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虽然不如床那般明显,却依然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温梨的思绪被这声响短暂拉回,然而这一切只维持了不到三秒钟,便又被旋涡般的爱意淹没。
梁恪深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眸中闪烁着一抹血红,透出一种让人心颤的狂野。
“阿深……老公……”温梨带着丝丝哭腔的唤他。
明明是求饶的声音,却又透着些许致命的性感,仿佛是一种催化剂,让彼此间的火花在空气中愈发璀璨。
对梁恪深而言,在这种时候,不管她说出什么话来,都是致命的。
眼下更是因为这一声‘老公',让他彻底沦陷了。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粗嘎着嗓子道,身体变得越发兴奋。
温梨主动侧过脸去,像是想要吻他,可此刻他们距离有些远,而她又不好动弹,便只能作罢。
就在她失落的准备放弃时,梁恪深却突然扳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极致缱绻。
温梨内心的迫切与悸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嘤咛一声,整个身体更加软了几分。
直到觉得快窒息时,她才稍稍挣扎了一下,也使得梁恪深结束了这个吻。
但这场缠绵并未就此结束。
梁恪深喘着粗气,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用力地嗅着她的味道,手指也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良久后,当温梨重新坐在桌子上时,那有些发软的双腿,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她抬起头看向梁恪深,他眼中泛起猩红色,里面布满了侵略性的光芒。
只消一瞬间,她便能预知到后面所有的事情。
而梁恪深也没让她失望,很快便低下了头,亲吻她的同时,又将两人拉进了爱意缠绵的旋涡之中。
暧昧的气息不断在他们身旁扩散,两人就那样纠缠着,仿佛想要剥夺掉对方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等房间里重归平静后,温梨眼神迷离的靠在他怀里,急促的喘息着,胸口也在剧烈起伏。
梁恪深抱着她躺上了床,随即长臂一揽,将她搂进怀里。
温梨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可谁曾想木床却发出了吱呀声,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你刚刚的声音可比这床响。”梁恪深将唇瓣贴向她的耳朵,声音嘶哑的戏谑出声。
听到这话,她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嗔道:“还不都怪你!”
“怪我?”梁恪深笑了一声,伸手掐了她腰间的软肉一把,“你是怪我让你太开心了?”
温梨吃痛闷哼一声,脸颊更加热了些,别扭的移开视线,咬紧下唇,没再接话。
此时的梁恪深心情十分愉悦,嘴角高高扬起,故意逗她道:“你说明天,有多少人会讨论今晚上的动静啊?他们会猜到是我们吗?”
“闭嘴!”温梨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齿的威胁道,“要真是被人知道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梁恪深眼眸眯了眯,目光紧凝着她绯红的小脸,“怕什么,这宿舍里的夫妻又不是只有你我,更何况,你听听,外面的动静还小吗?”
说话间,他的手掌又开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作怪了。
温梨此时也没管他,偏过头去,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真如他所说的那般,那些暧昧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而且,那些人好像比他们还要放肆,一声一声的,当真是听得人脸红心跳。
看来,这里的小夫妻可真不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忽然转过头问道,脸颊依旧红扑扑的,水润湿漉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眼底满是质疑。
梁恪深轻咳一声,装傻道:“知道什么?”
“知道一到晚上这里就不安静。”她扬了扬小下巴,语气十分笃定。
梁恪深见状,勾唇一笑,理所应当的道:“他们之前总是让我听动静,如今我让他们也听听,不是很合理吗?”
他承认得倒也坦然,甚至里面还有几分歪理在。
温梨盯着他看了他几秒,也懒得再多纠结了。
反正,这里又不是他们一对小夫妻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尴尬的。
“梨梨,别人都还没结束呢,要不我们也继续吧。”梁恪深突然凑近她,坏笑着提议,声音里透着浓厚的期待和渴望。
温梨属实有些无语,这种事情也要比吗?
她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跟他保持一些距离。
但没想到的是,梁恪深竟直接将她的手握住,拉到了自己腰间,然后用手臂紧紧压住。
如此一来,温梨就像是主动搂住了他的腰一样。
“你不……”她抗拒的声音刚发出,就立马被吞没在了唇齿间。
梁恪深不断的诱着她与自己纠缠,霸道的与她抢夺周围的氧气。
温梨自然是处于下风的,很快就被吻得晕晕乎乎,身体里也涌出了阵阵异样。
她从最初的反抗,慢慢变成了配合,再到最后,变成了心甘情愿的沉溺。
这一夜,楼里的好些人都在暗自较量。
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似得,非要决出个高低。
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有胜负欲倒也可以理解,可女人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也是如此。
宿舍楼里暧昧的声音,直到半夜都还没完。
温梨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了。
反正她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梁恪深又帮自己擦了身子。
一夜无梦。
……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温梨睡得迷糊时,却隐约听见了不少动静。
有走廊外的说话声,楼上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从窗户外传来的汽笛声。
这一瞬间,她莫名觉得城里没乡下好,噪音属实太多,而且这些,比鸡鸣狗吠,虫鸣鸟叫刺耳多了。
当她被吵醒睁眼时,却瞧见身旁的人还在沉睡。
往常这个时间点,梁恪深早已起床,不过他昨晚确实挺累,加上今天又请了假,所以多睡会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温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便又有了困意,索性往他怀里缩了缩,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耳朵隔绝噪音。
她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准备再睡会儿。
梁恪深在半梦半醒间,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