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还要试过才知道。”
说话间,宁宣已经走到枯荣尊者二人身旁,抬手打出一道青龙气。
那如同浸泡在自然之气中的舒适感,连枯荣尊者这种老怪物都流露出享受的表情。
不到数息,浑身上下伤势、疲乏等全部消散。
神君眼皮一跳,抬手朝宁宣打出一道真气。
嗡!
真气触碰到石阶,转瞬消弭。
“不可能,你为何还有修为?”
神君感到难以置信。
宁宣懒得与他多说,唤出惊蛰,白虎罡覆盖其上,极致的杀伐之力,顿时让神君变了脸色。
“不可能!”
对上一招,宁宣轻飘飘退去,神君更加震惊。
“杀!”
回应他的,只有越发凌厉的攻击,枪芒纵横,化身万千。
轰隆隆!
十招不到,秘境直接坍塌,四人直接出现在峡谷。
“随我上天一战!”
“小辈,莫要以为你天下无敌。”
神君紧随其后,一番交手,他已经察觉到宁宣并未直接突破到长生神藏境,虽然实力暴涨无数,却依旧有自信能够镇压。
而事实正如他所想,宁宣距离长生神藏确实还有半步,暗中传音让枯荣尊者和风龙阳离去,便专心应对起神君。
两人交手,惊天动地,风雷滚滚,黑云蔽日。
那些留下来的江湖人都惊呆了,这真是人力可为?
引动整个上郡天变,这等实力,说是仙人都有人信。
“吼!”
白虎咆哮,百丈之躯犹如法相,灵性十足的与宁宣一起攻杀神君。
神君嘴角抽搐,这才几日,宁宣好似换了个人,实力在神兵的加持下几乎与他相当。
最关键的是宁宣还有一样底牌,让神君始终心存忌惮。
宁宣自然看出神君一直保留着几分力量,他则不同,每一招都是十成十的力道。
惊蛰配合着白虎罡,论攻伐之力,当世少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小辈,莫非你得了随侯珠?”
神君似是想到什么,目光死死盯着宁宣,想从他的情绪上看出真假。
“多活几千年还是有些用处,不错,随侯珠确实在本尊手中。”
听宁宣承认,神君气急。
要是早知道秘境中有随侯珠这种至宝,他还用来做什么诱饵,早就自己取走了。
只是他忘了,他两千多年不曾来取,是因为担心里面有始皇帝留下的暗手,简而言之,他怕死。
现在知道结果而后悔,又有何用?
或许当初勇敢一些,就好。
这种想法,几乎每个人都有,但没用,事实已成定局。
深吸一口气,神君冷笑道:“可笑你纵然得了随侯珠,没有那传国玉玺,也休想跨越这层天人桎梏。”
宁宣神色微动,怪不得他炼体和真气都差一点突破,原来是没有传国玉玺的缘故。
好人啊!
神君见他神色,心头一跳,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传国玉玺,不会也在他手中吧?
自洛都一把大火后,传国玉玺的下落众说纷纭。
有人说在董巢手里,董巢死后,被李傕郭汜带走,远遁漠北。
那么多江湖人响应天子诏书,前往漠北追杀,未尝没有传国玉玺的原因在里面。
得玉玺者得天下,才算是正统所在。
也有人说在陆文台手中,当初他交给元公路的是假玉玺。
当然,也有人推测是在宁宣手中。
每个人都有可能,只是可能性大小的问题。
传国玉玺在宁宣手里的可能,比冬雷震震夏雨雪还小,毕竟宁宣当时的情况并不是隐秘,一打听就知道。
除非宁宣事先知道董巢会用传国玉玺为诱饵,并且给出真正的玉玺。
念此,神君放心下来,他才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千招万招。
二人分庭抗礼,直打得日月变色,山河倾覆。
下方的峡谷已经被填平,数座高山崩塌,河水断流。
在这么僵持下去,十天半月也分不出胜负。
“山河碎!”
神君还是忍不住全力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想打宁宣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宁宣同样防备着他,哪里会让他得手?
顷刻之间玄武现身,厚重恢宏的玄武盾,被神君狠狠打中。
“不好!”
一接触,神君大感不妙,迅速抽身暴退。
咻!
天地间,万物黯淡,只有那一道神光是如此的璀璨。
破灭一切的神罚气息,似天地的毁灭雷霆,比电光更快!
“啊!”
神君躲避不及,仓惶间运转全力抵挡,死亡的威胁,让他不顾一切的出手。
片刻,天地重新恢复颜色,却已经不见了神君的踪迹。
“果然没有那么好杀。”
宁宣收回目光。
仓促之间,他没能全力发动天眼,而神君活了这么久,保命能力不用多说。
不过受此重创,神君短时间内只能默默蛰伏,舔舐伤口。
远处,那些观战的江湖人似还在梦中,久久难以回神。
这种惊世之战,能亲眼目睹,平生无憾。
“敢问前辈是?”
一天命境高手躬身一拜,开口问询。
“本尊明尊张无忌。”
“明尊,是他!”
明教教主张无忌之名不算弱,当日于东海之上诛灭一位长生神藏境强者,名震天下。
今日自称明尊,莫非已经踏足那一步?
当然,这些问题他们只能在心中想想,万万不敢问出来。
只是明尊二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这天下,又多一位人间绝巅。
“敢问张教主,明教可还缺人使唤?”
“尔等若愿入教,去光明顶便是。”
留下一句话,宁宣离去。
原地,不少江湖人心动,有一位人间绝巅坐镇,明教前途不可限量。
“张教主神威如狱,老朽拜服。”
枯荣尊者一见宁宣,躬身一拜,风龙阳也有样学样。
“微末伎俩,若非阁下枯荣神功被那神君钳制,他未必是阁下的对手。”
枯荣尊者苦笑,他一直以为枯荣神功乃是无上神功,没想到竟然隐藏着这等阴险毒辣的算计。
“张教主过谦了,明尊之名,当之无愧。”
风龙阳拱手一礼:“张教主,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风先生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