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临璋的心里,还是很盼望能有一个跟顔言的孩子的。不过考虑到小妃子还要调理,贺临璋便道:“一切随缘吧,顔言别太有压力。”
陶顔言觉得,自从栖霞山她被魔尊抓走之后,好像跟贺临璋之间是有点不一样了,贺临璋似乎在慢慢把自己放在心上。
意识到这一点,陶顔言就心情极好,主动抱着他吻了吻,弄得贺临璋心猿意马。
第二日起不来送孩子们上蒙学,陶顔言干脆多睡了一会儿,再度醒来的时候都能直接吃午膳了。
明月等她吃完,才回禀道:“陛下方才派人来说,宁远侯和陶大人下午会去御书房觐见,问娘娘要不要过去见见亲人?”
陶顔言点点头。想到已经回来有段日子了,虽然安排了刘太医去给王行川治病,可当年原主母亲为何会去客栈找慕禹的事情还未查清楚,陶顔言便想着,下午得找宁远侯问问,当年是谁把顾欣然约出去看花灯的。
再度见到女儿,陶谦最先绷不住,激动的左看右看,生怕她进了一回魔教,带着一身伤回来。
陶顔言再三解释自己没有受伤,陶谦才放心。
宁远候这边,实在是没想到陶妃竟然是自己的外甥女,一想到妹妹生下孩子没多久就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了人世,宁远侯就伤心不已。
陶顔言劝慰了一番,这才引入正题。
“舅舅,当年究竟是谁约我母亲出去看花灯的?我怀疑这个人就是设计母亲去找慕禹的人。”
贺临璋眼神暗了暗。
宁远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有可能吗?那人与你母亲并无仇怨啊,为何要设计你母亲?”
陶顔言想说人心难测,有人为了利益就是会出卖朋友,甚至亲人。
宁远侯半晌才道:“当时,丽太妃还未入宫,就是她约你母亲出去赏花灯的。我本来也要跟去,但是临时有事,就没有陪着,哎,若是我当时陪着,说不定她就不会出事。”
一听是丽太妃,陶顔言的眼神暗了暗,她对丽太妃和丽美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那,您后来找过丽太妃吗?她可有说什么?”
宁远侯道:“最开始就找了,但是丽太妃说她与欣然约好的时辰过了,也没见欣然,她就自顾自回家了。直到我们找她问情况,她还不知道欣然已经失踪。后来丽太妃入了宫,鲜少有机会再见她。直到她去静慈庵修行,我才有机会去问。只可惜……”宁远侯说不下去了。
时间久远,现在要查证当年的事实在太难,不过陶顔言觉得,丽太妃实在嫌疑很大啊!
陶颜言道:“我怀疑就是丽太妃搞的鬼,但确实没证据。我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去慕禹居住的客栈,定是熟人留了消息让她去的。”
宁远侯捶胸顿足,他也怀疑丽太妃,可是也一直找不到证据。
待宁远侯和陶谦走后,陶颜言才道:“好人给坏人定罪,还得找到坏人的错处才出手。而坏人陷害好人,从不讲道理。”
贺临璋将人拥住:“朕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着急给你母亲报仇,放心吧,朕也会派人继续查。那丽太妃与黑心老道认识,人以类聚,朕的人一直监视着,若有什么发现,再告诉你。”
一想到陆涟漪进宫之前一直住在静慈庵,说不定都是被丽太妃洗脑,才想着进宫为嫔妃的,贺临璋就对丽太妃彻底没了好感。
一个看上去温柔娴静的人内里都是毒计和算计,真的叫人很倒胃口。
生活按部就班,很快就到了七月,天气炎热,有时候一丝风都没有,陶颜言每日都要吃点冰镇的瓜果汁才能度过炎炎夏日。
“前两日凤仪宫就进进出出好些个太医,奴才有回路上遇见刘太医,他说皇后这几日就要生了。皇后这时候生产,天那么热,坐月子可吃不消。”常泰给陶颜言打着扇子说道。
“时间过得好快啊,那时候我们在行宫,才听见皇后有孕的消息,一转眼都快生了。”陶颜言感慨,自己居然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吗?
“这两年就数咱们长乐宫变化最大,娘娘是这两年一路晋位最快的,还养着两个孩子,别的宫都没什么变化呢。”清风高兴道。
陶颜言笑笑,自己这两年果然发生了很多事情。
几个人正聊着天,就见外面一个公公来传话:“参见陶妃娘娘,皇后快生了,太后让给各宫传话,请各宫前去陪着。”
陶颜言立马在清风的搀扶下起身:“好,本宫打扮一下,即刻就去。”
高位嫔妃生产,位份低的得在外面候着,这是宫里的规矩,而低位嫔妃生产,只有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人会去陪着,这就是等级的森严。
等陶颜言到的时候,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已经到齐了,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喝着茶水。
一想到上回舒妃生孩子生了那么久,这次陶颜言也心里有了准备,不会很快。
却没想到皇后从肚子开始痛,到平安生下来,竟然只有几个时辰。
天黑了没多久,里间产房传了婴儿的啼哭声,众人心里就是一喜,皇后生了!
“快去看看,是不是皇子?”贺临璋盼着嫡子,只要是嫡子,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稳婆把孩子包裹住抱出来给太后和陛下看,嘴里说着报喜的话:“恭喜陛下,皇后诞下公主。”
贺临璋脸上的喜悦肉眼可见地慢慢消散,没一会他又笑道:“好,公主也好,皇后辛苦了。”
德妃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后没有嫡子,那她的宇儿就还是将来胜算最大的。她现在彻底放了心。
陶颜言这边众人也知道皇后生了公主,个人心思各异,直到里面传来太后的懿旨,说是后宫赏三个月银钱,让他们都先回去,众人才陆陆续续告退。
皇后这边,反复确认生的是个公主之后,面上难掩失望:“陛下他,是不是很不开心?”
方嬷嬷上前宽慰道:“娘娘刚生产完,不要多想,将来娘娘还有机会诞育皇子的。”
只有皇后自己知道,她此生怕是再难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