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借锻造室,杀手来袭
作者:飞奔的羽毛   剑荡寰宇,荡尽浊世万道最新章节     
    入夜。

    衡阳城。

    陆家铁匠铺。

    铁匠铺内的炉火大多已经熄灭,但空气中仍弥漫着铁与炭的余温。

    掌柜陆铁心,正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检查着白天打造的兵器。

    他的手指在锋利的兵刃上轻轻滑过,感受着每一丝冷冽的寒意,嘴角微微上扬。

    这些兵器便是家族锻造师今日的杰作。

    每一把兵刃品质都颇为不俗,其中达到真器级别的就有好几把。

    忽然,一阵隐约可闻的铁锤敲击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陆铁心抬起头,目光穿过昏暗的作坊,望向那扇紧闭的石门。

    石门内,一个年轻的身影正挥舞着铁锤,不断敲打着一把快成型的长剑。

    长剑通体赤红,周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一缕锋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那年轻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陆鸣。

    从祖地出来后,他便直接来到了这家铁匠铺,从掌柜陆铁心的手中要到了这么一间锻造室。

    然后,他便开始借助铁锤修炼玄武翻海锤,同时也不忘磨炼自己的锻造技艺。

    这门锤法,他已经修炼到了大成之境,但是距离圆满还有一段距离。

    按照目前的修炼进度来看,不出二十日,他便能将这门锤法修炼到圆满之境。

    到时,他便能将体内气血尽数凝练,达到无垢的境界。

    无垢血成了,那便意味着他在炼血境的修行达到了极致。

    之后,便可以着手突破化气境了。

    石门前,陆铁心好几次抬起右手,想要开启石门。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整个人就这样静静站着,目光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也不知少主最终会锻造出什么品质的兵器。

    陆铁心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阵。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毕竟,这位少主可从未接触过锻造这一行,也没见他有锻造上的天赋。

    就算他拜入神霄剑派的一年间学习过锻造之术,又能有多少进步?

    平常的修炼时间恐怕都不够,更别说在锻造上有所成就了。

    一年间,少主将修为提升到炼血三重天的境界,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可见,他平时没少在修炼上下苦功。

    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休息,又能有多少时间去学习那锻造之术?

    也许,自家这位少主,只是对锻造之术有兴趣罢了。

    至于锻造的成就,只怕高不到哪里去,甚至连入门都算不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今日他来此,多半只是纯粹的兴趣使然,并非真的在锻造一途上有所建树。

    想到这里,陆铁心轻轻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想,

    整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安静地等待起来。

    石门内,陆鸣不断地挥舞着手中铁锤,持续不断地落在铸造台上。

    那柄通体赤红的长剑,经受住一次次的捶打,逐渐显露出其锋利的轮廓。

    陆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却不管不顾,精神高度集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铸造台上的那柄长剑。

    每一次锤击都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石门内回荡。

    随着锤打的进行,长剑的表面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这蓝光逐渐变得明亮,宛若有生命般在剑身上流转。

    陆鸣眼中精光一闪,然后继续挥动铁锤,每一次落下都更加精准有力。

    随着最后一锤落下,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如同龙吟一般,在石室内回荡。

    与此同时,剑身上那沉郁的蓝光骤然爆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陆鸣后退一步,手掌轻轻从剑身上划过,感受着那股冰凉而锐利的触感,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凡阶顶级,还算不错!”

    随手将长剑放在铁架上后,陆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即打开了石门。

    “铁心叔,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站在石门外的陆铁心,陆鸣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陆铁心微微一笑,道:“现在已经入夜,店铺内的锻造师已经都回家休息了。”

    “我本想看看你是否需要什么帮助,但又怕打扰到你,故而在门外静候。”

    陆鸣闻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铁心叔关心,我这边一切都很顺利。”说到这里,陆鸣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拜托铁心叔,希望您能成全?”

    “何事?”陆铁心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好奇的问道。

    陆鸣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当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希望借这间锻造室一段时日,不知道铁心叔能否成全。”

    “当然,我也不是白借,我会为铁匠铺提供相应的报酬,以弥补这段时间内可能带来的损失。”

    陆铁心听后,眉头舒展开来,微微一笑:“少主,您这是哪里的话。”

    “这间锻造室本就是陆家的,您要使用自然没有问题。”

    “至于报酬,就不必提了!”

    陆鸣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仍旧坚持道:“铁心叔,我既然要使用这间锻造室,自然不能让您吃亏。”

    “这样吧,我就以我打造的兵刃为报酬,以确保店铺不会有任何损失,如何?”

    看着陆鸣认真的表情,陆铁心不禁感慨这位少主的成熟和担当。

    他没有再拒绝,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少主如此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您能用这间锻造室,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见铁心叔终于答应,陆鸣暗自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一段时日,就莫怪陆鸣叨扰了。”

    “哪里哪里!”陆铁心笑着摆了摆手。

    辞别陆铁心,陆鸣直接离开了铁匠铺,朝着陆府所在的方向走去。

    送走陆鸣后,陆铁心这才怀揣着一丝好奇,进入陆鸣方才所在的那间锻造室。

    室内,一切如故,只有铁架上突然多出了一柄长剑。

    这把长剑通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还没等他靠近,一股慑人的锋芒扑面而来。

    陆铁心心中一凛,急忙走上前去,取下这把长剑。

    他仔细端详了一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真是少主的杰作?”

    陆铁心轻轻拂过剑身,眼中的震惊愈发浓烈。

    这把长剑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品质竟然达到了凡阶顶级的水准。

    这种层次的兵刃,就算是族内那些经验丰富的锻造师,也不是每次都能打造出来的。

    然而,少主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作品。

    他的锻造技艺,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陆鸣的锻造技艺极为纯熟。

    若非材料所限,只怕这把长剑的品质还能更上一层楼。

    “看来,我陆家当真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

    夜色渐浓,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声虫鸣打破了寂静。

    在路经一条小巷时,陆鸣突然停下了脚步。

    与此同时,一道凛冽的刀光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直逼他的咽喉而来。

    陆鸣眼神微凝,本能地侧身闪避。

    刀光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他迅速稳住身形,灵犀剑瞬间出现在手心,目光如电般扫向袭击者。

    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此人周身真气涌动,显然是一名达到了凝真境的刺客,而且还不是初入的那种,极有可能有着凝真中期的修为。

    “阁下何人?为何对我出手?”陆鸣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黑衣人并未回答,只是冷笑一声,再次挥刀袭来。

    陆鸣脸色不变,灵犀剑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寒光,迎向黑衣人的利刃。

    两把武器在空中交击,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陆鸣的实力如此之强。

    以他凝真中期的修为,竟然拿不下一个尚未踏入化气境的小子。

    真不愧是雇主指名要解决的陆家天骄。

    这小子确实有些门道!

    黑衣人不敢大意,真气在体内流转,刀法变得更加狠辣,每一招每一式直逼陆鸣的要害而来。

    “找死!”

    陆鸣眼中寒光一闪,二成七的剑势骤然爆发,剑尖上凝聚出一道凌厉的血色剑气,直刺黑衣人心口。

    黑衣人见状,急忙侧身躲避,但剑气依旧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还没等他稳住脚步,一道透明的剑气呼啸而来,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间从黑衣人脖颈掠过。

    黑衣人的身体蓦地一僵,眼中的杀意瞬间凝固。

    噗!

    随着一道血箭飙射而出,黑衣人的脑袋猛然坠地,滚了几圈后便停在陆鸣的脚下。

    陆鸣面无表情地收回长剑,剑身上的血迹在月色下闪烁着殷红的光芒。

    他轻轻一抖剑身,血珠纷纷洒落,如同夜空中最凄美的雨滴。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在轻轻吹拂,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作最后的哀悼。

    陆鸣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敌人后,才缓缓收起灵犀剑,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何会突然袭击自己?

    陆鸣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走到黑衣人的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这黑衣人显然不是普通的杀手,从他身上的装备和招式来看,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的成员。

    没多久,陆鸣从黑衣人身上搜到一枚冰冷的铜牌。

    “追魂山庄,铜牌杀手!”

    果然如此!

    想必是某个势力,向这个杀手组织下达了针对陆家的暗杀令。

    此事,看来有必要跟父亲说一声,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来的是凝真中期的杀手,那下次呢?

    下次来的杀手,只会更强!

    看来,得尽快提升修为了!

    将黑衣人的尸体收入储物戒中,抹除了一下现场的痕迹,陆鸣这才转身离开了小巷。

    他离开后没多久,就有巡逻的衙兵赶来这里。

    见没什么发现后,又匆匆地离开了此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