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甘檬忽然开口说，“没错这个分支项目，最初代号就叫干将莫邪。”克蕾儿接过甘檬递来的羊皮板，上面已经翻出了仅有两页的项目描述。

    “我们观察了迎角很久，也是我们暗中牵线，将失业后的迎角安排到你们的探险队里的。首先声明我没办法获得迎角的任何信息，我甚至看不懂编写其的语言到底是什么意义。”克蕾儿警惕的将免责声明提出，竹鞠浅浅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你说，我不发表意见...”竹鞠投降式的举起双手，002也顺势跳了下来。

    “等等，当初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们都不记得你了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读不懂迎角的语言，你又是如何将他的记忆也影响的呢？”竹鞠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那是我的记忆冰封术，读不懂他的编写语言，又不代表没办法封住他的记忆。”克蕾儿把食指在口中哈了一口气，然后在竹鞠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嘣。

    竹鞠茫然的失神了一秒，然后说：“等等，当初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们都不记得你了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读不懂迎角的语言，你又是如何将他的记忆也影响的呢？”

    ... ...

    “你刚不是才问过了吗？人家都给你说了是...哦哦！！”简恒见大伙都沉默了，便朝连续问出两次相同问题的竹鞠说。话说到一半简恒自己也忽然反应了过来。

    简恒一脸惊讶的指着克蕾儿，“你刚才给他示范了一下对吧？”“你才反应过来啊？”002无语的摇了摇头说。

    “不过这个法术，只能封住短期记忆，也就是近期发生事情。而且如果这个法术影响的人，用脑频繁就会更快的将记忆找回。”克蕾儿解释说，她看着仍是一脸茫然的竹鞠，克蕾儿脸上露出难绷的笑容。

    “有点像脑子里有块冰化了的那种感觉。”七妹轻轻指了一下脑壳，俏皮的说。

    “回到关于迎角的话题，‘莫邪’代表迎角...”“我以为‘莫邪’是雌剑，不是吗？”甘檬抬了抬眼镜说。

    “你又如何能假定迎角的性别呢？大胆！...”狐老六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众人有些猝不及防。“算了算了，开个玩笑嘛...”狐老六见大伙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便低头继续调酒去了。

    “我也不是很理解，只知道迎角确实和‘莫邪’对应，但关于‘干将’是何性别，具体叫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但资料里提到两件兵器，只要有一方被激活，另一方就会时刻受到对方的影响，并寻求解放。”克蕾儿将羊皮板上的资料翻了一页说。

    “所以，大姐才叫我和大哥去监视迎角。因为他最近一直呆在家里。”七妹眨了眨眼，接过狐老六递来的鸡尾酒轻轻尝了一口说。

    “那你们先前提到的换形怪又是属于哪种分支呢？”甘檬抛出问题，“好，这就要说到，你手上的生化实验项目了。”克蕾儿一拍手，全息投影再次显现。

    一只只长相丑陋的怪物，以及奇形怪状的躯体都出现在投影中。

    “哕！...”002嫌弃的吐了吐舌头。

    “你们前往雪域时，遭遇的生物，那些南国军方称之为血族的怪物。正是tiranno实验室研究创造的。不得不说，tiranno里的疯子真的多的超乎我的想象。”克蕾儿捂了捂额头继续说。

    “总之，这里面的一些技术又被合成人项目的研究者们看中。既然高成本的兵人计划难以量产，那就干脆把实用主义贯彻到底。

    于是冰魔合成人分支的研究方向进一步细化，其中最扭曲的就是换形怪计划。”克蕾儿又将手一挥，换上了无脸的换形怪的投影。

    “之所以叫他们为换形怪，而不是换形人，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继承了大量的血族怪物嗜血性，我们觉得其不配称之为人。”七妹拍了拍克蕾儿的肩膀朝大伙说。

    “突变，进步结构，是这一细分分支的研究者的基本理念，主要是一些心理变态的人类、侏儒还有蜥蜴人的学者。”克蕾儿照着羊皮板上的资料继续解释。

    “进步结构？能解释一下吗？”甘檬拿着自己的小板板，认真的记录着，就像在太学课堂上一样。

    “我也说不来，大致就像是，轮胎更适合机器，敲钉子不一定非得用传统的锤子，一样的道理。追求极致的特化，有点像昆虫那种功能目的明确的身体器官。这也解释了，这些古怪的生物虽然没有脸，却可以拥有所有类型的面容。”克蕾儿思考了一下，将释意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谢谢，我明白了...”甘檬真的很认真的在记录，竹鞠瞟了一眼然后对克蕾儿说：“就是外表看起来比人类本身还像人类，但其实本身的构造没有一点和人类相同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克蕾儿眼中带笑的打量了一下竹鞠说。

    “但是，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tiranno要费这么大劲研究这些？”一直没有说话的简恒忽然举手问道。

    克蕾儿撅了撅嘴说：“tiranno的野心很大，关于南国的方方面面都要求获得垄断，要获得垄断地位的最本质诉求在于权力。

    试问一个国家甚至说文明，怎样在缺少外部威胁的情况下，将权力集中起来？换言之就是如何让人民心甘情愿的，将手上的权力交到一个组织或者一个人的手中呢？”克蕾儿停顿了一下，狐老六为她递来一大杯烈火莓酒。

    “恐惧生出权力。”狐老六在一旁附和一声说。

    克蕾儿白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如今南国真的很强大，几百年的内外战争，从临安这个新世界里小小的城邦，发展到几乎占据整个大陆东南角的帝国。

    到现在周边已经没有其他力量，能够威胁到南国的地位了。盘古大陆上，纸面实力能够威胁到南国的也就只有，穿过大片的旧世界终焉污染之地才能到达的大陆西边的西国了。

    但地理上的种种限制，使得西国与南国间的争斗几乎是不会发生的。

    于是坐在上面的人将目光盯向了，海上力量异常强大的墙国。墙国的确不干人事，常常干扰南国的海上贸易，像强盗一样夺走本该属于南国的财富。

    因此tiranno看到了机会，牵头南国政府与皇室，不断鼓吹与东边遥远巨怪海外的墙国开战的战争学说。不惜切开大陆，耗费更加巨量的财富也要将对手征服，以绝后患。

    战争一旦打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任君采撷的权力果实咯。”

    狐老六接过克蕾儿喝完的酒杯说：“而权力果实的划分，靠的是什么？绝对武力还是意识统一？”狐老六的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