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也有礼物!”
季予风举了手,他从袖子里神神秘秘摸出一本书,递到季月欢跟前:
“天骄,这个给你。”
季月欢打开,居然看到……里面每一页都是祁曜君,各种表情各种角度的祁曜君。
她抽了抽嘴角,没忍住开口:
“哥,暗恋祁曜君的人,不是我,是你吧?”
季予阳和季予月笑得肩膀直抖。
季予风脸都黑了,“说什么呢你,你知道我为了画满这一本画得头晕眼花,我都快吐了!”
季予月忍笑帮腔,“我作证,他已经画到有些生理不适了,今天看到祁曜君本人差点儿没吐出来。”
“我明年可是要参加殿试的,要是明年还这样,到时候他一开口我就吐,我就完蛋了!”
季予风委屈惨了,“你知道我为了你牺牲多大吗!”
季月欢茫然:“……所以,这个给我干嘛的?”
总不能是知道祁曜君宫里女人多,给她一本祁曜君的画册,让她在祁曜君去找别的女人的时候睹物思人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季月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带着手里的册子都觉得烫手。
咦惹,别了吧,怪恶心人的。
就听季予风小声嘟囔:
“还不是祁曜君是皇帝,他要是惹你生气了,我们都没法儿给你报仇,所以给你画了这些。以后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又不能打他的时候,就把这个拿出来,乱涂乱画也可以,撕了烧了也可以,反正怎么解气怎么来。”
他说着还有些无奈,“本来想给你做个娃娃扎他屁眼的,但爹不让,说那个容易留下证据,到时候说你在宫里弄巫蛊之术什么的就不好了,所以安全起见我就给你画了这个,真要被人发现你就说你是爱慕皇上才画的。唉,也不知道这么一本够你用多久,希望能撑到我们接你出宫。”
季月欢:“……”
三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哥,我刚刚还觉得你是个读圣贤书讲道理的正常人,原来你也不正常。
季月欢抽了抽嘴角,但还是默默把册子收下了。
“谢谢三哥。”
好歹是季予风的一片心意,而且你别说,这东西对她还真有点儿实用。
“好了,老三的看完了,来看看二哥给你准备的!”
季予月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季月欢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条,看材质相当细腻精美的……鹅黄色丝带?
“这是……发带?”
季予月但笑不语,只是扬了扬下巴,“你先拿出来,试一下手感。”
季月欢伸手去拿,发现这条丝带非常的薄,但是触手温凉,似乎……不是不同的布料?而且虽然薄,但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分量感,说不上重,只是这实在不是一条发带该有的质量。
见季月欢疑惑地朝她望过来,季予月笑道:“你挥动一下,朝老三的方向挥。”
季月欢没多想,下意识就甩了一下。
倒是季予风看了老二那不怀好意的笑,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皮一跳,下意识要躲,但到底身手不济,没来得及,于是那条丝带便带着破空声抽在季予风的胳膊上。
季予风“嘶”了一声,“我靠,二哥这什么东西,好疼!”
季月欢呆了呆,“对、对不起……”
季夫人嗔了她一眼,“道什么歉,没看出来你二哥是故意借你的手教训老三?骂你二哥去!”
季予月摸了摸鼻子,嘿嘿笑:
“天骄别生气,我主要是想给你感受一下这鞭子的威力,在场也只有老三适合练手嘛……”
季予风:“……”
“鞭子?”季月欢愣住。
季予月点头,“北疆那边儿新产了一种金丝革,质地轻薄又韧性十足,不过那东西虽然是叫金丝革,材料本身却难看得紧,我又另外叫父亲帮忙,掺了些别的材料进去,才在保障金丝革质地的同时,让丝带看起来更精美,我又花重金请了最好的工匠师傅,锻造了无数次,只有这条最薄最韧,这才给你拿来的。”
他说完,把那条鹅黄色的鞭子递给南星,“给天骄挽个发试试?”
南星点头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给季月欢挽了个英气的马尾,黄色的发带和漆黑的头发相得益彰,随着季月欢脑袋的摆动间,发带柔顺地悬着,看着跟普通的发带没什么不同。
季予月满意颔首,“好看!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个平素里你就当普通的发带用,当腰带也可以,要是遇到不长眼的凑上来,你就抽她!怎么样,还是二哥的礼物最好吧?”
季予风不服气,“可这是在宫里,天骄要是因此伤了人被罚怎么办?”
“谁会相信一条丝带能伤人?问起来天骄咬死不认就是了。”
季月欢:“……”
有道理。
南星也点头,“这个好,而且小姐会长绸舞,本来对绸缎飘带这些东西的掌控就异于常人,旁人拿了这丝带也只能胡乱挥挥,根本发挥不出来!”
季月欢一怔,又皱了皱眉。
她确实会长绸舞。
她长得好看有天生的优势,大学时因此被选去参与运动会开幕式的舞蹈表演。
可以加学分,练习期间还包餐食,若是拿奖还有奖金。
季月欢果断就去了。
长绸舞看着简单,但长绸太轻,极不听话,所以最重要的就是练习对长绸的掌控,季月欢最初因为基础太差,常常被自己甩出去的长绸绊倒,摔了无数次。
但她没叫过疼,都是咬牙爬起来继续练。
最后季月欢练到长绸在她手中像是活了一般,长绸甩出去的那一刻需要几个波浪她都能控制。《十面埋伏》看过吗?里面的水袖舞,长袖一甩可以定点敲击鼓面,季月欢也可以。
不过她依旧是倒霉的,运动会开幕那天天气不好,原本就阴沉沉的,到她表演到一半时,突兀地下起了雨,雨不大,就那种很细的牛毛雨,不影响运动会的继续举办,但长绸淋了雨,季月欢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补救训练,最终还是影响了发挥,没能拿到奖金。
她以为长绸舞很小众呢,怎么……原主也会?
她忍不住问南星,“我会……长绸舞?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呀,小姐跳舞可好看了,”南星想了想道,“是在幽州的时候,您当时看见卖艺的有人表演这个,觉得好看,非要学,老爷还专门为了您把那位艺人请进府教您,您练了许久才会呢。以往小姐您对什么东西感兴趣,都是没两天就兴趣就散了,就这个坚持得最久,当时大家伙都可心疼了!”
季月欢闻言稍稍安了心。
吓死,她刚刚差点真要以为自己以前穿来过。
季夫人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别为难自己,反正这丝带你能用你就收着,用不到当个装饰也是好的。”
她又看向季予阳,“非寒,你给你妹妹的礼物呢?”
季家老大,季予阳,字非寒。
季予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的礼物,比起老二老三的,有点拿不出手。”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季月欢一看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