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的老伴凑过来对他说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刘海忠一脸颓丧之色,摇摇头道:“我们以前都太小看姓林的那个小……那个小林了!早知道他居然认识这样的大官,我当初就不该惦记他的工位,现在也不至于被整的这么惨!
不行,以后不能再跟他斗了,再跟他斗下去,咱们家真的没好下场了!以后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别再去招惹他,见到他要么客气点,要么绕着走!
找个机会,我要好好跟他道个歉,不能让他再盯着我们家,想着整我们了!”
其实刘海忠虽然有时候办事显得很蠢,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在他读书少,文化水平太低,肚子里不像易中海那样,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要是他真的很蠢的话,怎么可能成为技术很不错的七级锻工呢?要知道笨点的人,学技术是很难的,特别是能达到他这样的高级技工水平,那可是也相当要点脑子的。
所以刘海忠其实并不算蠢,只是太过自以为是,有时候钻牛角尖出不来罢了。
现在看到林更居然认识能坐小汽车的大官,他顿时就意识到,就凭他现在的身份,想要和林更斗,那真的是在自讨没趣,整个就是在找死的行为。
于是刘海忠当场就怂了,回到家稍微思量一下,便下定决心以后不能再跟林更斗下去了,从他被林更弄进去到出来这些天,他们家已经和林更交锋了多次,但是却次次都被林更收拾的灰头土脸。
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斗不过林更,就凭林更的烈士遗孤的身份,就成为了保护他的金身,对上林更,打不得骂不得,怎么斗都是他吃亏。
现在又发现林更背后有大靠山之后,他就更加下定决心,不能再跟林更斗下去了,以后他们刘家也要和林更交好,就算是和林更成不了朋友,起码也不能再招惹林更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刘海忠的老婆脸上露出了不甘之色,咬着牙说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他把你和光奇害的这么惨,还把咱们存的钱都给讹走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刘海忠一听,顿时把脸一板,对老婆怒斥道:“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你也不瞧瞧来看他的人是什么人?能坐着小轿车来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以前他就一个孤儿,充其量就是个烈属,咱们惹了他都被整的这么惨,现在他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咱们要是还跟他过不去的话,你想要让咱们一家人都被他整死吗?
总之记住我的话,今后咱们不能再招惹他了,以前的事情,咱们认倒霉,谁让咱们都忘了他是个烈属呢?活该咱们倒霉!
今后不管是怎么样,咱们都不能再跟他作对了!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易中海都被他坑成什么样了?好好的院子里的一大爷,以前在院子里说一不二,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呢?连他老婆都跟他离婚了,房子、钱都给他分走了一大半,现在连吃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原来他在厂里是个八级工,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连厂长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易师傅,现在呢?在厂子里跟我一起扫厕所,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再看看贾家,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直接就被判了二十五年,这辈子估计都别想活着出来了!贾东旭回厂上班第一天就出事故死了,现在都挂墙上了。
你们要是还想跟他斗的话,先掂量掂量咱们家的分量,能不能受得住被他收拾!
不想死的话,以后就都听我的,别再招惹他了,要不然的话,咱们以后不知道要怎么倒霉呢!”
听了刘海忠这么一说,他老婆顿时也吓了一大跳,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易中海以前多狂呀,在院子里谁不得听他的?再看他现在呢?一大爷的差事被林更弄没了,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也被林更弄得威信扫地。
好不容易他们两口子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被林更讹走了两千块,他老婆又跟他离婚,又分走了他两千五,连房子也分走了他一半,现在过得是灰溜溜的,一个人吃口热乎饭都难。
以前有李香云给他洗洗涮涮伺候着他,他出门总是穿的干干净净、周周正正的,现在这才几天,就穿的跟叫花子一样,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再看看贾家,可不是嘛!贾张氏一下就被判了二十五年,贾东旭回厂复工第一天就直接出事故死翘翘了,丢下了秦淮茹带着仨孩子,岂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就连后院的那个曾经被易中海捧成的老祖宗聋老太太,现如今都只能重新迈着小脚,自己洗衣做饭了,天天跟老乌龟一样缩在她家的壳子里不敢露头,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至于他们刘家也不用说了,也是够惨了,现在林更还认识了那样能坐上小汽车的大领导,他们刘家要是还想跟林更斗下去的话,那还真就可能会被林更给坑死。
于是刘海忠的老婆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点头称是,对刘海忠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招惹林更了,惹不起他们躲得起,以后大不了看见林更绕着走就是了。
这边不说刘海忠两口子在家里被吓得瑟瑟发抖,商量着认怂,另一边易中海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同样是愁云惨淡,在家里翻了半天找出了大半瓶散白,也没找到下酒用的花生米,就这么直接啥也不就,干喝了起来。
他想不通来看林更的当兵的是什么人,但是却也可以确定,那当兵的来头绝对不小,能坐得上小汽车的,能是什么普通人?绝对是非常大的领导,可能比起他们轧钢厂的厂长都不低。
林更啥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物?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对付林更呀?一时间易中海坐在家里是愁肠满结,有点不知所措了。
于是他一个人喝着闷酒,一口接着一口,早上饭都没吃,就这么空着肚子干喝,没一会儿工夫,就喝的胃里火烧火燎的,而且头晕目眩,等他把瓶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想要站起身出去弄点吃的,可是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扶桌子,但是却扶了个空,咣的一声就摔倒在地,脑袋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一下就晕了过去。
林更坐着嘎斯69吉普车,一路跟马彪闲聊着,在四九城的大街上疾驰而过,半个小时之后,车子驶入到了一个大院之中。
大院一看就是军队大院,门口还有警惕的士兵持枪站岗,就算是他们坐的汽车到了门口也被拦停下来检查了一下。
马彪出示证件之后,介绍了林更的身份,警卫这才敬了个礼之后,将他们放了进去,可见住在这个大院之中的人,应该级别都不低。
车子最后停到了大院东南角一个两层小别墅门前,马彪下车将林更请下了车,然后帮着林更拎着布袋和两条大草鱼,将他带入到了小院之中。
小院里的空地上,种的不是花花草草,而是被开垦成了菜地,只是这个时候因为天气已经冷了,菜地里只剩下了一些大白菜跟已经长成的白萝卜,显得很是朴实。
老刘看来以前肯定也是农民出身,不是什么文化人,骨子里还依旧保持着农民的淳朴作风,不喜欢什么风雅的花草,依旧还是喜欢充分利用土地,种一些蔬菜粮食之类的农作物,这已经成了刻入骨髓的一种本能,林更一看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