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徵宫,顾子衿有些茫然,侧头就见宫远徵趴在床边,眼下青黑一片,眉头也紧皱着。
她抬手捏了捏自己,不痛,所以还在做梦?
宫远徵瞬间惊醒,见她睁开眼睛,阴云密布的眼中终于透出了光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收回被子里与顾子衿交握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没有升高时松了口气,“还好。”
宫远徵扶她坐起来,又端来一碗药,“快喝了吧,你都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我都快吓死了。”
顾子衿依旧很茫然,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明明被人捅了一剑,却半点痛都没有。
“可我感觉……还好?”
“好什么好!”宫远徵冷着脸,将碗递到她嘴边,“快喝!不然我就拿勺子一口一口喂你!”
苦死你!
顾子衿想到那苦味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伸手想接,却被宫远徵拒绝。
“你身上没力,我帮你端。”
顾子衿也就只负责张嘴。
别说,温度刚好,但还是苦。
最后一口喝完,嘴里就被塞了个蜜饯,甜甜的,让顾子衿舒展了眉头。
宫远徵脸上带着骄傲,“不苦了吧?我特地去旧尘山谷买的。”
顾子衿含着蜜饯点头,又问:“小卓……那天那个男子呢?”
话一出口,宫远徵的表情就阴沉下来,“打断了骨头喂狗去了!”
“什么!”顾子衿差点蹦起来,“你们不能动他!”
“你就这么在意他?”宫远徵目光阴郁地盯着她。
顾子衿敢保证,如果她说出来让他不高兴的答案,恐怕徵宫的一些手段就要用在卓翼宸身上了——对于卓翼宸的存活她还是很自信的。
在她面前容易害羞傲娇的宫远徵,可不是宫门里其他人常见的宫远徵。
就在这时,宫尚角走了进来。
“听说顾姑娘醒了?”
“哥。”宫远徵有些不高兴。
宫尚角却道:“远徵,让我和顾姑娘单独谈一谈。”
宫远徵不愿,但在宫尚角冷静至极的视线下还是不甘地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角公子。”顾子衿率先出声,“不知小卓如何?”
宫尚角坐在桌边倒了杯茶,“远徵跟他打了一架,我暂且让他住进了角宫。”
顾子衿毕竟还不是宫家人,伤了她的卓翼宸不会被关进大牢,而卓翼宸表现出的战力,足够宫尚角在宫门元气大伤后选择拉拢。
想通了这点,顾子衿放松下来,“那不知角公子想与我谈什么?”
宫尚角捧着茶盏没喝。
“不知顾姑娘与卓少侠是什么关系?”
“朋友。”
“卓少侠是如何来到宫门?”
“我不知。”
“你和卓少侠来宫门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来选婚,小卓他……他是来带我离开。”
顾子衿保证自己的回答都十分真诚,但宫尚角信不信就不关她的事了。
不过这个梦境还真是难搞啊。顾子衿在心里叹气。
她看宫尚角好像没有什么要问了,便提出想见卓翼宸。
宫尚角不置可否,只说过段时间,然后就离开了。
宫远徵在宫尚角刚踏出房门就走进来,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说,“你是我的新娘。”
日子眨眼而过,顾子衿终于不用躺在床上养伤——虽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没受伤,但奈何宫远徵不听。
这段日子宫远徵怕她无聊想些不该想的,就将无锋和宫门大战的结果东拉西扯地跟她讲了。
四方之魍除了寒衣客外,司徒红,也就是顾子衿曾看不顺眼的宫子羽的姘头,在当天混进新娘里,而那些新娘都是无锋的人,最后都被山催炸死。
但宫子羽和反水的云为衫也中了司徒红的蛊毒,月长老用全身内力压制宫子羽体内的蛊毒却没有办法解决,最后是云为衫吸走了宫子羽体内的蛊毒而死,可宫子羽的身体也衰弱下来。
万俟哀对上雪重子和雪公子,最后雪公子以自身为盾助雪重子杀了他,但自己也没撑住,雪重子悲痛欲绝废了武功。因为他的武功会让自己忘却记忆。
悲旭潜入后山花宫想偷无量流火图纸,被花公子和花长老阻拦,三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