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话是真的,没有几个人念对了我的名字,因为很多人都念的是ling,而不是ning,甚至还会因为口音读四声的宁。
他也时常喜欢用文字来教育别人,对此同学都觉得说不过他。
他总是说着多大点事就气馁?
昂首挺胸的一幅马上就要脱口成诗。
但我却怕他喘不过气。
我连着挂水一周不见好,就去市立医院看,然后看到了精神科。
即使是这样,但是多少还是只能说让我放下,或许有些东西没有别人看的那么重。
我只是好了心理上和精神上的疾病,但是我的眼睛依旧的不见好。
时间是难过的,要不然为什么要慢慢的才将人成长,然后又老去?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没有了色彩。
那时候还看了眼科,说很少会有人这样的突然的眼睛看不见颜色的。
让我家里人带着我去更好的医院看一看。
那时候我也不敢和家里人说,不是说不想要他们担心,而是,我觉得他们不想要我有更多的让他们感觉到累赘的事情吧!
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不愿意出来。
我感觉我在假装坚强,我真的在假装的坚强!
我好像也听不到很多的声音了。
之前的班主任不给我们上地理课,但还是找我去和我谈了谈心,好像那一刻有了一丝丝的安慰吧!
班主任还是给我家里人打了电话,虽然目前没有什么,但是还是希望带我多去看看。
很显然,我的父母都没有时间。
我不知道班主任是如何的和我的父母交流的,但是我感觉到了他的失望和力不从心。
只是目前还好的就是,我除了精神状态上没有那么的活跃以外,好像其他的都还好。
班主任也只是让我好好的,有看不懂的就及时的问老师。
我也很少和爸妈打电话,他们也选择了不来打扰我一般。
妈妈还是会在周末问我一下,还有我出去医院这些要小心些。
没钱要说。
但是无人陪伴的孤独,好像这就是从小需要练就的一般。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周,我的眼里依旧没有光的影子。
只是一些线条一样的叠影一般,其实我知道那是灰色,但是我又不是很想要承认。
我或许不想承认自己的世界有所不同吧!
一开始我并没有告诉龚青,而是等我病好了后。
只是我的好了只是我没有生病了。
而我的眼睛和我的激情依旧的低落。
虽然没有以前的那么开朗,但是还是说话随意了些。
其实我也不想要让龚青难过,他的学业太繁忙了。
物理也没有给学校消息,好像一切都要被淹没了一样。
那感觉不是溺水被呛到,而是掉入深海被不断的挤压着的形态。
十一月的底的这一天,他说着好久没有视频了,让我和他视频好看看我有没有圆润些。
其实我不是很想的,但是他都提出了要求来。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虽然我也能微笑,好像他觉得我有些不一样。
我当然又不一样,我连他的模样都觉得有些许的模糊,我甚至看不出他的衣服的颜色。
“你怎么了?”他还是笑着问我。
“我之前一直都忙着,怎么感觉这一个月没视频联系,你都变了个模样了?”他好奇的笑着问我。
“有好好的吃饭吗?你们学校食堂是不是换老板了?”他笑着想要逗我更加的开心心。
好像就是在说你怎么这个模样了?
我笑着摇摇头,表示没有。
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低头又抬头,我很怕自己会哭。
然后我就说着:“我生病了两周。”
我的话语很轻柔,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甚至都不像难过了。
我还在吃着药物缓解我的心理上的抑郁和压迫。
最近的出操我都没有去。
就很安静的在教室坐着。
那段时间,真的太慢了。
在社区诊所挂水的那几天,我都会给别人带东西回学校。
有时候孙健莎都觉得我这个人整个都没有了声色,她去抽烟的时候都要过来慰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