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聋老太叹了口气,想了想后说道:“我说小易呀!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以后就要从长计议了!
眼下你还是先别招惹那个小畜生,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名声刚被搞臭,也不是一大爷了,暂时要先夹着尾巴做一段时间人!
其实你在四合院,还是有一些威信的,只是现在大家伙都在生你的气,怪你以前动不动就帮着贾家诈捐,骗他们的钱。
但是时间长了以后,人就会渐渐淡忘掉这些事情,你先低调点,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多在院子里帮助一些平时和你关系比较好的人,不妨可以花点小钱,时间一长,这些人就还会支持你的!
还有你对贾家,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那个贾东旭我也看了,不是一个靠谱的养老人,他到底脾性怎么样,想来你这些年也看清楚了,靠谱靠谱你也清楚!
还是柱子这孩子老实,比那个贾东旭要靠谱得多,以后只要你真心对待柱子,多帮帮他们兄妹,柱子肯定会感激你的!以后肯定会给你养老送终!
至于厂子里,我过段时间亲自去见见你们杨厂长,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让那小畜生在厂里的日子不好过!
那小畜生回头肯定要进厂接他妈的班,肯定要到车间里,你不妨找一下杨厂长,向杨厂长承认一下错误,就说为了弥补你的错误,你愿意收那个小畜生为徒,以后好好教他技术!
等厂里把他分配给你做徒弟以后,还不是由着你随便拿捏?
就算是厂里不把他分派给你做徒弟,但是你在厂里车间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八级工,想必在各车间的关系都不少吧?动用一下你的关系,他以后想要学技术,你还拿捏不了他吗?就让他那一辈子学徒工的工资,时间长了,看他还怎么在厂里混下去!
至于柱子那边,这几天我帮你劝劝他,柱子最听我的话,我只要好好劝劝他,他就算是不能跟以前那么和你亲近,也不会不管你的!”
老聋子开始给易中海出坏主意,易中海在一旁的脸色渐渐转好,最后终于露出了笑脸,于是开口对老聋子说道:“老太太,姜还是老的辣,这整治人还要听您的!得了,就按照您说的办!
我听您的,这段时间我就先忍忍,先修复一下和院子里邻居们的关系,把威信重新树立起来,然后再说其它事情!
厂里的事情也按照您说,只要那小畜生进厂接班,我就想办法给他弄到我手下当徒弟,就算是厂里不把他分配给我做徒弟,我也有办法让他啥也学不到,让他以后天天在车间里搬零件!看看累不死他!哼哼!”
这两个老货于是相视而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之中都透着一股子阴损的意味。
傻柱这边被林更好一通敲打之后,傻柱想通了不少事情,于是还想再开一瓶酒跟林更继续喝,林更却摆摆手道:“拉倒吧,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再喝的话,就跟大茂一个德行了,我还要再照顾你!
你还是躺下好好休息休息吧,赶紧休整一下,回厂上班去,要不然的话,你这个月的工资恐怕就没了,看你那什么养活你们兄妹俩!
你歇着吧,以后咱们哥俩来日方长,好好处!只要你别再犯浑,那么我就会帮你,绝对不再让人再把你当傻子耍!
这里的东西我帮你简单收拾一下,该留下明天吃的,明天咱们再吃,剩下的我喊刘婶过来帮你收拾了,拿回去让她家俩小子也解解馋!”
傻柱听罢之后,看看地上躺着的许大茂,于是笑了起来,点头道:“成,就听兄弟你的,以后你多提醒点我,别再让人坑我了!”
林更把锅里留的那些卤好的猪头肉和大肠捞出来藏好,至于桌子上剩下的那些菜,他一手拎起醉的跟一摊泥一般的许大茂去了后院,把许大茂丢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便去了刘婶家告诉了一声刘婶。
傻柱晕乎乎的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但是还保持着一丝神志,当看到林更一只手拎口袋一样,轻松拎起喝的跟一滩烂泥一般的许大茂,跟没事人一般走出去的时候,傻柱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林更的力气一般,仔细看了一番,这才确认他不是眼花了,林更真的是一只手就把这么大个子的许大茂给拎走了。
于是他顿时酒醒了不少,心中暗自咂舌,心道幸亏他和林更和解了,这小子现在怎么力气这么大了?这要是他跟在派出所时候想的那样,以后找林更过招的话,估计林更这力气,能把他还打的跟三孙子一样!
于是傻柱暗自好一阵子庆幸,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说啥都要跟林更搞好关系,好好跟林更处,多听林更的,千万别再犯浑得罪这小子了。
他虽然有点楞,可是并不真的很傻,他还是分得清谁能惹谁不能惹的,明知道打不过,他才不会冲上去打呢,那是自己找罪受,挨揍的滋味他可是知道,那滋味真不好受!
刘婶便赶忙带着孙子大牛小牛跑去何家帮着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又把桌子擦干净,地上也扫干净,端着剩菜回了家。
在这个时代,可不像是后世,把剩菜送人是羞辱人!现在把吃剩下的肉菜送人,那可是积德行善之举,现在家家户户都很难吃一次肉,谁要是能把剩下的肉菜送给他们的话,那可是很给面子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闫埠贵这个老师,算得上是读书人,也对于拿别人家的剩菜丝毫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还会很感激送他剩菜的人,就更不要说家里穷的叮当响的刘婶了,她对于林更和傻柱把这些剩菜送给她,是非常感激的,走的时候连连对傻柱说谢谢。
傻柱看刘婶这么客气,再想想自己以前给了贾家那么多饭盒,而贾家却从没有给他一个好脸,也就秦淮茹拿到饭盒的时候,会对他笑一下,假模假式的说声谢谢。
但是有时候他要是没带饭盒回来,秦淮茹就立即给他甩脸子,二话不说,俏脸一沉扭头就走,仿佛是他欠她的一样,而贾家那边,秦淮茹回去一说没拿到饭盒,立即就能传出贾张氏破锣嗓子发出的叫骂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骂他呢。
以前他还不觉得怎么样,甚至偶尔因为未能给秦淮茹带回来剩菜,还觉得挺对不起秦淮茹的。
但是现在想想,凭什么呀?他又不欠秦淮茹或者贾家的,凭什么他们要饭盒要的那么理直气壮?拿不到饭盒就跟他欠他们的一样?他凭什么要觉得抱歉呢?
一想到这里,傻柱就恨不得再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难怪都说他傻,他以前干的那些事,还真是傻不愣登的,不被骂傻子,那就奇怪了!
于是傻柱深深的叹了口气,意兴阑珊、满心落寞的踉跄着走到床边,躺到了床上,脑子里又开始过电影一般的回忆起了这几年他干的那些蠢事,在后悔、内疚、愤怒等种种情绪交织之下酒劲上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