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承言出了皇宫,并没有第一时间回东宫,而是去了储府。
储府的门卫看到太子殿下亲临,以为是发生什么什么事,吓得赶紧进去禀报了。
等小厮领着太子刚跨过前院门槛,就见储家老太爷和储凌瑜疾步匆匆的从内院里走来!
走到离承言跟前,两人弯腰拱手行礼:“老臣储容克\/储凌瑜参见太子殿下!”
离承言赶紧上前一步扶住老太爷的手,“储老爷子快快免礼,孤乃小辈,当不得您如此大礼!”
老太爷顺势站起来,恭敬的道:“殿下请,先去书房吧,老臣这就安排人去衙门喊老大老二老三回来。”
闻言,离承言赶紧拦住,“老爷子,孤今日不是来找几位大人的,孤是来找皇婶的,不知她可在家?可否让人请她来一趟?”
老爷子和储凌瑜一愣,竟然是来找月儿的?
随即老爷子笑着说道:“月儿在家呢,老夫这就让人喊她过来,殿下我们先去里面吧!”
另一边,明月轩里,储凌月听到丫鬟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要见她。
“你说太子点名说要见我?你没听错吧,他难道不是来见父亲或者爷爷他们的?”
那丫鬟恭敬道:“王妃,奴婢没听错,太子殿下确确实实说是要见您,所以老太爷才让奴婢来请您的。”
储凌月疑惑,“太子专门来见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岚儿出事了?那也不对啊,要是岚儿出事,他更没理由见我啊!
算了算了,不猜了,还是去见见吧,等见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夏青,帮我梳妆吧,简单点,也不能让太子一直等着。”
等储凌月收拾好到了她爷爷的院子,就看到爷爷和她大哥正陪着离承言喝茶。
见到储凌月进去,老爷子笑眯眯的招手,“月儿快来,太子殿下等你半天了。”
不等储凌月走上前,离承言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拱手行礼:“皇婶,孤不请自来,唐突了!”
储凌月无所谓的摆摆手,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太子,无需多礼,快坐下吧!你特意来家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边的老爷子和储凌瑜见储凌月对太子如此随意,又见太子却如此恭敬,两人心下都很是惊讶,彼此对视了一眼,又错开。
离承言重新坐下来,开口:“皇婶,今日早朝,父皇废了林雨欣的太子妃之位,将她贬为了良娣,下旨让林路正闭门思过两个月,并且还派了一队御林军去林府看着。
不止如此,父皇还让储大人及大理寺彻查御史台。”
闻言,凉亭里的几人都震惊不已,让老太爷和储凌瑜更震惊的是,太子竟然会亲自把这些事告诉储凌月。
不同于两人的震惊,储凌月虽然也有些惊讶陛下会如此干脆就废了太子妃,但更多的是开心。
欣喜的开口:“真的吗?林雨欣真被废了?林路正也被禁足了?”
离承言点头:“嗯,是真的,估计这会儿外面也传开了吧!”
储凌月笑意盈盈:“那可太好了,还是陛下厉害,这么干脆利落就解决了这父女两人。太子,这下你该高兴了吧?终于摆脱了林雨欣,你的东宫也算保住了!”
可离承言这时笑不出来,脸上表情严肃,“皇婶,你是不是也知道林路正有异心?”
闻言,储凌月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太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离承言语气沉重:“皇婶,来见你之前,孤刚从父皇那里出来,他把事都告诉了孤,皇婶你也不必瞒孤,装作不知道了。”
储凌月挑眉,“太子,既然陛下告诉你了,你为何还找我来问?”
离承言皱眉,“皇婶,父皇不让孤插手,也不让孤多问,可孤是太子,是储君,也想做点什么!
皇叔又不在京都,听父皇的意思,皇叔去的地方也有可能会有危险,孤实在担心,不做点什么,觉得浑身不舒坦,也静不下心来,所以孤才来找皇婶问问。”
话落,储家爷孙俩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林路正有异心?而且听意思,好像还很严重。
一时间,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好似长了刺一般,让他们坐立不安的。
储凌月自然也看见了她爷爷和大哥的坐立不安,转头安慰:“爷爷,大哥,稍安勿躁!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晚点我再跟你们解释。”
又看向离承言,“太子,陛下说的没错,眼下,你还帮不上什么忙,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等你见到林路正或者林雨欣时露出马脚,让他们察觉就不好了。
至于其他事,陛下暂时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现在的情况,还在陛下的控制中,若是你皇叔这次能平安回来,那么林路正也就不足为惧了。”
离承言着急,“皇婶,皇叔到底去了哪里?很危险吗?”
储凌月沉默了几秒,开口:“你皇叔去了鹿州,林路正在那里私屯了十五万精兵,你皇叔这次去是看有没有办法解决掉那十五万精兵。”
闻言,几人都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离承言最先反应过来,“十五万精兵,怎么可能?皇婶,你在跟孤开玩笑吗?”
储凌月面色严肃:“你觉得我能拿这事跟太子你开玩笑?”
离承言急切:“可,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啊,鹿州怎么可能藏有十五万的私兵而不被发现呢?
就算是当地的官员隐瞒,也不可能啊,总会有一点消息传出吧,可为什么朝堂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再说了,十五万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征起来的,就算他们瞒的再好,也会有消息走漏,可孤很确定,从来没有消息传来。”
储凌月能理解他的不可置信,可不信也得信,只能说林路正实在是太厉害了!
缓声道:“有什么不可能?这么多年,林路正还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天天晃悠,包括陛下在内,也不是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野心吗?
更何况鹿州了,离的那么远,变数更多,能隐藏这么久,有什么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离承言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间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