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么简单。”梁靖婉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房间内其他人开口说着喜庆的话,“长长久久……”
“……”
周旭安唇角勾起,从保险箱里取出婚鞋,他单膝跪在床边,仰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徐颖。
徐颖眼睑垂下,对上他的眼神,也抿嘴一笑,温吞地从裙摆下露出双脚,脚尖抵在周旭安的膝盖上,周旭安一手拿着高跟鞋,一手握着她的脚,将高跟鞋穿好。
婚鞋一穿好,周旭安就迫不及待地将人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房间内的人热热闹闹地跟在两人身后,往楼下走。
梁靖婉与谢行渊对上眼神,两人皆落后一步,问得漫不经心,“密码怎么想出来的?”
谢行渊将手搭在门框上,一只脚脚尖点地,毫不避讳地道:“我问老顾的。”
……
一楼客厅内。
徐父徐母已经坐在客厅,敬茶改口后,一行人在门口的院子里拍了照片。
伴郎伴娘两两组队,许嘉谦冷眼看着阮晚姝一手提着裙尾,小心翼翼地迈开腿朝着另一位伴郎走去,心里越发不爽。
站在远处,看见全局的梁靖婉忍不住啧啧两声,这人……是傻了吗?
幸好的是,这时摄影师开口说要换个角度拍摄,众人都改了位置,阮晚姝脚步一顿,不情不愿地朝着就近的许嘉谦走去。
“新郎新娘、伴郎伴娘都笑得开心点,靠的近点……”摄影师抬手示意向中间靠拢,随后低头看着镜头内展示的画面。
“互动感,互动感……”
阮晚姝脚步一步步慢慢地往里挪,却始终和许嘉谦保持着一段小距离。
直到许嘉谦大手一揽,她的大半个身子直接撞到许嘉谦怀里,阮晚姝刚想推开,“你……”松手。
不等话说出口,只听见摄影师说:“对对对,就这样,大家准备好,微笑。”
闻言,阮晚姝没敢再动,只好扯出一抹笑,半靠在许嘉谦的身上。
“你的腰比之前更软了。”许嘉谦的虎狼之词,他凑在阮晚姝耳边说的,声音低沉。
一呼一吸之间,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朵,阮晚姝忍不住缩了缩肩,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周围才敢开口,“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我动手可以吗?”
阮晚姝:“……”
这边两人在一来一回的对话,另一边摄影师弯腰看着镜头。
“3、2、1。”
摄影师按下快门。
本就是摄影师开口要求的,站在阮晚姝和许嘉谦身后的人看见两人举止比较亲密,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
拍好照片后,不等阮晚姝伸手去推,许嘉谦已经率先一步松开手,还绅士地往后退了两步,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周围人一看就更加理解。
而这抹笑在阮晚姝的眼里,看出了几分得意,她咬紧后槽牙,许狗就是狗。
徐颖上了车之后,自然是直奔傅家,敬茶改口,稍微休息一下,就要出发去酒店,她还需要换装,时间也是被压缩得非常紧……
徐颖和周旭安两人是和另一对伴郎伴娘同一辆车的,这就导致阮晚姝还得和许嘉谦同一辆车。
不过好在路程不远,且有司机在,许嘉谦也没什么大胆之举。
车队抵达周家,新人给长辈敬茶改口,稍微休息一下后,一行人就要出发去酒店。
饺子和甜汤都有准备,梁靖婉凑在人群之中,她一手端着碗满满的甜汤,另一只手端着碗饺子,慢慢吞吞地一步步退出,猝不及防地撞到身后一人。
她稳着手里的两个碗,没回头地跟身后的人说了句抱歉,却听见熟悉的温醇男声,“贪心鬼。”
而后身上的两只碗都被接了过去。
梁靖婉眼巴巴地跟在顾政琛身后,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她仰着头,跟顾政琛说:“这个甜汤超好喝的。”
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贪心找了个借口。
梁靖婉一口甜汤,一口饺子,吃得不亦乐乎,也没忘却顾政琛,她夹了个饺子,递到他的嘴巴。
顾政琛配合地开口,将筷子上的饺子和调羹里的甜汤吃完。
吃完后,顾政琛揽着梁靖婉的肩膀,听见她询问自己怎么会猜到密码。
“想了两个答案,一个是四个九,一个是四个零,但想到这种日子,应该不会设为零,所以就猜了四个九。”
梁靖婉眼珠来回转动。
顾政琛一看,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想什么坏事?”
梁靖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在想将来结婚的时候该设什么密码难倒顾政琛,她矢口否认:“没有。”
休整过后,新人又坐车前往酒店。
在休息室门口碰见阮晚姝时,梁靖婉面不改色,反倒是阮晚姝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说,只好朝梁靖婉笑了笑。
梁靖婉也微笑以对,不过看见阮晚姝脸上的笑很快消失,她眉梢轻轻一扬,顺着阮晚姝的视线,侧过头往回一瞧,毫无疑问是许嘉谦。
许嘉谦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了根香烟,眼睛直勾勾盯着阮晚姝,脚步一步步迈近。
阮晚姝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大步流星地逃离这个地方,只可惜身上穿的是鱼尾裙,限制了她的行动。
眼看着许嘉谦就要追上人,梁靖婉开口:“许大哥。”
许嘉谦脚步一顿,眼神无声的询问梁靖婉叫自己有什么事。
“我听阿姨说,你昨天相亲,还挺满意女方的。”
此话一出,阮晚姝更加加快脚步,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一会儿就离开了梁靖婉和许嘉谦的视野。
许嘉谦警告地瞥了眼梁靖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一整天他都待在公司,根本没有出去相亲过。
梁靖婉耸肩摊手,“没什么意思。”
只是报当初许嘉谦在电话里跟顾政琛说她在相亲之仇而已。
不过她还是好心地开口:“追女孩子,你逼得太紧,其实未必有用,很可能适得其反。”
许嘉谦若有所思地挑眉,注视着阮晚姝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