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济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选择了隐瞒。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见面三分情罢了。”
乌兰想着也是,自己和莽古济的关系可是极好。
莽古济总不会在知道自己和哲哲是竞争对手,还去捧哲哲的臭脚吧。
乌兰放下心来,对着莽古济交代了一句:
“你去可能是见不到人了,最近她不知道哪里不对,连每日的请安都不让人去了。”
乌兰不想莽古济去吃这样的闭门羹,莽古济却摆手道:
“那就更应该去了,见不见好歹礼数周全。”
乌兰看向莽古济的眼神里都是奇怪,心中不住的想着,难道成婚后,人的性子真能变化这般大?
“那你便去吧,早些回去要紧。”
莽古济应下了。
乌兰看着人渐渐的走远,忽然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
“你去盯着点,等下人要是进不去清宁宫,你带着人到本福晋这里。”
侍女应下后,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离开的莽古济在清宁宫门口站了一会儿,琥珀便出来将人迎了进去。
见到这个情况,侍女立马回去和乌兰禀报。
乌兰脸色忽沉,想着是不是哲哲故意不见自己。
或者是说,莽古济和哲哲的关系其实不错的。
“你,去打听打听,最近庄福宫那边有没有见到大福晋。”
乌兰这几天可是都进不去清宁宫的。
……
“哲哲,听说你身子不好?”
莽古济见到哲哲后,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着脸色的确是不好。
相思站在边上,小心的给哲哲按着太阳穴。
哲哲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
“刚刚去见过乌兰了?”
莽古济应了一声,仔细说道:
“见过了,她说你病着呢。”
相思轻声解释道:
“还不是侧福晋每日都要过来请教大福晋。
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来问一遍,像是没了大福晋,什么事都不敢做一般。”
莽古济:……
“我记得乌兰会些打理庶务的事宜,怎么?”
哲哲凉凉的说道:
“还能是为着什么,自然是装傻扮痴的消耗着本福晋的精力了。”
“这话怎么说?”
莽古济想不明白,乌兰消耗哲哲的精力做什么。
哲哲没吭声了,相思适时的接话道:
“格格您是不知道,侧福晋不知道从哪里听了大福晋身子不好。
不能劳累,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就不长寿的话来。
见天的过来,存了心思不让大福晋休息呢。”
莽古济:……
哲哲叹了口气,挥手让相思停手。
“乌兰的事情按下不说,本福晋今天单独见你,是最后一次了。
莽古济,你和莽古尔泰的事情太大了。
本福晋不愿意也不想掺和进去。
大汗已经和本福晋交代过了,你我的关系止步于此。”
莽古济以为今天能见到哲哲,是因为皇太极并不介意这些女儿家的事。
没想到却是已经说过了的。
“哲哲你……”
莽古济想说,哲哲也是科尔沁的贵女,如今又身为皇太极的大福晋。
底气不差的,为什么连这样的事情都要听从皇太极的。
甚至对自己这个相交多年的好友说出这样的话来。
哲哲叹了口气,坦诚道 :
“莽古济,你说本福晋如何都好。
本福晋的确是不想因为你们的事情连累自身。
希望你日后不要再单独来清宁宫了,本福晋不会见的。”
莽古济脸色发绿,私心里是不能接受这件事的。
可想要生气,却又没什么好生气的。
人都是一样的,自保有什么错呢?
莽古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道:
“哲哲,要是皇太极哪日要了我的命,你也会见死不救吗?”
哲哲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莽古济。
莽古济像是懂了什么,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哲哲看着莽古济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按照皇太极的性子,真要等着莽古尔泰等人死了,应当也不会非要莽古济的性命。
何况,就她知道的,没有哪个政治斗争里,是要格格公主去死的。
顶天了就是流放,就是贬为平民,剥夺一切。
只是这样,哲哲不会对莽古济袖手旁观的。
即使到时候乌兰不能发挥作用,哲哲也不可能真的看着莽古济那般的流落街头。
……
那边乌兰知道了哲哲是在装病,马上给就不乐意了。
当天晚上,皇太极过来的时候,立马的就委屈上了。
“大汗,大福晋还说是喜欢妾,不想如今妾连进清宁宫都是极难的事情。”
乌兰伏在皇太极的腿上,脸颊上的泪珠子要掉不掉的。
看着十分的惹人怜爱。
皇太极的大手抚摸着乌兰的长发,无声的笑道:
“怎么会,哲哲的身子的确是不怎么好。
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休息。”
听着皇太极帮哲哲说话,乌兰的心口发酸,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径直落了下来。
“大汗明明就是偏向大福晋,妾不过是正常的询问庶务的事情。
大福晋都不乐意见妾,今日莽古济就能见。”
皇太极听出乌兰的哭腔,将乌伏在腿上的乌兰扶了起来。
伸手轻柔的拂去了乌兰的眼泪,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件事本汗是知道的,哲哲和莽古济是有事情要解决。
你不要多心,你是本汗的福晋,和哲哲同是侍奉本汗的人。
也算是一家人,哲哲又怎么会不想见你呢?”
皇太极知道哲哲今天和莽古济的见面,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有些事总是要说清楚的。
何况,今天莽古济从清宁宫离开的时候,脸上的气色很差。
倒是乌兰,皇太极可是听李德昭说,乌兰和莽古济在 仓库那边说了许久的话。
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或者说,乌兰是莽古尔泰的人?
皇太极眼里闪过试探,问道:
“倒是你今日怎么关注起了莽古济,和她以前就认识吗?”
乌兰脸色微变,想起了莽古济说的,现在皇太极对她很是厌恶。
下意识的,乌兰否认了:
“没有,听过罢了。
妾自小就是跟在阿玛的身边,不曾来过盛京的。”
皇太极轻轻“哦”了一声,眼睛半眯着,看向了眼神躲闪的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