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是假,你不是劫富济贫的好人,反而是危害百姓的人?”
“胡说!”那萧逸怒道:“我从来就没有危害过百姓!”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赫连决一个闪身,逼问道:“是要杀了我,然后继续拥护靖安皇帝么?”
“我?”萧逸一个失神,赫连决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萧哥!”
“别动!都住手!”赫连决大喝一声,“要不然朕现在就杀了他!”
三个刺客停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赫连决。
“你们别管我,快走,赫连决,你要杀就杀!”萧逸横着眼睛道。
“不,萧哥!我不能留你在这,我跟他们拼了!”
“哎呀,行了行了,弄的好像生离死别似的,朕不杀你男人,”赫连决放下了手中的剑。
“皇上!”亲卫着急的道:“不可啊!”
“没事,朕相信,堂堂萧大侠,难道还能背后使刀不成!”赫连决收了剑,打量着萧逸,“是吧,萧大侠?”
萧逸拽下自己的面纱,“早就听闻战神王爷武艺超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哥!”
萧逸搂过旁边的女子,看着赫连决,“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杀你?”
赫连决摇摇头,“你我素未相见,朕只是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但是不知道会请得动你,你这背后的人,厉害啊!”
萧逸冷笑了一下,“没什么厉害的,只不过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只能听命。”
“那你今个走了,还会再杀朕么?”
“算上今天,你总共算是饶了我两回命,我就是死也不能再杀你了,要不然我还是人么?”萧逸自嘲的笑了笑。
“两次?”赫连决皱眉。
“那一次在突厥,你不知道我,但是我知道您。”萧逸道:“要不是您的骑兵威武,可能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偷走了那狗官的财宝。”
赫连决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自己是不知道。
正要开口,旁边的女人低声道:“萧哥,可那弟弟的命可就没治了啊!”
“听天由命吧!江湖人义字当先,这回是我欠人家的,怎能恩将仇报!”萧逸叹了一口气,冲赫连决拱手,便要告辞。
“前路多有不顺,还望君小心!草民告退!”
“不要!”赫连决一把拦住了萧逸。
“怎么,后悔了?”
“不,朕的意思是,或许你弟弟的病,朕能治!”
萧逸不信地摇摇头,“天下的神医都看过了,都治不了,恐怕您……”
“难道别人治不了朕就治不了了?而且听着意思,你们背后的人能治,那朕又为何治不了?”
“人家有神灵的药。”
“朕也有!”
“啊?”
赫连决一笑,“朕不仅有药,还能和神灵通话呢!你为何不想一试?”
“这……”小萧逸有些犹豫了。
“难道萧大侠想一辈子东都受人挟制不成?”
萧逸想了想,一咬牙道:“那草民就听皇上的,愿意一试!”
“萧哥!”
萧逸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我想试一试。”
“可是万一……”身旁的女人有些不放心。
“我相信,能让全国百姓都敬仰的战神王爷,不会骗咱们的。”萧逸看着赫连决。
赫连决淡淡一笑,“自然君无戏言!你弟弟呢?”
“在家里,离这不远!”
“好,带路!”
“是!”萧逸抱拳,三人上马,在前面带路。
路上赫连决便联系赵萱萱,赵萱萱表示时刻准备着。
等到了一座草房前,赫连决直皱眉,不相信地问道:“这是你家?”
眼前这破草屋,屋顶的茅草七零八落,像是被狂风肆意蹂躏过一般,有的地方露出了黑黢黢的窟窿,仿佛在向天空控诉着命运的不公似的。
那墙壁是由参差不齐的木棍和干枯的稻草胡乱拼凑而成,在风中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
那扇破旧的木门半掩着,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门上的裂缝如同岁月刻下的皱纹,纵横交错,见证了无数的风雨沧桑。
窗户上的油纸早已残破不堪,只剩下一些碎片在风中瑟瑟发抖,透过那残缺的窗户,能看到屋内昏暗的景象,灰尘在空气中弥漫,一片死寂。
赫连决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破得如此彻底?究竟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洗礼,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寒舍简陋,您别嫌弃。”萧逸抱歉道。
“那谈不上,就是感觉奇怪,你一个这么有名的大侠,居然能住在这种地方。”赫连决四下打量着说道。“这朕是真的没想到。”
“你以为我萧哥是那贪图享受的人么?萧哥弄来的钱,都给了贫苦百姓了,还不是你们朝廷无能,要不然何至于……”
“舞妹,休得无礼!”
“萧哥!”
萧逸拱手,“女子不懂事,还请皇上见谅。”
“无妨,”赫连决摆摆手,“只不过这房子,好人也架不住啊!更何况是病人,这不利于养病啊!那你应该懂得啊!”
“说来惭愧,其实本来并不是这么惨,但是这一年前仗的激烈,百姓们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抓壮丁和要收军粮的,所以就……唉,不过自从您登基,分地之后,百姓们都有了好盼头了,就是这底子太薄,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啊!”
赫连决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现在就盼着能丰收,就慢慢能好了。”
萧逸点头。
“走,带朕去看看你弟弟,在哪呢?”
“您屋里请,”萧逸推开了那摇摇欲坠的大门,刚走进去,就能听见里面的咳嗦声,那声音听着又沉又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就在这屋里。”
赫连决进屋一看,双眉紧缩,这眼前炕上躺着的人,还哪里像个人啊!
这分明就是一个……一个骨头架子啊!
要不是这眼珠子还能动,这谁都不能相信还是人了!赫连决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都生生地被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
“这就是我弟弟,唉,”萧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刚开始就是一场风寒,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严重,现在就这样,已经下不了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