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召集人,商议对策。
梁师长果断下令:“派出我们的侦查小队,沿着时清浅可能走过的路线进行搜索,务必尽快找到她的下落,同时,与星川市的警方取得联系,协同抓捕人贩子,解救时同志及其他人员。”
侦查小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仔细分析时清浅可能走过的路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队员们个个神情严肃,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在南军区指挥中心,梁师长和文政委紧盯着地图,不断与侦查小队保持联系,随时掌握最新情况,他们的心情如同紧绷的弦,一刻也不敢放松。
与此同时,星川市的警方也积极行动起来。
他们与南军区的侦查小队紧密配合,暗中对可疑区域进行搜索。
从星川火车站出来,沿途竟然都有时清浅留下的记号,是之前许怀安教过她的。
他们顺着时清浅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这些记号虽然散乱细微,却足够为他们指引着方向。
……
此时时清浅已经被月姨和杨哥他们带着往星川市杨家村走去。
村子位于星川市的偏远角落,四周被连绵起伏的山峦环绕。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时清浅小心翼翼地走着。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山中,道路也变得越发陡峭。
他们不得不攀爬着险峻的山坡,抓住路边的树枝和石头以保持平衡。
时清浅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但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疲惫,依旧装作怯生生的样子跟在后面。
等到他们终于来到一处地势平缓的地方停下来歇脚。
“大娘,我堂叔家不在山上,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时清浅拉了拉月姨的衣裳,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月姨看着时清浅这副模样,心里有气也撒不出来。
“小同志,没走错呢,咱们这是抄近道,你堂叔家在那村子里,路不好走,得绕好些弯子,咱们走这条道,能快些到。”
时清浅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安,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坐在石头上,小嘴噘着,双脚一甩一甩的,看起来天真无邪,耍小脾气的模样。
杨哥蹙眉看向她晃动的脚,这一路上她好像都在有意无意的晃动着脚。
常年的警惕心,让杨哥冲上去将时清浅推倒,然后用脚去掉她刚才擦出来的痕迹,“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
时清浅被杨哥突然推倒在地,心中一惊,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顺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们怎么这么凶啊!我就是想找我堂叔,我什么也没干呀!你们为什么要推我?”时清浅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泪,看起来十分委屈。
月姨见状,连忙上前拉住杨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杨哥却依旧满脸狐疑:“她一路上都在晃脚,肯定有问题。”
时清浅哭得更大声了:“我就是走累了,甩甩脚怎么了,我就晃就晃。”
说着,她双脚使劲在地上蹭了几下,一副被惯坏的大小姐耍脾气的模样,看得人头疼。
“你们欺负人,我不跟你们走了,我要找我堂叔,”她边哭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又故意装作没力气的样子再次摔倒。
月姨赶紧扶起时清浅,安慰道:“小同志,别哭了,杨哥他也是太紧张了,咱们赶紧走吧,马上就到你堂叔家了。”
时清浅抽泣着,“我不相信你们了,你们太坏了。”
月姨无奈,只好软语哄着:“好啦好啦,咱们不凶你了,你听话,跟我们走,等找到了你堂叔,你就安全了。”
时清浅依旧哭哭啼啼,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杨哥看着时清浅这副模样,心中的疑虑也稍微减少了一些。
他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个小姑娘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问题的人,反而像是个傻子。
“赶紧走,别再磨蹭了,”杨哥虽然语气还是不太好,但也没有再继续怀疑时清浅。
时清浅抽噎着,跟在他们后面继续往前走,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走走停停,中午的时候,他们总算到了杨家村。
当他们踏入杨家村的那一刻,时清浅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闭塞感。
杨家村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四周连绵不绝的险峻山脉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屏障,将这个小村庄紧紧地包围在其中。
山峰高耸入云,陡峭的崖壁如同刀削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杂乱的灌木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围墙。
进出村子的只有一条狭窄而崎岖的小路,路面坑坑洼洼,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小路蜿蜒曲折,沿着山脉的走势延伸,仿佛一条细长的丝带。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用石头和泥土建造而成,显得十分简陋。
屋顶上覆盖着破旧的瓦片,有些地方还长出了青苔。
狭窄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有一两个村民走过,也只是默默地看一眼他们,然后便匆匆离去。
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寂静和压抑的氛围。
时清浅心中明白,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地方,想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
险峻的山脉使得逃跑的路线变得极为有限,而且很容易被人发现。
唯一的出路又被人贩子们牢牢掌控着,他们肯定会在路口安排人手看守。
再往里走,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见到杨哥等人立刻殷勤的打招呼。
“杨哥、杨三叔、月姨你们回来了。”
杨哥和杨三叔微微颔首,神色中带着一丝得意。
月姨笑着回应那些村民:“是啊,回来了。”
时清浅看着这些村民,他们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谄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随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周围的房屋越发密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站在门口,光明正大的打量着时清浅。
她低下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胆怯和无助。
上了一个小山坡,他们来到村里唯一一座三层大瓦房前。
院子里,一个年轻男人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假寐,脸色泛着诡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