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噎,见上官浅看过来下意识就昂起头,骄傲道:“我哥宠我,从小到大,好东西都让我先吃。”
“你也觉得是好东西是吧。”顾子衿附和,看着他,“那下次徵宫能按这个来吗?我不想吃青菜萝卜。”
必须改变!不然也就比吃野菜好那么一点儿。
“你吩咐一句就行。”宫远徵不在意道。
“那让徵宫厨师来角宫学学呗,这个厨艺就挺好。”顾子衿又扒了口饭。
上官浅皮笑肉不笑:合着刚才的对话你是一点没听啊。
宫远徵:“到时候让厨子来徵宫不就行了。”
上官浅:好好好,怪不得你俩是一对。
宫尚角咳嗽几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吃饭吧。”
他终于动筷,却是夹了一块鸡肉到宫远徵碗里。
很明显的偏向。
顾子衿自然地伸碗过去,还点菜:“我要鸡腿。”
宫尚角筷子都没收回来,闻言有些沉默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夹了个鸡腿给她。
顾子衿心满意足继续干饭。
鸡肉离她太远,还好宫尚角不爱吃鸡。
上官浅眸色微暗,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盛了碗汤放到宫尚角面前。
“角公子,这汤暖胃。”
宫远徵不高兴,轻哼,“哥哥向来食素,荤菜也只吃炖汤……”
顾子衿敲碗,“闭嘴。”
“哦。”宫远徵下意识就闭嘴,低头咬鸡肉。
宫尚角有些诧异地瞥了眼两人,不过他不是会过多干涉弟弟的人,见上官浅已露出了委屈的神态,便喝了那碗汤。
也算是给自己的新娘面子。
午膳还没结束,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就开始讨论宫门事务——针对宫子羽。
顾子衿不耐听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再加上吃饱了,便打招呼出去消食。
宫尚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向正低头喝汤的上官浅,“上官姑娘,我想喝一碗甜汤,不知厨房有吗?”
上官浅很快也离开。
“哥?”宫远徵唤他。
宫尚角收回视线,继续和他说宫子羽的事。
“对了哥,关于羽宫的事务……”
宫远徵不愿他太过劳累,他徵宫就算了,羽宫凭什么来沾边!
“但宫子羽还什么都不懂。”宫尚角犹豫,他不在乎宫子羽,却在乎整个宫门。
“那让三位长老负责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事,平时也好教导宫子羽。”宫远徵对偏心的三位长老很是不爽,而且他又没说错。
宫尚角想了想,主要是想到若是一直接手羽宫事务,之后说不得还要手把手教导宫子羽他就眉头紧皱。
“也好。”他点头同意,“这样我也有精力处理别的事。”
因为羽宫的事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离开宫门了,不管怎么样宫门都不能等着坐吃山空,宫尚角还是要出去的。
见识过江湖,宫尚角对执刃之位并不感兴趣,但却不能接受宫门有一个只会拖后腿的执刃。
于是正在静室喝茶静赏冬景的三位长老就得到了羽宫乃至宫门执刃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公务。
不论他们说什么,宫尚角都一副“我信服长老们”的姿态,堵得他们无话可说。
隔日,宫远徵跑来说上官浅私自动角宫的地被宫尚角骂了,语气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顾子衿没什么表情地“哦”了一声。
宫远徵气恼:“你怎么都没点表示。”
顾子衿颇为惊奇:“我要有什么表示?角公子和上官姑娘的事又与我无关。”
宫远徵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也是。”
……
……
天都郊区,顾子衿问丞相拿了银子买房,刚折腾好,出门就看见一具尸体顺流而下。
晦气!
顾子衿翻了个白眼,捂着脸装作被吓到的模样去报了官。
然后就是官府的连番问话,一连多日,闹得她都不耐烦,之后案件被交由崇武营审理,顾子衿更是没了安生日子。
早知道就当没看见了!
一日,崇武营的士兵当街拦住她。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顾子衿皱眉。
为首的将军语气懒散而轻蔑:“奉上级命令,带水鬼案的嫌疑人回去。”
他轻轻一挥手,两个士兵就围了上来。
顾子衿后退几步,余光瞥过周围聚拢来的百姓,提高音调:“还没听说过直接抓证人的情况,你们崇武营不会是找不到凶手打算随意破案吧?若是抓了我之后还有女尸出现,怎么,崇武营会跟我,跟那些被害女尸及家人道歉,说自己破错案了吗!”
那两名士兵脚步一顿,首领脸上也浮现恼怒之色。
还从没有人敢对着崇武营这般放肆!
“崇武营不会出错!”首领冷声道,让士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