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心惊圣女羽墨居然会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羽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能如此的漠视践踏生命。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我看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了。”
蓝若痛心疾首,感觉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被大祭司洛川养偏了。
被敬爱的族长蓝若如此说,羽墨当场委屈的哭了。
“族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就偷拿了大祭司的阵符带着圣兽出去了。”
蓝若问:“你为什么要谋害无辜的人?”
羽墨:“族长我没有,那个人偷看我洗澡,所以我才想杀了他。我才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四娘道:“蓝若族长,我得跟你声明,我二哥绝不是故意偷看她洗澡,一切都是误会。她下手真狠,要不是我这边有白仙的续命丹,恐怕我二哥早就全身溃烂而死了。
起初我还以为巫族的人都是蛮不讲理护犊子的人,没想到还有蓝若族长这般是非分明的人。也免得我们与你们巫族再起冲突。”
蓝若命令道:“羽墨,你私自出去玩,就是你的不对。既然那人只是无心之失,你莫要再计较了,赶快把母蛊交给对方。”
“不要,我一定要让他死。”
羽墨一心想要杀死杨旭文。
蓝若没有废话直接按在了羽墨的头顶,开始诵念晦涩难懂的弹舌咒语,羽墨痛苦的哀嚎着。四娘看得出蓝若人狠话不多,这是直接从羽墨身上提取母蛊,如果是羽墨自己主动拿出来绝不会这般的痛苦,蓝若此番有惩罚的意味。
半柱香的时间,蓝若终于肯松手了,羽墨开始大口大口的吐出黑水,几个细小肉块逐渐凝聚成了一条肉乎乎的黑灰色的虫子,它头身比例完全不正常,不断的扭曲着身体,似乎不适应外面的环境。
四娘施法将这个母蛊封存在自己带来的玻璃瓶内,贴上了符箓隔绝一切。然后收入百宝袋内,这次回去二哥有救了。她这次奔赴哀牢山就是为了获取这只母虫解蛊毒。
明明羽墨已经吐出了母蛊,但是她仍旧不断的吐着黑水。
蓝若道:“羽墨,你不惜吞服大量毒物增强体内的母蛊。我看就你真是疯了。”
强行拔除母蛊让羽墨元气大伤,眼下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被仇恨蒙蔽的头脑越陷越深。
四娘终于明白,怪不得二哥会突然身体不行了,敢情圣女羽墨吞服了大量了毒物,母蛊强大了,二哥体内的子蛊便会强大,单纯的续命丹已经保不住二哥的性命了。怪不得蓝若说羽墨疯癫,这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大祭司洛川快步进屋看到不断吐着黑水的羽墨面色无比阴沉。但是面对蓝若他又不好发作。
“蓝若,你非得这样吗?”
蓝若直视着他。
“你教不好圣女,那么就有我来教。你好好看看,你把惯成什么样了?她还是我们巫族的圣女吗?”
洛川抱起羽墨:“蓝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错怪羽墨。”
“是你教唆她出门玩,是你教唆她下蛊毒,我看你是失了神智。难道你忘了先知的预言吗?”
“我从未忘记。”
说完洛川抱着已经晕厥的羽墨离开了。
四娘感觉族长蓝若跟大祭司洛川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四娘起身说道:“蓝若族长,感谢你的招待,既然我们已经得到母虫,那么我们也该告辞了。”
蓝若道:“马上要天黑了,天黑以后哀牢山十分的危险。等明天你们在下山,我知道有一条安全路线可以躲避那些毒虫妖兽。”
四娘看了一眼身旁的岳屿森,他也觉得马上要天黑了,现在下山十分的不安全。
蓝若家很多的房间,足够几人住下。蓝若还给几人准备的餐食,水果粥还有一些咸菜,还有长有花纹的蛋,一看就不像鸡蛋。一问才知道这是巨螽的卵,营养丰富具有极强的饱腹感。
透过敞开的窗子,能够看到炊烟袅袅的寨子,四娘感觉这个寨子能有几万人。可是奇怪是寨子一个老人都没有,全部都是年轻人,连一个中年人都没有。
小老外七毛吃不惯这里的食物,他吃自己的带来的好吃的,他贴心与众人分享美食,现在的他饮食习惯已经完全本地化了,就爱吃中餐。
四娘闭上眼睛,能够真切的看到仙姑那边的视角,围绕这杨旭文摆放着十二盏魂灯,此时已经熄灭三盏了,如果不能在十二盏魂灯熄灭之前解决子蛊,倒是必将回天乏术再无转圜的余地,四娘心知留给他们一行人的时间不多了。
狐八一释放了很多迷你分身,每个大概只有拳头般大小,它们四处流窜探查着巫族山寨的每个角落。
七毛和六毛打算出门溜达溜达,门口守卫的巫族人拿着长矛阻拦道:“族长有令,只许你们呆在屋里一直到明天早上。”
这可阻挡不了七毛出去的决心,他赶忙装出肚子疼想上茅厕,六毛也有样学样装出一副马上憋不住的样子。
巫族人担心这两个怪里怪气的外族人弄脏族长家只得带他们去如厕方便,寨子里的茅厕都修建在统一的地方,方便农田灌溉施肥。
六毛七毛同时对两个护卫催眠施法,两人默默的转身离开了,似乎完全忘了六毛和七毛的存在。
六毛和七毛相互击掌,开始探索巫族之旅。七毛拿出了照相机一路狂拍,而六毛则是将目光放在了那株高耸云端的神木。
“七毛,咱们去神木那里看看吧!”
原本打瞌睡的狐八一突然瞪大了眼睛。
“我的分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四娘起身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岳屿森早就待不住了,他也想出去看看。
门口那两个守卫昏昏欲睡完全形同虚设,狐八一在前方带路,四娘跟岳屿森紧随其后,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门窗紧闭的木屋前,房门是开着的,似乎在等待客人的造访。
就在四娘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远道而来的客人。”
四娘与岳屿森走进了那栋古老破旧的房子,屋内光线十分的昏暗,一个长发拖地的老人站在不远处,她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的,眼睛已经完全失明了。
四娘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这一个极其诡异的老妪。
“我等你们很久很久了。”
老妪的声音苍老沙哑,周身的皮肤干瘪,完全就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但是她依旧活着,似乎有一个强大执念支撑她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