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声音让乌兰脸上的变化多了起来。
担心皇太极追问自己的错事,紧接着又想到了刚刚皇太极的质问。
立马便走了过去接话道:
“是啊,大汗。
妾不过是和布木布泰拌嘴,哪里就要抱着进去的地步了?
等下说不得还要说妾不会,推搡了布木布泰呢。”
皇太极锐利的眸子打量着乌兰,心知她这话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但是多尔衮抱着布木布泰进去了,这话应当是真的。
他现在也不愿意追究乌兰的过错了,毕竟再大的过错不过就是骄纵蛮横了。
总好过布木布泰这个对他不忠诚的女人!
皇太极的眸子隐隐透着火气,哲哲眼睁睁地看着,没有说话。
几人跟着皇太极一起进去。
入眼就是多尔衮小心的给布木布泰掖被角。
那轻柔的动作,光是哲哲看着,便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哲哲依旧是沉默的看着,并没有出声。
乌兰一脸得意的看着,心中是劫后余生。
更多的是对布木布泰这样的人鄙夷。
皇太极冷眼看着,忽然出声:
“多尔衮。”
多尔衮倏的回头,见到了皇太极等人。
心猛的漏跳了一拍,站定在了原地。
“大汗,臣弟已经命人给侧福晋请了太医,相信很快就到。”
珊岩姑已经被多尔衮打发了去请太医。
皇太极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着迈步向床边走去。
不知怎么的,多尔衮只觉得皇太极走的异常缓慢。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他的心尖上。
在皇太极挨近床边的时候,多尔衮麻利的后退了几步。
眸子一转,轻轻扫了一眼哲哲。
哲哲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似乎多尔衮是个陌生人一般。
多尔衮的心口一滞,像是不经意般的继续看向皇太极。
而站在床边的皇太极看见了布木布泰发白的脸庞,很清楚布木布泰的情况是有些糟糕了。
隐约明白多尔衮抱着布木布泰的缘由,但是心头依旧是不舒服极了。
多尔衮明知和布木布泰身处流言的中心,却还是这样的不知分寸。
如何能让他不介怀呢。
“太医呢?还要多久到这里。”
皇太极压着声音发问,哲哲知道皇太极是看见了布木布泰的情况了。
“大汗,妾身问过了,太医马上就到。”
哲哲上前一步,轻声的回答着。
布木布泰和多尔衮没事,但是今天过后,乌兰一定会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即使乌兰不做,哲哲也一定会。
还要将这件事按在乌兰的头上。
要的就是这种,皇太极知道两人没有发生什么,却时时刻刻疑心介怀的感觉。
哲哲心里想着,面上不显露半分。
十分体贴的上前扶着皇太极坐在了边上的椅子。
自己则是顺势坐在了皇太极的旁边。
多尔衮眼瞅着哲哲这般关心皇太极,婀娜的从自己的眼前走过。
心中是抓心挠肝的不舒服。
眼中的情绪酝酿着,皇太极的一声呼唤,顷刻间消失无踪。
“多尔衮,你也坐下吧。”
多尔衮笑着应下,安静的坐在了皇太极对面偏下的位置。
至于乌兰,自然是坐在了哲哲的旁边。
太医过来的时候,皇太极让太医先看。
他带着几人坐在了外头。
“多尔衮,听说你最近又纳了福晋?”
多尔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哲哲,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
“大汗说笑了,臣弟也就是这点子爱好了。”
皇太极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心。
多尔衮和哲哲……
皇太极并不着急回应多尔衮,而是转头对着哲哲试探道:
“哲哲,你看多尔衮这样的多情,本汗看着,你的妹妹倒是制不住他了。”
哲哲浅笑着,像是没听懂皇太极的深意一般。
“大汗说的妾身倒是不知道,最近玉儿不爱进宫。
妾身上次见到她还是在您纳乌兰福晋的那日呢。”
哲哲的态度正常的不行,不仅没有醋意,连带着为玉儿出气的意思都没有。
皇太极依旧是心存疑虑,言语上却不再提及这件事。
此时珊岩姑走了出来,对着皇太极屈膝道:
“大汗,侧福晋是要生了。太医让奴婢去找接生嬷嬷。”
皇太极挥了挥手,示意珊岩姑快去。
接着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屋子,交代道:
“哲哲,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本汗和多尔衮还有事情要处理。”
哲哲没想到皇太极现在就要走,脸色变换下,应道:
“妾身明白,只是乌兰福晋……”
乌兰见哲哲提起自己,有些生气。
接着便是紧张的看向皇太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皇太极也是看向了乌兰。
皱着眉,不过是一刻便说道:
“乌兰先回去,禁足三日。”
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乌兰眼中的得意压都压不住。
十分自在的向皇太极行礼谢恩。
站在一旁的多尔衮可是知道刚刚的情况有多不好,皇太极居然这样的偏心。
或者说这么的不待见布木布泰吗?
多尔衮的心头闪过纠结。
毕竟布木布泰的长相是不错,但是这般的不得皇太极的欢心,又能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呢。
皇太极一直注意着多尔衮的神情,见他听到这话,反应是如此。
顿时心中有数,看来多尔衮的确是对布木布泰有些心思在。
这样一想,皇太极对里面的布木布泰更加的膈应。
身为女子,这般的四处留情,实在是让人憎恶。
心中不快的皇太极抬步就走,也不再看乌兰了。
哲哲站在皇太极的身边,那忽然生气的气息变化,她没有错过。
“乌兰福晋,你先回去吧。”
哲哲没有心神在纠结,而是打发了乌兰。
乌兰这会儿正是得意的时候,自然也不生气。
安静的行礼,得瑟着走人了。
不出意外的,布木布泰生了一个格格。
而离开庄福宫的乌兰,转头就将多尔衮和布木布泰在庄福宫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
知道这个消息时,哲哲正看着刚醒过来的布木布泰。
“你这次受苦了,可惜大汗不为你做主,只是禁足了乌兰三日罢了。”
哲哲假模假样得到说着,眼中不乏有对布木布泰的同情。
布木布泰却不在意的模样,问道:
“妾的孩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