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坦诚交心恩仇一笑,宝刀在手虚心求教
作者:眼子剑   魂穿开挂,但是系统有毒最新章节     
    听完皇甫大人的见解之后,古月实在忍不住愤愤不平,“这叫什么事?!楚皇那个大混蛋!绕来绕去还是要帮我弄到草药不说,干嘛非得先挖坑呢?!更何况最后依旧没弄成!”

    这份眼神和表情的变化,被皇甫大人看在眼里,他权当是古月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懊悔不已,“小友啊,你应该知道,为何陛下一定要亲自安排和潘吉的交易,对吧?”

    “这个自然,说到底陛下并非不想我拿到丹方,而是想要亲自赏赐与我,也只有这样我才会感恩戴德……”

    “难道不是么?”皇甫大人的笑意开始玩味起来。

    “倒真的是……”

    “这就是了。”

    皇甫大人很欣慰古月的坦白与理解,毕竟他一直都不希望楚皇和古月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但是以楚皇的脾性,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古月当头棒喝的机会,古月这人嘴上总是说着最怂的话,心里可绝不会妥协……不得不说皇甫大人和皇甫伯忠为了缓和这两人的关系可谓是操碎了心。

    “多谢大人您指点,今日说的这些在下绝不敢忘!”

    “小友你能干成那件大事,老夫就能宽慰咯!”

    皇甫大人依旧微笑着,似乎表里如一的开心。

    “这个自然得努力,不过成事却还是要看天,不能打包票,但若是您眼下没有其他的事了,我倒是想多说两句,行么?”

    “哦?你说说看。”

    古月顿了顿,也用上了玩味的笑意,只不过眼神愈发犀利,“麻烦您转告一下你们家老二,只要他对铃兰的大姐始终如一的好,我不会动他的。”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威胁我儿子啊?!这还真是头一遭有人如此,小友的确不一般啊,不一般……”

    皇甫大人知道古月说的是事实,而且他更在乎的其实的确不是自己面子而是上官铃兰的心情,可这楚国数十年的风雨里,还真没人敢如此对皇甫大人说话!

    一旁的皇甫仲孝就有点背脊发凉了,甚至都感觉到一丝丝来自灵魂的震颤,难道古月当着自己父亲的面正在对自己进行灵魂攻击?应该不至于吧?

    可惜,他心里没底……

    而皇甫伯忠也同样有些难得的惊慌失措,甚至不由往皇甫仲孝身前靠了靠,试图遮挡一下古月的视线,虽然他也不至于认为这样能有什么用,可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淡定,我那晚不就是当着大将军的面数落了他一众儿女么?而且害得唐沐霖受伤,可到最后大将军也没真的把我怎么样,所以在下相信您也一样大度才是。”

    “老夫可没大将军的本事……好吧,小友你的话我会带到的。”

    这话听着就足够别扭,因为皇甫仲孝可是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惜,他不敢发声,哪怕是说出一个字。

    “那就有劳皇甫大人您了,在下告辞,不送。”

    “谁会送你?不过嘛,这门随时会为你敞开,老夫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驱使你的机会。”

    这已经不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对话范畴了,倒像是忘年交之间的“戏谑”。

    “除了‘受宠若惊’,在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相视一笑尽在不言,而他转动轮椅时,特地面朝了皇甫家那几个兄弟,尤其是皇甫仲孝,可惜,后者都不敢正眼看他。

    而当古月离开皇甫府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肩上还真的感受到更多的分量。

    这楚都的风云已经被搅动,想逃是没机会了,可古月的确没有这个打算,因为若是真有那么一个人用唐沐霖设局给古月下套并且累及唐家姐妹,这就已经触犯了古月的底线!

    不过他也清楚一点,自己那快刀斩乱麻赢得十分侥幸,毕竟最后能够斩掉乱麻的刀名叫唐问天,是这六国里最快的那一把。

    更何况这刀用着用着若是不小心,肯定会伤到自己。

    满心感慨的古月,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习武一事往前推了推,但他同样也知道自己缺的不仅仅是个人实力,还需要楚都更完整的情报,因为那个不知名的敌人肯定藏得很深,很深……

    自从古月拿到了唐问天的刀以后,方护卫长都有些神经紧张,因为他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替古月把刀拿在手里。

    虽然这刀藏在鞘里,而且刀鞘按照古月的要求打造得并不华丽,可不知怎么的,拿在手里都会觉得莫名畏惧,就好像这刀都看不起自己一般,觉得不够资格拿着它……

    方护卫长虽然有些挫败,但也知道这刀毕竟是大将军佩戴的,恐怕饮血无数,自然有了自己的威压,搞不好还可能存在传说中的器灵,只不过这个想法过于飘渺也无从论证。

    可问题就在于,古大人得坐轮椅,他是真不方便自己把刀拿在手里,如若不然,以他的性格还真不会麻烦方护卫长特地抱着。

    于是,这接连两日方护卫长都把这把刀当祖宗一般捧在手心,别说怕摔了磕了,就是自己的汗沾上去他都要好好擦拭,至于为何他要一直抱着?

    因为这绝对是一件重宝,虽然他是看不明白的,但古月给了他这个带刀的任务,以他的性子就会坚决完成到底,尤其是大半夜都搂着睡觉……

    这有些过于?还真没有,谁不知道古月动不动大半夜拉响警报呢?那种时刻有这把刀在手,古月是不是能够多一分安全保障?可若是十万火急却还得去找刀,就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古月身边,这对于方护卫长而言是绝对不行的!

    不过这两日还有另一个问题,也十分严重,那就是抱着刀到处走的时候,或许不仅仅是他自己感到了惧意,周边的人也有类似感觉,尤其是和他出生入死的那些弟兄们,都有些不自然了,更别说路上的百姓们都不由自主地不去直视这把刀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方护卫长对于这刀的认知上有了更多的敬畏,或许也只有大将军那样的存在可以把他随手扔出来,也只有古大人那般的存在才能想用就用。

    此时此刻,来到了上官商会大门口,两位守门人的眼神中就有些异样,事实上在楚国并不介意带兵器到处走,因为举国尚武,可一般的高手都至少会把自己趁手的兵器放进储物袋里,这样很难出意外,所以一般大街上会把兵器亮出来的人如果不是巡街军士就是本事不大。

    方护卫长平日里可不需要巡街,他也不用守大门,所以并没有矛戟之类的长兵而是腰间挎着佩剑,但眼下他还捧着一把和他本人似乎格格不入的刀,这就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了。

    作为上官家的门客,尤其是担着守门的职责,这两人其实比方护卫长实力高得多,都已经到了地阶中期往后的水准,可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各自眼神中看到了对于那把刀的畏惧,这份畏惧不明所以却绝不是错觉。

    当然了,古月在这里就是不需要通行证的主,他的轮椅想去哪就去哪,上官家主还特地为他留了一个贵宾专用的人力梯,若非十分重要的客人可都是不会去使用那一台的,虽然古月来的其实并不多,但人力梯都给他留着。

    所以守门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古月还一向客客气气。

    方护卫长倒是第一次坐这里的人力梯,事实上他从前也真没坐过类似的玩意,在楚都或许只有这大楼里有,而他只是个基层士兵,哪有必要去更高的地方看商品?

    “不得不说这玩意就是贴心,不然我这小残废到顶楼都是个困难。”

    “大人您又在说笑了。”

    很习惯地配合着古月的自黑,方护卫长心中那略微忐忑也放下了。

    到了顶楼,秦烈亲自出现在了人力梯门口,算是对古月的迎接,同时也是想第一时间看看这把不寻常的刀。

    “秦叔您一定是被这玩意吸引了,赶紧拿去看看吧。”

    秦烈也不否认,从方护卫长手里接过长刀之后便立刻拔出,这个瞬息仿佛有一声低吟。

    “这就是大将军那把刀了对吧?好像是叫做‘破军’?”

    “哦?秦叔您是见过的?”

    秦烈如果真的认识,这事对于古月而言就好办多了,因为可以听到不少典故,也能进而判断一下这刀的来历和成长史。

    “还真见过一次,曾经有幸和大将军并肩作战时看到的,这个先不说了,会长在里面。”

    “好嘞,先去拜会下上官叔,不过这次小侄是来找您求教的。”

    “没问题。”

    也不必询问细节,秦烈对古月倒真的是很慷慨。

    “贤侄你可是好久没来坐坐了,今个怎么有空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呢?”

    “哈哈,您这是责备小侄了,不过的确太忙而且总有人不让我消停,没辙,没辙,还请上官叔勿怪。”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老泰山看着准女婿的时候却更加合不拢嘴,因为这女婿能有今天恰恰证明了他自己眼光独到!

    “你是真的忙,尤其是这次,老夫真为你捏把汗,铃兰回来说了当时的情况,伤口现在没事吧?”

    “不妨事,有铃兰第一时间给我包扎了,虽然这小身板不靠谱但好歹是吃过苦的,也算贱骨头好得快。”

    古月到底会不会有事?在上官会长的理解里,只要这人没直接一命呜呼估计都不会有大碍,因为他自己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一路逢凶化吉可不是单单靠的运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说皇后娘娘住到你那去了?恐怕往后的日子更加不太平了吧?”

    “何止往后,昨个我那基本没人来的地方都差点被人把大门的门槛磨平了,也是够折腾的,不过还是没辙,有些人惹不起啊,听之任之吧。”古月的抱怨也是意味明显,但态度还算随意。

    “呵呵,有你辛苦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就该退位咯!”

    “瞧您说的,我那还没开张的生意还指望您日后给多提点建议的,刚刚从皇甫大人那过来,也请他老人家多多提点了一番。”

    “哦?你不怪他了?”上官会长对此倒是饶有兴致,和煦的微笑里多了点别的意思。

    “怪啊,可也很佩服就是了,所以我对他说‘只要他们家老二始终如一对铃兰的大姐好,我就不会动他’。”

    “这么多年了,除了你以外还真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哈哈,老夫都想看看他当时的表情,不过想来也不会表露什么,那就是个老狐狸。”

    “精辟!”

    古月心中腹诽,“也只有老狐狸才会和老狐狸做亲家!”

    “你今日来肯定有事对吧?”

    “嗯嗯,首先是来看看您和秦叔,毕竟好久没来了,虽然前几日我那仓促的宴会上碰过面,但礼节不可废,再就是向秦叔求教一下,我这新得了一把宝刀,可惜不会用啊,总不能只拿着当摆设,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来求秦叔最靠谱了。”

    “贤侄你是真的得到宝咯,这刀可是传说中的绝品,超过了极品的存在!”

    古月还是第一次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绝品”这个品阶,想来上官会长是真的知道内情,或许也有自己的鉴定方式。

    “听这品阶都够虎的,您之前也见过么?”

    “这倒没有,只是你秦叔当年见过后时有提及,老夫也知道他确实羡慕所以才到处搜寻,总算弄到了一把配得上他的盾牌。”

    “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也对,宝剑赠英雄嘛,这盾牌也就在秦叔手里才能发挥本该由的效果,只是小侄也不太明白这大将军为何偏偏把这刀扔出来了,而且我厚颜收下他也没讨要回去。”

    “这武道一途老夫就知之甚少,还是得问你秦叔。”

    秦烈倒是真的清楚,接话道,“其实武道一途殊途同归,这神兵利器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强者的象征,曾经江湖上还流传着一刀一剑的传说,那刀号称‘莫敢不从’,而剑则叫‘谁与争锋’,听着都让人神往,但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过于依赖兵器就落了下乘,尤其是大将军多年前到了现在的境界时便开始不再用刀,这个不仅仅是因为不再有人值得他拔刀,更是因为他自己的理解,想要再进一步需要的一定是自身而不是外物。”

    提到唐问天,秦烈这样的高手也依旧神往,可见他才是真正了解唐问天到底高在哪的那群人之一。

    “听着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小侄肯定远远不到那个境地,这得到异宝岂有不用之理?于是特来求教秦叔的就是这刀能怎么用。”

    虽说秦烈可以知无不言,但他眼下到真有点为难,因为古月的情况摆在那。

    “这个……”

    “秦叔不必忌讳,小侄这状况也是客观的,所以不奢求一步登天啥的,只是想要达到一种效果,那就是‘御刀’。”

    理解秦烈的欲言又止,古月索性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御刀?”秦烈十分诧异,虽然他也知道御物之术,但平日里所有高手其实都更喜欢用无形的真气去操控各种元素达到自己需求的效果,这动不动把兵器扔出去一般也只有暗器会这么使,“不瞒贤侄,其实一般很少有人会刻意去御物,毕竟操控起来与元素共鸣更方便也更容易产生巨大威力,譬如宇文都的雷云,田光的飓风还有我的水龙卷,时不时扔武器的也只有暗器了,若是让我自己吧,倒是的确可以通过用水鞭抓住自己的长剑扔出去再收回来,只是不曾针对性地设想过威力,有些华而不实。”

    “哦?!”古月听到了最想听到的关键,那就是秦烈自己都可以办到类似的效果,“不知秦叔能不能展示一番?”

    “并无不可。”秦烈一边说着一边唤出自己的长剑随手向窗外掷出,而剑柄处有一道很显眼的水线连到秦烈手中,只见他略微扯动,长剑又倒飞回到他的手里。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古月莫名兴奋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看到了新玩具,可这的的确确就是他所设想之中的雏形。

    “贤侄你很想学这个?可这兵器就算扔出去收回来,其实也没多大威力啊,比你的丹火差太多了。”

    秦烈很意外古月的反应,如此兴奋的确少见,可他不得不泼冷水避免古月误入歧途。

    “额,是这样的,您有所不知,小侄发明了另一个方式用刀,只可惜坐在轮椅上也没法去攻击对吧?于是就想要是能扔出去再收回来,至少会很唬人,哦,对了,我想展示下眼下我能办到的事吧。”

    于是,接过“破军”之后,古月心念一动直接开启了光刀模式,而就在三脸懵的当下,他很认真地让附着在刀身之上的丹火变换着颜色……

    古月并不知道他正在展示的东西是有多么别开生面,简单一句前无古人都不足以褒扬,因为各种史料中可都没有任何关于炼药师把丹火附着在兵器上的先例,甚至那些惊为天人的存在也不行。

    “贤侄你这是……怎么办到的?”作为不太习武的上官会长反倒更快从震惊中恢复,因为他只是单单震惊古月的技艺而非了解这般技艺到底意味着什么。

    “拿到这宝刀嘛,我就一个劲研究,不过不曾习武所以单纯挥砍顶多比一般的刀锋利上一丢丢而已,有点太浪费了,于是我就想要扔出去再收回来,最好是能途中控制一下轨迹,这样威慑力也大得多,可惜我的精神力无法像内力那般凝实,做不到将如此分量的实物收放自如,所以另辟蹊径,仔细考虑下我自己还有什么手段,便想到了丹火上,当然了,尝试时提心吊胆,就怕一个不小心把这刀给焚毁了,不曾想这超极品就是超极品,我的各色丹火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就这样我开发出了这种丹火附着的技能,至少看上去很虎就是了。”

    古月态度坦诚,毕竟今天是来求教的,所以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开发技能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番,就希望对于秦烈的教学有所裨益。

    “就这样?!”

    没想到秦烈憋了半天第一句话是这个,让古月无比诧异,“额,是这样没错。”

    其实秦烈心中有点过分感慨,“这叫什么事啊?!一拍脑袋就能弄出新技能?那些前人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那个……贤侄你测试过这招的威力么?”

    “倒是没有,不过想着估计还行,毕竟这刀足够锋利,吹毛断发应该不是难事,若是对敌时切开了一个豁口,我的丹火弹直接侵体那绝对不好受。”

    “来人,弄十把良品剑来。”

    秦烈直接招呼人搬来了十把铁剑,这是要直接上手测试的架势,不一会儿铁剑便被扎在了古月面前摆成一排。

    “贤侄,你先不用丹火直接砍上去试试。”

    “好的!”既然要测试,古月自然万分投入,他是真喜欢这个过程。

    只见古月使出了全力将“破军”横劈在一把铁剑上,金石相交之际带出一声清脆,随即铁剑上直接陷进一道裂口,只不过古月的力道还不足以直接将铁剑砍断。

    “嗯,让方护卫长也试试。”

    在秦烈的指挥下方护卫长倒是没有迟疑,他接过“破军”后直接一刀砍在古月刚刚劈砍的那把铁剑上,铁剑应声而断。

    “很好,看来贤侄你的力道和正常的劈砍还不足以和方护卫长这个级别的高手相提并论。”

    秦烈得出的结论让方护卫长心中莫名伤感,“也是,在他们这些高手眼里,我跟普通人的区别真的很大么?”

    但这点不是秦烈需要考虑的事,他现在也全神贯注地想要古月测试出结果,对于新招式的好奇才是习武之人的通性。

    “那贤侄你再用木系丹火附着后砍一刀试试。”

    古月特地照办了,他也知道搞这种尝试有秦烈指挥肯定会跟全面。

    可这一次,只见苍色火光一闪,甚至都没有听到金石交击的声响,那长剑直接就断开了,而且切口处留下了很明显的融化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