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熊的第一时间里,左成梁是懵逼的,整个人下意识地愣在了那里。
紧接着,在下一毫秒时间里,左成梁体内的肾上腺素急速的飙升,他在握紧手中斧子的同时,顺手便又抄起了放在洞口的那柄自制的石锤。
那头体型巨大的成年黑熊,在看到左成梁后,身子转向他,然后站立了起来。
黑熊在愣了一下后,便又放下前肢,然后便像左成梁奔跑过来。
看到黑熊过来,左成梁闪身向一边放着长矛的地方退去,奔出几步后,他便对快速接近的黑熊,投掷出手中的斧子。
那被投掷的利斧,带着风声,在时间拉扯的作用下,借带着那巨大的动能,“嘭”地一下,便劈进了黑熊的头顶。
黑熊惨叫一声,身子翻滚着倒向一边。
等到左成梁跑到洞口另一边,抓起了插在地上的长矛时,
那头重伤的黑熊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就那样,头顶带着一把斧头,便一边吼叫着,一边再次向左成梁冲过来。
这一幕,直接把左成梁惊到了。
卧槽,这黑熊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之前就听说黑熊能拖着自己的肠子战斗,现在看来,那肯定是真的!
这时候,左成梁也只能是一边后退,一边架起手里的武器,抵御黑熊的攻击。
在黑熊再次的人立起来,吼叫着,挥动前肢那巨大的熊掌,像左成梁发动攻击的时候。
左成梁的时间拉扯能力再次发动。
左成梁身子后仰,躲过黑熊那粗壮的前肢的挥击,一股腥风吹得他衣裳猎猎。
黑熊熊掌那锋利的指尖划过左成梁胸前,“唰”的一下,衣衫直接破碎撕开……
粘稠的空气中,左成梁挥起一锤砸向黑熊的头顶。
“嘭”地一下,石锤砸在嵌在黑熊头顶的那柄斧子上。
下一刻,石块破碎,斧子被整个的砸进了黑熊的脑袋中。
“嗷——”黑熊口中再次强烈的嘶吼,声音巨大的震荡在整个山谷。
左成梁利用黑熊人立嘶吼的时机,双手紧握长矛,一矛刺进了黑熊的前胸。
“嗷-”
黑熊凄惨嚎叫,挥爪一爪便拍断了长矛的矛杆。
之后,这家伙居然再次的向左成梁扑过来。
卧槽!左成梁懵了!这家伙还是人吗?
哦!它是熊!
所以说,千万不要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动物,有时候,很可能就会吃大亏。
看到黑熊兄仍然的有能力发起进攻,损失了所有武器的左成梁只好且战且退,和黑熊围着树兜圈子。
好在,这头黑熊在遭受连续的重创之后,战力再也不复从前。这奔跑起来也是磕磕绊绊,跑跑停停。
左成梁瞅准了时机,在黑熊再次停下来,歇气的时候,跳过去,重重一拳轰在黑熊脑袋上。黑熊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左成梁没有想到自己在时间拉扯的作用下,打出的一拳效果会这么好。
于是再次趁着黑熊瘫倒,对着黑熊的脑袋连续的就是十几拳。
到最后,就连左成梁自己,都感觉到黑熊头部的骨骼被打碎成了数块。
这时候,黑熊已经再也没有能力站起,只能躺在地上,耳鼻冒血,身体不时地抽搐几下。
眼看着黑熊貌似嘎了,左成梁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从黑熊身上拔出那节断矛,然后又是库库一通捅刺。
只见黑熊胸前鲜血汩汩流出,眼见着这家伙是活不了了。
半小时后,左成梁见黑熊的血都流干了,便开始用刀子给黑熊扒皮,解体。
随着整张熊皮被剖开,鲜红的熊血再次的流了一地。
左成梁先是剖开黑熊的肚子,将里面的内脏全都掏出来。
这些心肝肠胃啥的,左成梁都不打算扔掉,在这种荒野世界里,人必须学会敬畏食物。
取出内脏后,左成梁便开始,分割熊肉。首先是四只肉乎乎的熊掌,然后便是四只熊腿。
分解到了这里,剩下的,一点一点地将熊肉从骨骼上踢下来。
至于说熊头,都被左成梁一顿乱拳打烂了。左成梁准备今个完事就吃烀熊头。
自打左成梁登陆,然后爬上山顶观察地形,再到下来发现水源还有山洞。
然后打扫山洞,最后又和黑熊大战。
这样一番下来,这一整天几乎就过去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左成梁便在洞口生起一堆篝火,将行军锅用支架架起来,放进清水和熊头的碎块,开始烀肉。
这边烀着肉,左成梁又砍了几根小孩胳膊粗细的长木杆,弄到洞穴口那里,两头架起,然后将那些大块的熊肉切成细条挂上去。
等左成梁又忙活了一两个小时,将所有大块的熊肉全都挂上木架之后,他又弄了一些炭火到木架下面。
一时间这洞穴中,又是烟气升腾,呛的让人难受。
这样做,左成梁也是准备将吃不了的熊肉制成熊肉干,免得一个人吃不了,再坏了浪费了。
处理完这些熊肉,左成梁又带着那些黑熊内脏去了水源那里。
在水源地稍微偏下的地方,左成梁找了块地,借着头灯微弱的灯光,将那些黑熊内脏彻底底清洗了一番。
等处理好这些,左成梁回到了山洞,用防雨布简单地在地上铺了一张床,然后便坐在那里,端着行军锅,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烀了两个多小时的熊头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惨了的缘故。话说,这熊肉连个咸淡都没有,左成梁居然吃的贼香。
吃完晚餐,左成梁便钻进了睡袋。很快的,他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左成梁躺在睡袋里,伴着身边温暖的篝火,沉沉地睡去的同时。
在岛上的一处密林里,三十八岁的退伍兵强尼,正躺在由一根横木搭着防雨布,搭建的瓜棚式庇护所下,神经兮兮地看向四周黑暗的角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强尼感觉在某个黑暗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他。
湖边,一堆篝火边,渔家女妮可孤零零地抱膝坐在那里。
在她的脚下,一条小小的鲑鱼刺骨丢在那里。
这个……是妮可一天仅有的可怜收获。
一处山坡上,乔恩正躺在篝火边的睡袋里,嘴里啃着下午抓到的一只野兔的腿骨。
某个林子里,三十九岁的健身教练乌兰,饥肠辘辘地躺在睡袋里。
在他的身边,堆积着一些白天时,被他砍倒,然后拖到这里,准备搭建庇护所的,二十厘米左右粗细的落叶松树。
同样的登陆荒岛的第一天,这十位选手大多都没有吃到什么像样的饱饭。
就好比那个一头脏辫四十三岁的黑人莱恩,因为在湖边垂钓了一下午都没有钓到鱼,晚上他只能是喝了点烧开的热水,然后便钻进睡袋里,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