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剩下的鸡头鸡屁股,又混杂着田心姐妹俩啃过的鸡骨头,和锅上腻着的一层厚厚鸡油,被田甜又加了点水,混合成鸡汤,笑吟吟的端给了刘氏。
刘氏被气的发抖,砸了碗,又让给她倒尿盆,结果田甜还是笑吟吟的答应,可端起尿盆直接开门就泼到了门口。
果然,还没两天,刘氏就受不了了,她被气的出血量加大了!
然后刘氏的母亲上门一趟后,家里多了个婆子和丫鬟~
这种改变也让田心看到了希望。
病好了后田心更能干了,她坚信着,也讨好着田父,她希望能带着姐姐远离不幸!
可刘氏怎么会让这对碍眼的赔钱货过的痛快?
刘氏有了人伺候,田甜姐妹俩不是被拘在屋里做簪子,就是让她们姐妹俩洒扫劈柴,做粗活。
主打一个废物利用。
可田心虽然是正常孩子,但是也年龄小呢,很多活干不了,在又受了一次伤后,她就忍着羞耻学习姐姐那样,把粗大笨重的木头,完完整整的直接塞到了灶里。
然后……锅又塌了……
姐妹俩被气急的田父打了一顿手板,也让姐妹俩好几天没有做出一朵簪子。
加上这几日店铺里鼠患不断,间接的让铺子断了货,这个年本该发一笔财的,可惜,不仅颗粒无收,还赔了不少钱。
这让田父脾气越发暴躁,尤其是在刘氏的脚被耗子咬了后,田父爆发了,口不择言说她晦气,不爱干净,才招来了鼠患。
刘氏气的没有了奶水,孩子饿的哇哇直哭,田父心疼儿子,又花了一笔钱请了个奶妈子,这事才暂时过去。
不过姐妹俩也因为这件事,再也不用干粗活和挨打了,田心也又重新回到了迷茫状态。
可姐妹俩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做簪子,毕竟她们俩不做簪子,家里的吃喝嚼用从哪生产?
姐妹俩的日子好过了许多,直到田耀祖能吃米糊糊了,奶妈子被辞退。
刘氏还想再要个儿子,就托娘家弄来一小匣子米粒大的珍珠,和一些颜色不一的碎玉石。
田父欣喜若狂,当夜,东厢房的床板摇了好久。
次日,田父请了师傅做簪子,生意又渐渐好转起来。
可是人就不能过得太好了,这不,刘氏又支棱了起来,整天把姐妹俩使唤的团团转。
夜里,田心摸着自己越发瘦弱的身体暗暗打了个哆嗦,【这不行,我和姐姐得吃胖点才好!】
【可是这种环境下怎么吃胖!吃得饱都难,更别说还整日这么多的活计!】
想到这里,田心的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
此时田甜也没有睡着,伸手搂过妹妹拍了拍,“妹妹肚肚饿了吗?明天姐姐的窝窝头都给你吃。”说着还咂吧了下嘴,馋的厉害。
“吱吱吱……”一阵老鼠的吵闹声响起。
田心心里被姐姐哄的正泛酸,田甜就蹭的下了床,猛的爬到床底下,田心给吓了一跳,连忙跟着下了床。
田甜蹭了一脸灰爬了出来,一手抓着一只灰耗子,一手拿了一个白面馍馍。
“嘿嘿嘿,妹妹吃,肚子就不饿了!”说着就把沾了灰的窝头往田心嘴里塞。
田心没忍住掉了泪,然后田甜开心的把灰老鼠塞进了自己嘴里。
田心头发都竖了起来,想去夺走。
可惜晚了,田甜饿很了,老鼠被她三两口连皮带毛咽了,还傻笑着,“妹妹不闹,这次你吃馍馍,下次再给你吃肉肉。”
田心抱着田甜哇哇大哭,心里酸的不行,姐姐只是傻了,又不是疯了,她能不知道老鼠不能吃吗?!
她决定不能在这么老实,等待着那点细微改变了!
她的攒钱,她们俩吃饱饭!她要长得高大壮实!不然她就带着姐姐逃!
芽芽在金豆豆头上坐着,擦了擦刚才蹭的口水【饲主你也太损了,看把人家给吓的!哈哈哈好好笑!】
田甜伸出手,做了一个oK状,biu~一下,就把芽芽弹飞了出去。
【啊,你这个臭女人……】
从这天起,田心只要吃不饱,就带着田甜在在大门口对着路人哭,什么羞涩的女儿家脸面,全都丢了。
刘氏面甜心苦,被田心的行为扇了两巴掌,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骂。
田父也厌烦,训斥了女儿吃不饱可以盛饭,又训斥了刘氏疏于管理,就急匆匆走了。
田心得了好处,又老实了一段时间。
可这段时间家里的米面下的极快,这让刘氏心疼的不已。
看着两个孩子倒是长高长胖了不少,刘氏气急!
索性趁着田父忙着做生意,最近绒花簪子销量一般,她就让两个女孩夜里做簪子,白天去县外的山脚捡柴去了。
总不能让她白养两个吃才吧!
田甜无所谓,只要陪着妹妹,干什么都行。
田心倒是闹了一场,毕竟她也发现了,闹了能得到点好处,不闹,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