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隆皇宫。
乾心殿。
“陛下,老奴该死,请陛下责罚。”
汪卫刚走进乾心殿便大喊着,来到隆德皇面前时便马上跪下。
“汪卫,你这是何意?发生何事了?”
隆德皇合上奏折抬头看向汪卫。
“陛下,老奴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汪卫不敢抬头,低着头大喊。
“抬起头来看着朕。”
隆德皇有些不悦的看着汪卫。
“是,陛下。”
汪卫虽有些害怕隆德皇一会发怒,但听到隆德皇语气不对只能抬起头看向他。
“究竟发生了何事?朕只是让你把大皇子接去他府邸,你这一进殿便是请罪的,难道你连这事都办不好?”
隆德皇脸色变的有些阴沉,语气中也带了些怒气。
“陛下,老奴已把大皇子送去了昔日的太子府。”
“哦!那你是何事办事不力了?”
隆德皇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刚还以为郭雄飞竟然敢抗旨不遵。
“陛下,大皇子把您安排到王府的人全部退回来了!”
汪卫低着头不敢看隆德皇,心中怪自己多嘴,当时如果自己不说那句话,可能大皇子便找不到理由让自己把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敢?”
隆德皇本有些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起来。
“老奴…老奴只是多嘴了一句,说那些下人是陛下您安排的,如大皇子不喜欢老奴可以把他们都带走,没想到…没想到大皇子真的让奴才都把人带走了。”
汪卫战战兢兢的说出了实情。
“蠢货。”
隆德皇气的拿起龙案上的砚台向汪卫砸去。
看着飞来的砚台汪卫不仅没有害怕,脸上反而露出喜色,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跟着隆德皇这么多年,隆德皇的脾气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隆德皇不生气那就是真的的生气了,代表自己完了。
但隆德皇对自己丢砚台那说明受了这顿打,那事情便算是过去了。
“砰。”
砚台狠狠砸在汪卫的额头上。
汪卫虽然没有运功保护额头,但他修为深厚,额头并没有出血,只是有些淤青而已。
“狗东西,起来吧。”
砸完砚台以后隆德皇的怒气似乎发泄完了。
“谢陛下开恩。”
汪卫起身对隆德皇行了一礼。
“说说吧,他与以前有何区别?或者说他有什么倚仗,为何今日上官宏与他都变得这么硬气了?”
“朕只是口头恢复了他皇子的身份,还没下圣旨,他哪来的底气与朕对抗?”
隆德皇虽然脸色依旧是阴沉着,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陛下,大皇子表面看起来并无多大区别,身边也没有陌生人。”
汪卫回忆着与郭雄飞相处的情景。
“要说与以前不一样那便是说话的语气比以前强硬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随和了。”
“呵!朕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倒变得有脾气了?”
隆德皇冷笑了一声。
隆德皇不喜欢郭雄飞主要是觉得他脾气不像自己,太随和了,平时没有威严,又有些风流,根本震不住朝中大臣。
如郭雄飞继位肯定需要上官家才能震慑住朝臣,届时便是上官家一家独大,这大隆王朝还不知道是不是郭家的了。
“陛下,可能是大皇子经过此次历练成长了。”
汪卫一脸谄媚的看着隆德皇。
“陛下,您真是英明,知道以此种方法来历练大皇子,大皇子果然没有辜负您的厚望,成长了许多。”
“呵呵!你个狗东西,就知道拍朕的马屁。”
隆德皇被汪卫说的一愣,他可不是为了历练郭雄飞才把他发配至镇北关的,他是想郭雄飞死,但又不想背上毒杀骨肉的骂名才把郭雄飞发配至镇北关。
但汪卫的话也提醒了他,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郭雄飞了。
“嘿嘿!陛下,老奴不是拍您马屁,是拍您龙屁。”
汪卫满脸笑容的看着隆德皇。
“哈哈哈……,你个狗东西。”
此时的隆德皇似乎已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指着汪卫大笑。
“朕倒是有些期待明天的早朝了,明天朕倒要看看他有多硬气。”
“朕有些饿了,摆驾萱华殿。”
隆德皇说完便起身向殿外走去。
“是,陛下。”
汪卫紧随其后向殿外走去。
……………………
寅时六刻。
大隆皇宫南门。
“嘿嘿!二皇兄,听说大皇兄回来了,而且还住回了昔日的太子府,不如一会我们下朝后去他府上聚聚?”
三皇子闲王郭飞宇来到端王郭鸿面前。
“呵呵!他可不是本王的大皇兄,他不配,一个风流成性连父皇妃子都不放过之人怎么配当本王的大皇兄。”
端王郭鸿不屑的看着闲王郭飞宇,明明自己母妃有个好家世,本能与自己争一争那皇位的,却自甘堕落,整天沉迷于酒色。
“皇弟,不过他倒与你挺配的,以后你喝花酒便又有伴了。”
“二皇兄,你这话便说的有些过了。”
闲王郭飞宇一脸气愤的看着端王郭鸿。
“大皇兄那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况且父皇既然让大皇兄住回了昔日的太子府,想必是查清了事实,要恢复他的太子之位了。”
“你这样说就不怕父皇听到治你的罪吗?”
“呵呵!”
端王郭鸿看着闲王郭飞宇冷笑了两声。
“嘚,嘚,嘚………。”
就在闲王郭飞宇刚想说话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到马蹄声,大半在交谈着的官员都转头看去,想看看是哪位重臣来了。
就连上官宏也不由的朝马车望去,都快开宫门,郭雄飞到现在都还未来,让他有点担心郭雄飞出了意外。
此时离宫门打开已不足一刻钟了,这么晚来的人一般都是朝中重臣。
当官员看到马上旁边的护卫衣服时顿时愣住了。
这些侍卫衣服外观看起来精美华丽,给人一种威严,庄重的感觉,一看马车里面主人的身份便不简单,心中对马车里面的主人身份更加好奇了。
不一会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放好马凳后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布。
一只绣着金线的靴子缓缓踏出,接着便看见身穿一件绯红织锦蟒袍,头戴一顶金丝翼善冠的青年男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