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西线严冬来临之前,圣彼得堡彻底陷落。
毛子从此失去了一道拖延汉斯东进的屏障。
不过汉斯并未停下进攻的脚步,而是谋划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攻势。
在张浩的装备到位之后,他们只是准备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决定集中兵力先拿下彼得格勒。
画家这次没有添乱,而是从伦德施泰德手下和党卫军调集了三十五万部队,配合勒布元帅共同发起总攻。
总攻一开始,汉斯便给彼得格勒的守军开了个大眼。
五百余架战斗机升空,把毛子的空军引开。
紧接着,四百余架轰炸机入场,用滑翔炸弹清理掉了城内上千个防空火力点和阵地。
然后再用空气燃料炸弹从西向东,打出了一条五公里宽、贯穿全城的死亡地带。
与此同时,汉斯陆军对彼得格勒外围的毛子坚固工事投下了大量的钻地弹和航空炸弹,仅仅几个小时,便把几个月都打不下来的守军阵地炸的基本失去抵抗能力。
汉斯装甲部队利用舟桥车和浮渡船,快速向城区推进。
虽然城市周边的到处是河道和沼泽地,但是只要越过外围的复杂地形,装甲部队便不再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推进的速度相当快。
两天时间,汉斯陆军就顺着死亡地带大量涌入城区。
毛子守军让横亘在城市中间的死亡地带吓到了,根本没有人敢轻易进入其中。
汉斯部队抓住这个空档,完成了对城中守军的分割,使得守军南北无法相顾。
结束了空战的空军又对城里的炮兵阵地实施了毁灭性的打击,毛子守军就此失去了绝大部分的重火力支援。
接下来就是残酷的城市巷战了。
毛子凭借着复杂的城市环境跟汉斯周旋。
钢铁大叔下令,守军必须和敌人争夺每一栋房屋、每一条街道,要把敌人死死拖在城市之中。
他还从乌拉尔山脉东部和莫斯科方向调集了近七十万的大军,驰援彼得格勒。
大批的援军通过伏尔加河等水路来到彼得格勒外围,却是尴尬的发现水路不通。
布满水雷的航道根本无法通航。
钢铁大叔亲自下令援军组成敢死队,闯过被水雷封锁的河道和湖面。
援军和物资必须快速进入彼得格勒。
但他明显小看了航道中的这些磁性水雷的技术含量。
除非是直接肉眼看到后用炮火摧毁,否则以他们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排除。
在二十多艘运兵船和所有的扫雷艇沉没之后,从水路来的援军依然是寸步难行。
援军指挥官向钢铁大叔反映情况,被骂了一顿之后直接撤职。
不过水路封锁无法阻挡钢铁大叔救援彼得格勒的决心。
无他,彼得格勒一旦失守,汉斯就可以直接威胁乌拉尔山脉以东和北部的工业,到时候莫斯科可能会变成一座孤城!
水路不通,那就走陆路。
同时,为了给圣彼得堡的军民鼓舞士气,他把防卫老巢的两千多架战斗机派出了一多半,前往圣彼得堡,争夺战场制空权。
只要城市上空还有己方的战机在,就可以用运输机向城中投送物资,城中的军民就不会陷入绝境。
他的想法很美好,但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彼得格勒和他的老巢之间可还有上百万的汉斯军队呢!
西面的地面援军没有走出多远就被汉斯当头打散。
空军与汉斯空军在坦波夫、奔萨、萨兰斯克等地遭遇,爆发了激烈的空战。
最终到达彼得格勒战场的战机还不到一百架,并且很快被占有绝对空中优势的汉斯空军全歼。
水路转陆路的援军则在伏尔加河沿岸顶着头顶的狂轰滥炸艰难行军,几天时间便伤亡惨重。
而后他们与汉斯地面部队遭遇。
这些援军本来就是打算进入城区后跟敌人打巷战的,并没有携带多少重武器。
在连续几天的轰炸和空袭当中,为数不多的重武器也损失的差不多。
正面在野外遭遇以逸待劳且武装到牙齿的汉斯部队,结果不难想象。
十几万援军还没到目的地,便成了汉斯的战绩。
城内的巷战情况也很不利于毛子。
张浩倒腾了大批的67式手榴弹、催泪弹和榴弹发射器、57毫米无后坐力炮等巷战利器给汉斯,让其步兵的攻坚能力大增。
毛子守军在城区布置的掩体工事多如牛毛,当真做好了与敌人争夺每一条街道和每一个房间的准备。
但是这些准备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汉斯部队本身就装备了大批的步兵炮、机炮、自行火炮和坦克歼击车,这些装备的在狭小的巷战战场中相当好用,可以对付城中大部分的掩体工事。
加上部队新增了大批的装甲车和坦克,部队的小规模进攻更是不缺掩护和火力支援。
真要是遇到难啃的骨头,那就轮到空军上场了。
来一颗钻地弹或者滑翔炸弹,也就解决了。
实在不行,那就先行撤出交战区域,上空气燃料炸弹直接清场。
汉斯在巷战中的推进速度也很快。
对守军来说,更糟糕的是他们的无线电通讯被完全截断,无法联络外界,获知外界援军的消息。
汉斯还每天用大喇叭和电台播送一些诸如某路援军被击溃、炸沉了几条船、城里哪支部队又投降了之类的消息。
这些消息对守军的士气和作战意志打击很大。
彼得格勒本来就被长期围困,城内的物资少的可怜,几乎所有人都处在长期饥饿的状态,破城之后,更是没什么补充了。
巷战进行了七天时间之后,寒潮来袭,气温急剧下降。
求生的本能让城里很多看不到希望的人选择了投降。
投降这种事情一旦开个头,便如大坝溃堤一样,无法阻挡。
随着汉斯部队占领的城区面积越来越大,而援军却迟迟不到,守军的抵抗意志越来越弱。
他们的食物和饮水极度匮乏,武器弹药也得不到补充,御寒衣物几乎没有,情况极其糟糕。
终于,在气温降到零下十五度的时候,城内的守军指挥官再也压制不住部队和民兵的绝望情绪,开始出现成建制的部队投降的情况。
截止十二月初,守军指挥官自杀殉国,守军投降时,城内的军民死伤超过了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