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忘初心一胜一败,抽身不能古月无奈
作者:眼子剑   魂穿开挂,但是系统有毒最新章节     
    “你应该知道,唐家素来忠心陛下忠心大楚,但是从不曾牵扯朝堂之事而且家父除非必要回朝复命都不怎么出现的,至于古大人,说句不太恰当的话,他对于皇室成员其实避之不及。”

    “是的,在下从未怀疑唐家的忠心和立场,所以这次也不可能求唐将军或者少将军出手,至于古大人,他的性子人尽皆知,不仅忠君爱民更是清心寡欲,太子自然也知道他对于学院以外的交际不太感兴趣,所以从未刻意迎合,这点没错对吧?”

    唐沐霖心下好笑,太子没有主动找过古月到底是为什么别人不知他自己还能不清楚么?可不就是因为自己的二妹嘛!但这伴读兄所言也算事情,只不过表面上委婉许多。

    “既然你都清楚,怎么还对去找古大人有信心呢?”

    “其实在下并无任何信心,只不过古大人是太子最后那一棵大树,也是唯一的大树可以去抱住,否则万劫不复就在顷刻,作为从小陪他到大的伴读,在下拳拳忠心还请少将军垂怜!”

    伴读兄抱拳作揖鞠躬到地,至少态度是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唐沐霖陷入沉思,事实上他也摸不清古月到底会如何是好,毕竟那人从不可用一般人的常识去揣度,虽然各种表象都容易判断,古月不太可能愿意牵扯其中,但万一呢?

    唐沐霖是有自知自明的,他从不曾涉猎太多朝堂之事,除了打仗和习武,他也顶多关注下那些为系唐府运营的产业,可古月和他区别很大,虽然同样自强不息,却似乎一通百通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就好比这次的体检,作为任何一个有过领军经验的人而言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好处,可为何提出的人偏偏是古月这个从未参与过军事的人呢?

    所以唐沐霖倒是真的拿不准古月到底会如何处理,还是担心有个万一……

    “如果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你准备如何?”

    “想过三个步骤,首先自然是为当年将您压在身下认错,虽然也是听命行事,但毕竟都是孩提时代的争执,并没有考虑过对少将军兄妹的更多影响,其次便是向唐二小姐当面谢罪,好在她并没有真的嫁给太子,这里面也算有转圜余地,最后,少将军想不想和在下再打上一场?您赢了,在下立刻就走,您输了,就麻烦您了!”

    说到这第三点的时候,伴读兄的眼神中不经意恢复了原本的淡然,一股莫名的霸气油然而生,这很显然源自于他的自信,而就是这自信,让唐沐霖也被刺痛了。

    事实上多年来他的心结可不就在此么?虽然自己二妹用自己的方式最终拒绝了太子,可这个解决办法和自己毫无相干啊!作为一个妹控一个有担当的大哥,他深深感到愧疚,从未真的释怀。

    但是现在,那个始作俑者的跟班就在自己面前,而且他再一次蔑视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退让么?

    “好!怎么打?”

    唐沐霖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不会突然脑热,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尤其是面对挑战的时候绝不会不敢应战,纵然是当晚那位天阶中期的刀客,他也通过临战进阶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这是一种唐家人骨子里的傲气,因为他们兄妹有一个老爹叫唐问天!

    “为了不大动干戈,也避免影响到其他人,咱们只论拳脚不用真气,可行?”

    “就这么办,跟我来!”

    唐家人上上下下都有些莫名,怎么自己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少爷会突然和人约定动手,而且是在自家的校场上,尤其是三姐妹都快想不出自己大哥上一次如此冲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因为那时还小,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唐沐霖输了。

    他输的很莫名却又很彻底。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输,可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差距。

    那是源自身体的差距。

    作为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唐沐霖时刻有着身先士卒的魄力却也有着七进七出的勇武,这都是源自对他父亲的崇拜,因为他父亲是唐问天。

    多年来,他始终压制着自己的境界,为的就是一朝奋迅能够用最完美的姿态进阶,他也的确办到了,那次临战进阶激发了他所有的潜能,一跃突破之后短短数日时间里他已经无限摸到了天阶中期的门槛,如果他不是天才,天才这个词都不会答应了。

    可他败了,时隔十数载两词败在了同一个人的手里,他怎能甘心?!

    可他不得不服,因为对手真的很强,强到离谱。

    作为将军,唐沐霖的战法更接近大开大合,长枪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可他又有着自知自明,他不是唐问天,他是唐沐霖,所以刚柔并济恰恰和自己属性很合适,木水两系在他的开发下有着层出不穷的奇招。

    可是,他依旧败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不能用真气?

    唐沐霖知道,自己不应该找借口,可他实在不甘心

    但是,对方那仅仅凭借自身速度便可造出虚影的本事,他是真的始料未及。

    这个对手和自己不同,他的成长恐怕更单纯也更专一。

    作为太子伴读,他从小的生活便是陪伴太子左右,至始至终的目的便是在太子需要和人动手的时候,先一步将那人制服。

    所以伴读兄从小到大真的目标明确,那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去制服任何一个太子的敌人。

    或许正是这份赤子之心让他拥有了旁人无法企及的专注度,也同时具备了匪夷所思的速度和精准。

    这场拳拳到肉的较量一开始便是高潮。

    伴读兄没有任何试探也不做任何谦让。

    因为他有的只是那极致的速度。

    唐沐霖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真气波动,他也知道对方没有用上任何真气,可那速度,自己真的比不上。

    从一开始唐沐霖便被压制了,不断的左支右绌,不断的被动挨打,他无比憋屈,却无可奈何。

    或许用上真气后,唐沐霖可以驱动自己的装备以及功法,又会是另一种不同的场面,但他有他的坚持,纵然是败,也得败得潇洒,因为约定就是约定。

    可他,不甘心。

    “您输了,古大人的事麻烦您了。”

    伴读兄指在唐沐霖面门的拳头没有真的打中,可这简短的话语才最最刺痛他的内心。

    唐沐霖实在不甘心,又有些气馁,似乎十多年过去了,自己依旧没有长进一般,毫无反抗机会地败在了同一个人手里,一时间有些迷茫有些顿挫,自己的那些付出到底收获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曲悠扬在耳边开始环绕。

    “三局两胜,请双方选手做好准备。”

    唐羽星莫名地充当了裁判的角色,而那琴声自然来自唐霁凰。

    唐沐霖很错愕,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接受妹妹们的善意,毕竟再来一次,自己就会赢么?可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很可能会赢,因为有唐霁凰的琴声……

    可这样的胜利,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大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唐晓焱的声音让唐沐霖清醒过来,“是啊,我何必太过纠结?如果他的初心是守护太子一生一世,那我的初心又是什么呢?要做天下第一?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想守护这些妹妹而已!可现在,她们不再是当年的幼弱,她们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我这个哥哥!”

    伴读兄很无奈,可他并没怀疑过自己依旧能赢,于是并没有太过较真,既然三局两胜,那就连胜两场便好。

    可他也为自己的过分自信,付出了代价。

    因为战斗再次打响的时候,那悠扬的琴声直接变成了魔鬼的哀嚎……

    伴读兄无比惊讶,唐霁凰的琴声有怎样的威力他自然清楚,因为不止一次在宫中听到过了。

    但是,他自认为自己的专注度极高,甚至可以称为异类,所以他从未体验过什么叫分神,自然也不认为唐霁凰的琴声可以让自己被影响,至少在宫里的那几次就能够应对。

    可惜,他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因为宫里的那几次,唐霁凰可没有针对某一个人“下死手”。

    潮水般的音浪涌上心头,直接让伴读兄喘不过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想要呼吸都很费劲。

    可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明明他已经凭借独有的专注,做到了短暂屏蔽自己的听觉!

    偏偏,那些琴声直接击打着他的灵魂……

    可唐沐霖呢?为何他的动作似乎变化不大?难道他也能屏蔽听觉?甚至直接封住了自己的耳朵?!

    瞬息万变的战场可容不得伴读兄细想,唐沐霖一直没有展示的反击彰显着唐家人自有的霸气,而他自己,始终无法摒除掉琴声对自己灵魂的震颤,甚至莫名地不断变化着心情,时而悲伤时而痛苦时而顿挫时而迷茫……

    结果显而易见,在唐沐霖的拳头指向伴读兄面门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但是这局我赢了。”

    伴读兄知道唐沐霖为何说“对不起”,因为唐沐霖为人坦荡人尽皆知,依靠自己妹妹的助力对他而言何止胜之不武。

    可胜利就是胜利,伴读兄自己不回去计较太多,毕竟提出肉搏的是他自己,只说过不能用真气可并没说过不能有人弹琴助兴。

    “请双方准备好,第三轮即将开始。”

    唐羽星继续着裁判的工作,但唐霁凰也没有歇息的打算。

    若是再来一次,伴读兄会有胜率么?他心知肚明。

    “为何你可以不受琴声影响?”

    已经大汗淋漓的伴读兄用力喘了喘气,这也是他来此之后第一次动容和诧异。

    “因为二妹的琴声是我们唐家军操练时的伴奏。”

    伴读兄恍然大悟,并不是唐沐霖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方式去封住自己耳朵,毕竟着直刺灵魂深处的琴声恐怕真不是简单不去听就能豁免,至少他自己就无法做到。

    唐沐霖之所以可以克服,仅仅是因为他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罢了,而这点,伴读兄自己可不曾具备。

    “第三场也不必打了,是我输了。”

    “不,实际上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多说明,就算此时此刻,也只能是一比一而已,不过我并不会为此感到羞愧,因为我的妹妹们是最棒的!”

    “的确如此。”唐沐霖直白地妹控言论让伴读兄莞尔一笑,他似乎很理解也很羡慕,“那在下这就告辞了。”

    可输了就是输了,他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等等,”唐沐霖阻止了伴读兄的离去,“兄台还未告知高姓大名。”

    “哦,是在下马虎了,鄙姓项,单名一个影,影子的影。”

    原来这位伴读兄得到了楚皇的姓氏,而这一个“影”也说明了他的存在意义。

    “影兄的为人唐某佩服,既然打和,咱们就各退一步,这军营之行唐某应下了,不过引荐之事不会去做,能不能说动古大人,还看影兄自己的本事了。”

    项影有些喜出望外,刚刚准备从长计议的他忽然又被眷顾,实在有些翻山越岭的感觉。

    “如此就多谢少将军了!同时也谢过三位唐小姐,今日大恩他日定当厚报!不知少将军何时动身?”

    “其实影兄你没来此的话,唐某已经在去驻地的路上了,现在就出发吧。”

    “听凭少将军吩咐,请。”

    正当唐沐霖准备动身的时候,他那三个妹妹不由分说地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让他不住摇头却又无言以对,只能默许了。

    这种奇特的画面,让项影不由有些艳羡,毕竟他从未体验过什么叫亲情,因为他当作母亲的那人是皇后娘娘,纵然对他不薄甚至视如己出,可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自己舔着脸真去当儿子,更何况楚皇可不能被当作父亲。

    就这样,唐府的插曲正式落幕,唐家兄妹和项影立时上路便赶到了城外较远处的唐家军驻地,点齐参与体检的人员之后又向着禁军大营开拔。

    与此同时,书桌前的楚皇又收到了唐府的动向。

    “哦?太子伴读去找了唐沐霖并且和他打了一架?随后跟着去了唐家军大营?”

    “是的,陛下,恐怕这是太子即将有动作的征兆了。”

    “这个伴读……嗯,是小忧当年收养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也没少给太子挡驾,这次竟然主动出宫,看来寡人有些小瞧他了啊,不过去军营嘛……你觉得他是去找古月那小子还是籍儿了呢?”

    “小忧”应该是楚皇对自己爱妻的昵称了,如果古月听到,一定会再说一句“真不像亲爹取的名字”。

    “如果他是想找大殿下,恐怕不需要特地跑去唐府上演这么一出,微臣愚见这人多半是想替太子殿下去和古大人洽谈才是了。”

    “倒也是,寡人很好奇,以古月那小子的贼精,太子这事他绝对避之不及,更何况他和太子之间可从未有过任何好的交集,嫌隙倒是不少,原本寡人可不认为古月会主动趟这趟混水,你说多了这么一个变数,他会同意涉入么?”

    楚皇可不认为自己对古月的判断有什么偏差,而且在他眼里古月最大的优点恰恰是“识时务”。

    “这个就看太子伴读的能力了,或许他展示出了某些信号让古大人会感兴趣也或未可知。”

    “你是想说他替太子向古月示好甚至主动求和求助对吧?寡人的儿子就这么窝囊么?还得去求古月那小子才行?!”

    皇甫伯忠有些语塞,这真话都被楚皇说了,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更何况古大人关系到大楚的未来,若是太子殿下能和古大人冰释前嫌,只会对大楚有利才是。”

    “你还是对那小子太过有信心了,就算他介入真就能起到关键作用么?寡人的大楚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屁孩来左右了?!”

    楚皇这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在里面,皇甫伯忠心知肚明却不可能提及一个字。

    “陛下所言极是,古大人绝无可能真正左右结果,但至少他能让您看到更多精彩不是么?”

    楚皇那不置可否的微笑表明着,也就皇甫伯忠知道如何简单一句就搔到他的痒处。

    楚都某处院子,也正是命令贼人袭击炼药师学院的幕后之人,虽然还没得到自己人的回报,毕竟是刻意安排好了优先潜伏暂缓回报,但各方动向也很快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当然包括太子伴读私自出宫前往唐府随即又去了军营这件事。

    “我的好哥哥总算也还是会动弹嘛,还以为他真就那么闭目待死!”

    “客观而言,太子的血脉不会有问题,毕竟是陛下和那个妖妇的种,再不济也不至于愚蠢至极。”

    只是单单这么两句,就足见这两人的身份和大逆不道了,敢把前任皇后称为妖妇的,恐怕还有更复杂的牵连才是,毕竟一般的对手都未必会如此称呼那位风韵犹存的凡尘仙子,多半其中还有着后宫方面的羁绊。

    “您说这时候有人在宫里对太子出手,会不会一击即中?”

    “不可冒险,陛下这盘棋是有底线的。”

    这位皇子对面的人所用的口吻很明显像是长辈范,或许是他的师长或者亲戚。

    “是啊,我那个好父皇竟然还有底线!明明都唆使着自己儿子们为了那个位子去头破血流了!”

    这位皇子的言语中对楚皇的不瞒倒是毫不避忌,或许这也不是个例。

    “陛下是非常之人,自然有非常之手段,对他而言大楚的未来需要交到有用之人的手里,譬如那个古月,的确对大楚的发展有着长足作用,对于这样的人陛下会不时敲打却绝不干涉,这种用人之道才是霸者所需要的,只不过在一般人眼里,若是知晓这件事之后,还是会认为他对自己儿子太狠了一些……”

    这位对面之人言语间对楚皇推崇备至,也对楚国看似忠心,同时还有着足够的眼力见。

    “只是狠一些么?我的好父皇上次和我聊天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越说越激动的这位皇子用默不作声结束了这段对话。

    不久之后,唐家军已经到达了城外军营,主动迎接的除了大皇子等三人自然还包括古月一行在内,而唐家姐妹的出现他一点也不意外,反倒很高兴这几日的公差也有唐霁凰相伴了。

    只不过项影这位特别的客人,倒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除了楚后。

    第一个发现了自己义子的独特气息,楚后心中无比宽慰,多年的布局总算没有付诸东流。

    原来,项影的能力即便是楚皇也毫不知情,只听说这个伴读很能打,替太子挡驾是一把好手。

    但是,作为那个被模仿被观察的当事人,楚后能不清楚项影正在学习自己么?

    事实上,替太子挡下暗箭这种事,根本不太可能被项影恰好看到对吧?之所以他能看到,可不正是因为楚后希望他看到么?

    不得不说这位皇后娘娘是真的算无遗策,似乎她都能预见到今日的局势一般,又或者,自从那句“我也姓长孙,但我和他们不熟”开始,楚后的惊艳人生便少不了机关算尽。

    更有甚者,将自己儿子培养的如此“天真”也不是简单的溺爱所致……

    按照约定,唐沐霖没有给项影单独引荐,而项影真就如由头一般首先去和楚后说悄悄话了。

    大皇子等人也去安排唐家军的住所了,留下古月和唐家兄妹聊人生。

    “这人真是太子伴读?怎么我感觉似曾相识呢?”见过项影之后,古月若有所思,可他这句“似曾相识”倒是让唐沐霖一头雾水。

    “不应该啊,古兄之前在宫里见过他?”

    在唐霁凰暗地里一掐之下,古月才想起来这个既视感来源于最开始看到唐霁凰和唐羽星的过往,可不就是太子身边将唐沐霖打趴下的那位么?可若是要和唐沐霖解释自己为何知道这个内情,似乎太麻烦。

    “还真有可能,搞不好就是上次我去宫里给皇后娘娘求情的时候偶尔见到过,只是没在意罢了,不过这人突然过来,是来找我的还是找大皇子的呢?”

    “找古兄你。”

    “好吧,我就知道……他没让你给他说几句好话?”

    事实上古月觉得这人找上唐沐霖很特别,很微妙,明明有着多年的宿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唐沐霖呢?唐沐霖又为何会真的把他带来了?

    “和他打了一架当赌局,我输了一把之后靠二妹的琴声才挽回了一些,算是打和就顺便带他来了却不用说好话。”

    唐沐霖言语中的萧索和落寞古月怎会听不出来,这可是十多年前的旧账了,不担没有算清反倒又输了,当时唐沐霖得有多么痛心疾首?想及此处,古月不由看向了唐霁凰等人,那一脸的微笑或许才是唐沐霖坚强的根本。

    “输赢都是常事,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如果唐兄你不是经历过那些地狱般的摧残,又怎能在霁凰的琴声下保持自我呢?再说了,那家伙提出的方式绝对是对他自己有利的,你也大可不必钻牛角尖。”

    “嗯……这倒也是……”

    “走吧,我们去找张大桌子围起来坐好,一会有人来开会了。”

    纵使是唐沐霖,也习惯了古月的天马行空,可他这次意有所指也是很容易想到的,既然项影找上了楚后,那自然一会楚后就会成为那个引荐人,而古月如此作为很显然是不把唐家兄妹当外人了。

    对于这点,唐沐霖其实感觉很微妙,想想自己二妹又想想自己父亲,无奈地摇摇头缓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