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筹码越多,她就越吃亏。
所以,在她在京都还没有势力的时候,她宁可什么都不做,也好过给他们做嫁衣。
可是,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下次威尔逊夫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华国。
尽管还不知道国家能有什么好的条件跟威尔逊夫妇交换,蓝暖还是希望国家能够尽快发展起来,她自己也更方便做一些事情。
想来想去,除了蓝家和李家,她身边有权势的,跟蓝家李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就只有方家了。
也不知道方执傲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这次能不能够顺利回来。
她不在京都,她也不好贸然去方家寻求合作。
现在她和方执傲虽然已经订婚了,但因为方执傲的父母被外派出去不在京都,蓝建军和安舒然对方家还是观望的态度,她这个婚定了就跟没有定一样。
她自己贸然去方家拜访,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唉,方执傲不在,她感觉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等在公交站台上,蓝暖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
她还是感觉陈南蓉这次面对威尔逊夫妇的态度有些急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看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朱广浩。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自从庙会那天后就没有再见到他,后来开学那天在四合院一起吃饭两耳光人待在一起好几个小时,
方执傲也没跟她提起这个人。令蓝暖没有想到的是,蓝玫竟然会来学校找她。
蓝暖在食堂吃完午饭回宿舍的时候,见到蓝玫等在宿舍楼下。
蓝暖朝她走过去,问:“你来找我吗?”
蓝玫点头。
“找我有什么事情?”
蓝玫现在已经习惯到哪里都带着纸和笔了,尽管她并不怎么出门。
算来,这还是她来京都后,第二次自己出门。
上次是去医院,然后签了个手术同意书把蓝海铭的一条腿给弄没了。
她在纸上写到:求姐姐帮帮我,带我去看找你说的那个医生看喉咙。
她已经从蓝建军那里得知,元林哥让蓝暖不要插手她治喉咙的事情。
这怎么可以呢,她从小到大看了多少医生大夫,来了京都更是看过各种名医,但没有一个能治好她的。
蓝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至于元林哥说会帮她,她直接就拒绝了。
因为她的亲生父亲蓝建军告诉她,要是医生大夫当着元林哥的面诊断出来她从出声就是哑巴,那她期盼嫁给元林哥的事情,就会成为泡影。
因为一个男人再喜欢你,也很难容忍你欺骗他。
她不敢赌。
所以,她不能跟李元林一起去看医生,只能来求姐姐蓝暖了。
蓝暖狐疑,现在家里还愿意操心蓝玫的事情的,就是希望蓝玫赶紧成功嫁到李家不要再祸害家里人的安舒然和蓝建军了。
她在安舒然的病床旁已经说了会悄悄把大夫给请到京都来。
现在蓝玫这个反应,是他们没有告诉她吗?
既然如此,她就配合他们演一回戏好了,让蓝玫焦虑一下,安分一些。
“妹妹,不是我不想帮你,现在李大哥防我跟防贼一样,我要是有什么动作,他就立马站出来阻止,他要是知道我要带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看病,心里肯定就会想我要怎么害你呢,到时候又弄得全家鸡飞狗跳的,大家都不好过。”
那你不管我了吗?
蓝玫本以为蓝暖肯定会想也不想地答应的,毕竟她好像真的有点不喜欢元林哥了。
而且自从她回到蓝家,蓝暖不论大事小事都对她很好,把房间让给她了,房间里那么多好东西也全部都给她了。
还为她的喉咙想办法,真的是一位好姐姐。
蓝暖摆摆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我怎么办?我的喉咙怎么办?
蓝暖无辜地看着她,你自己的事情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我的好妹妹。
“小玫,你也看到了,李大哥紧张你的很,他总是认为我会害你,说不定你现在来找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我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帮你呢?”
蓝玫根本不会想到李元林会找人看着她,对蓝暖的话表示不认同。
不会的,元林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等下还要上课呢。”
会不会的,蓝玫肯定是管不了李元林的,她也不会指望蓝玫会再李元林面前帮自己说什么好话,反正她自己也没安什么好心。
陈南蓉果然很着急,第二天下午就把电话打到学校领导那里,帮蓝暖请了假,让她帮忙接待威尔逊夫妇,带他们在京都游玩。
蓝暖的老师江青接到领导的消息说要给蓝暖放一个星期的假协助外交部招待外国人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
外交部是没有人了吗,要一个才上大一,学业繁忙的学生去给他们帮忙。
还有,蓝暖虽然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入读京都医学院的,但是没有人告诉他蓝暖会外语啊。
江青把蓝暖叫到办公室询问情况。
面对江青,蓝暖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他是她上辈子的恩师,这辈子再当他的学生,蓝暖因为在校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低调了许多,并没在老师同学面前表现得太好,怕自己太突出,引起关注。
所以在江青眼里,蓝暖虽然高考成绩不错,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在这之前,江青想的是,一时的成绩代表不了什么,天道酬勤,说不定蓝暖的高考成绩就是勤奋换来的。
听到蓝暖早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认识威尔逊夫妇,还跟他们成为了朋友,江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外语是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下乡的时候自学的。”
江青表示怀疑:“自学能学成功到跟外国人交流?”
“嗯。”她丝毫没有被怀疑的自觉,这一声回答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