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柜门被打开的时候,绿缚一就看见了靠在橱壁上阖着眉眼的男人。
大概是响动惊醒了他,他瞬间坐直身体目光锐利的看向外面。
“绿缚?!”
“主子,是奴才。”
绿缚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立马开始认错:“都怪奴才贪吃,吃多了就犯困,醒来时天都黑了,一问才知道您根本没有离开,让大少爷久等了。”
林雁回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的灯笼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话,现在是酉正一刻。”绿缚把灯笼放在地上,上前将身体探入柜子中把林雁回搀扶着出来:
“主子在里面待了太久,小心脚麻。”
会所管事的四个公子来了三个。
沈淮安、房珂、夏楠此刻都站在屋子里。
等林雁回出来之后,三人连连鞠躬道歉。
“不是我说,你们会所也太粗心了点!我家主子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剧情,就被关在这逼仄的柜子里好几个时辰,换谁谁不生气?咋了这个会所都是应该的!”
“你们以为道歉就算了?这事儿不算完!呜呜……我家公子腿都麻了……”
绿缚感受到身上的力量,心疼的很。
随后对自己下午吃吃喝喝睡睡越发自责。
林雁回却是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对沈淮安三人点了点头。
“这事不怪你们。”
绿缚不满的喊了声:“主子……”
“你闭嘴。”林雁回神色严厉的说了一句。
“扶好我就行。”
男人清隽挺拔的身姿,笑容淡然,似乎对这事根本没往心里去。
等到林雁回的身影消失在街头,会所里的三个公子心里那种滔天的负罪的仍旧没有消散。
沈淮安更是沉默的站在原地,垂着眉眼,紧抿着唇,……这就是公主看上的男人吗?
气度真好!
……
离开饮酒思君会所的绿缚一脸不满。
“主子,明明就是他们疏忽,您怎么能轻松揭过呢?剧情结束也没人通知你,害得你关在柜子里那么久!”
林雁回突然问道:“你下午和红签红镜一起做什么了?”
绿缚:“就吃了奶香糕、山药糕、栗粉糕、蒸酥酪、桂糖糕、豆腐皮包……这些都是红镜推荐的,每一样都真的超好吃!”
林雁回:……
“我问的是你,算了,你只顾着吃了。我问的她们都做了什么?”
绿缚一脸不解:“红镜给我推荐吃的,然后,陪我一起吃!红签姐姐在查账啊。”
“查哪里的账?”
“温酒思君会所的啊!”
绿缚刚说完就“啊”的一声,眼睛瞪得浑圆:“主子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这温酒思君会所是红签的产业,所以她才会在这里查账!没想到,红签简直深藏不露,也不知道公主给她月银多少,这是不是侧面证明,主子也该给我涨月银了?”
林雁回漫不经心走着的脚步就是一顿,一口气哽了几秒才吐出。
“会所不是红签的,是公主的!”
“公、公主的?!!!!”
绿缚吃惊不已,随后咕噜吞了口唾沫。
刚刚还转不过弯的脑袋,一下子就想到一件事。
“那会所之前推出的《魅春》、《执灯和尚》、《画影》,还有《夺娇》都是公主写的?!公主,公主就是那个‘满山猴子我腚最红’的色中恶鬼?!!!!!”
林雁回再次无语。
自家这个小厮也没和公主见过几次。
怎么提起红签查账的时候,他就想不起会所是公主的。
但提到会所是公主的,他就立马想起色中饿鬼是公主?!
他淡漠的神色瞬间豁裂,转身就走。
“这月的月银没了。”
“不要啊,主子。奴才只是就事论事,外面都这么说。再者说,这话题还是你挑起来的呢?”
“我提起这个话题,本是想要给你解惑我为什么不在会所闹。”林雁回身姿挺拔的走在夜间的街道上,面无表情的神色瞬间变得温柔了几分:
“因为,会所是公主的!”
绿缚嗷的一声,小跑着撵在后面。
“那您直说不就完了吗?非要拐弯抹角的问我下午做了什么,红签红镜做了什么,查账什么的,我这脑瓜子哪里想得通这下啊。”
林雁回听着自家小厮咋呼呼的声音,补了一句。
“不过你还能记得我,回去后赏银50两。”
50两。
这不比月银香多了?!
绿缚顿时眼睛发光,顿时开始一通好话说了起来。
街道两边许多店铺已经关了,但门上挂着的灯笼还是照亮了大街。一些酒楼上还缀着各种花灯,所以回尚书府的路上不会觉得很昏暗。
骄矜清冷的男人此刻神色依旧淡漠,但心里确是暗暗咬牙。
这件事不能怪公主!
也不能怪公主会所的人!
那就只能怪简玉楼了!
……
苏千藕照旧睡到第二天下午。
睁开眼的时候,身体醒了,脑子还没清醒,于是呆呆的盯着床上的雕刻发呆。
直到身后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腰肢贴近,随后下巴放到她的脖颈上,放肆柔涅。
“公主,早上好?”
简玉楼略沙哑的嗓音,磁的勾人。
后背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似乎能感觉到那道嗓音从胸腔震动,从喉咙吐出的全过程。
“你怎么……”
苏千藕顿了顿,说了声:“出去。”
埋在她脖颈的脑袋拱了拱,在她耳垂上蹭了蹭,甚至勾舌,卷入吮了几下,眸子中才潋滟出涟漪碎光。
“公主真冷漠,明明昨晚喊着别出去,今天又要我出去。”
苏千藕:……
这男人怎么就喂不饱?
她干脆翻身趴上去,“你要是想要,以后早上醒来就别说早上好。”
简玉楼眉梢挑了挑,“那微臣应该怎么说?”
女人抬手将他脸颊的碎发拨开,欣赏着这张细玉雕琢的五官,只瞧见他扯起唇角笑起来的样子就是让人色令智昏妖孽模样,顿时忍不住捧着他猛亲了片刻。
“你应该说‘嗷亲爱的公主殿下,您昨晚真棒!我想给你生猴子’。”
苏千藕手指从他脸颊划过,落到耳畔,看到他眼里浮起的暗芒,继续叮嘱:“记得要用我这种语气,特别是那个‘嗷’的发音,要拖长尾音,像我这样:啊嗷~~~~~,懂了吗?”
简玉楼原本只是眼神中浮起一丝暗芒。
现在确是被她教学时娇媚的颤音弄的眼神危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神凶的像是要吃人。
“公主,你这个发音,微臣学不会。”
“要不,您再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