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同志焦急地问道。
小胖墩看到有人来,哭得更加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指着阿妙,含糊不清地说道:“她撞我,呜呜呜……”
院子里的女人听到动静,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恼怒。
当看到又是时清浅他们这群人时,那股气瞬间就不打一处来。
女人眉头紧皱,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快步走到小胖墩身边,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心疼地检查着孩子有没有受伤。
“怎么又是你们?你们怎么老是欺负我家孩子?”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指责。
时清浅微微一怔,心中也涌起一股不满,“这位大姐,你没有了解事情的经过,有什么资格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们。”
“明明是你家孩子自己撞上来的,怎么能说是我们欺负他呢?”时清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张兰香也忍不住开口道:“就是啊,我们好好地站在这里,是你家孩子跑得太快撞上来的。”
女人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紧紧抱着小胖墩,仿佛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什么破地方,一到这哪哪都不顺心,邻居还是这么没素质的人。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们的错。我家孩子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撞上来?肯定是你们故意的。”
小豆子看着女人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小脸通红:“你乱说,不是我们的错。”
女人紧紧抱着小胖墩,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怒目圆睁,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道:“你们这些臭烘烘的农村人,肯定是嫉妒我们家,故意来欺负我们,看看你们这副穷酸样,从农村来的就是没素质。”
时清浅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蛮不讲理,还说出这样带有歧视性的话,旁人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军区,她自己可是军属。
时清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却变得格外凌厉,“你身为军属,却说出如此不当的话,实在让人失望。”
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靠自己的勤劳和努力生活,并不比任何人低一等,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没素质。”
女人听到时清浅的话,脸色更加难看,“我告诉你,我可是副旅长的媳妇,你们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滚蛋,你们这些农村人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来到军区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
“哟,这位还是副旅长家属啊,”时清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如利剑般直射向女人,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坚定。
“真是了不起,可惜你忘了,现在是什么时代,新时代,人人平等,你竟然敢在军区重地公然搞阶级歧视?真当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
“军区可是最讲纪律的地方,你说我刚才的豪言壮语举报上去,到时候滚蛋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时清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女人的心上,让她无法反驳。
女人像是才想起来这是军区,心虚的四周看了看,还好没有其他人路过。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那些话传出去再加上她资本家小姐的身份,肯定会给齐斌带来坏影响。
女人狠狠地瞪了时清浅一眼,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恼怒,但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小胖墩此时也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不敢再哭闹,只是缩在女人的怀里,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人。
她微微扬起下巴,试图保持着最后一丝傲慢,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哼,今天就先放过你们。”
说完,她猛地转身,带着小胖墩快步向自家院子走去。
脚步有些匆忙,高跟鞋在地上发出不规律的“哒哒”声,诉说着她此刻的狼狈。
走进院子后,女人用力地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想要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
两位帮忙搬东西的同志:“……”
面面相觑,满脸的尴尬与无奈。
“嫂子,开一下门,我们才能搬东西进去。”
女人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那动作带着明显的烦躁。
两个同志小心翼翼地抬着东西走进院子,看着她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心里不约而同有一个想法:女人太可怕了。
等他们把东西都搬进来后,女人咬着牙,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的家属?”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那个臭乡下人都男人最好不要在她男人手底下,否则她一定会让她们知道,惹到惹不起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其中一个同志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听说昨天特战旅的许旅长已经到了就住在隔壁,她们……应该就是许旅长的家属。”
女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万万没想到,隔壁竟然是特战旅旅长的家属。
而她只是副旅长的家属。
都怪齐斌这个蠢货,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当特战旅的旅长,结果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抢了。
现在连带着她都矮人一头,尤其还是矮那个农村人一头。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女人心中的怒火与不甘交织在一起,让她在院子里焦躁地踱步。
同时她也有些懊悔,早知道是旅长家属,她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尊敬一点。
毕竟许怀安现在是齐斌的顶头上司,要是他故意给齐斌穿小鞋怎么办?
……
另一边已经回到家的时清浅可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会想知道。
一进院子就看见已经搭起来底的厕所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