万大军去攻洛都。”
“大哥,洛都现在新建,拿了它也无用啊?”
“那不是正好?元公路跟每一位诸侯都发去了求援信,咱们攻洛都,也算围魏救赵,仁至义尽了。”
“喏。”
曹仁退下,魏孟德捏着信久久不语。
“主公似乎还有话未说?”
“文若啊,董巢匹夫耳,不足为虑,但却有两人始终让我放心不下。”
荀文若拱手一礼:“可是扬州牧宁宣?”
“他算是一个,扬州也是宝地,兵威赫赫。
只是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他。”
原本魏孟德以为宁宣是自己最大的敌手,可宁宣竟然自绝于世家,威胁大降。
“还有一人是?”
“西川刘玄德。”
“是他?”
荀文若先是诧异,后又恍然。
“想当年,先帝亲封刘君郎为益州牧,令其坐镇益州,然不过两年,竟然因为什么水土不服死了?
文若,你说说可不可笑,堂堂皇室宗亲,一方高手,竟然会水土不服。
后来我明白了,那刘玄德一去蜀中,犹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转眼之间几百人变成了几十万大军。
更可怕的是,这猛虎竟添了翅膀,真龙得了龙珠了。
有剑宗助力,又有关张等猛将,你说汉中张武能抵挡刘玄德多久?
那诸葛孔明,能凭借益州变出多少兵马钱粮?”
“主公担忧的极是,这刘玄德已有困龙升天之势,不得不防。”
“如何防?”
一个在兖州,一个在益州,鞭长莫及。
“主公,在下有一计。”
“说。”
“益州毗邻西凉,可使董巢去攻,乃驱虎吞狼之计。”
“董巢不傻,怎么会去攻益州呢?”
“此番董巢攻豫州,无非是为了心中怒气,我等发兵相助,他攻不下豫州。
并且豫州于董巢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就算攻下来,也守不住。
而益州则不然,此为天下大州,昔年高祖龙兴之地,更重要的是它与西凉相接,于董巢而言是一块肥肉。”
“有道理,你准备怎么办?”
“董巢手下有一谋士名曰李文忧,此人辅佐董巢从一匹夫成为相国,才智胜在下数倍。
只需遣一人拜访,陈述利弊,此计必成。”
“好,文若你亲自去办,其他人我不放心。”
“遵命。”
冀州,元本初与公孙瓒交战多次,双方互有胜负。
“主公,豫州来信。”
“拿来我看。”
看完,元本初淡淡道:“元公路来信求援,你们说我发不发兵?”
“主公,董巢势大,不可再涨其势,应发兵相助。”
“主公,在下也觉得应该发兵,但只需让一位将军领数万军前去即可,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拿下幽州。”
“好。”
不少诸侯都响应了元公路的求援,或合兵一处,或攻董巢城池。
让董巢难以顾全,手忙脚乱,只能撤回吕奉先,放弃攻打豫州。
“哼,这些个诸侯,咱家迟早将他们全都砍喽!”
吕奉先也郁闷,他前脚刚与元公路的大军交手,后脚董巢就叫他撤兵。
“主公,喜事。”
李文忧面带喜色,从外面跑来。
董巢横眉:“咱家处处受气,苦命无比,何喜之有?”
“主公,方才有一门客,向在下献上了一计。”
“何计?”
“取益州。”
李文忧上前,指着益州地图:“主公请看,益州现在一分为二,一方为汉中张武,一方为西川刘玄德。
张武不过昔日刘君郎手下一将,必不是刘玄德对手,汉中迟早丢失,他命在旦夕。
此时此刻,若是主公遣一使者前去,与张武陈述利害,他必俯首称臣,望风而降。
而主公则可以收纳他,进而攻取西川,如此可得半壁天下!”
“嗯,文忧之言解我烦忧,速速差人前往汉中。”
“喏!”
……
“主公,何事如此忧虑?”
“唉,西川兵锋如芒在背,我如何不忧?”
“唉!”
幕僚也没有办法,西川兵强马壮,猛将谋士绝非汉中可比。
“报,主公,玉京来使。”
“玉京,董巢派人来干什么?”
虽然疑惑,但张武还是将使者请了进来。
“在下拜见张太守。”
“免礼,董巢让阁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使者从容一笑:“在下为救太守性命来耳。”
“放肆!”
张武抬手止住心腹动作:“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性命之忧?”
“几年前益州牧刘君郎入蜀,不过两年时间死于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