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水神的神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那维莱特的心中有了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却让他无比震惊,以至于他还没说出来就被芙卡洛斯抢答了——
“当然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呀?”芙卡洛斯语气轻快,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件事的代价如何。
虽然想到了这个意思,但真的听别人说出来,小水龙还是感觉到有点迷茫和不知所措。
“换句话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
龙!!!
三崩子和铁道组的众人看向那维莱特的眼神变得愈发激动了。
这可是龙啊,真的龙啊!
不是丹恒和白露这样的龙裔,也不是贝纳勒斯那样的龙形崩坏兽,这可是真真切切的小龙人啊!
提瓦特这边倒是没什么稀奇的,毕竟纳塔就有一大票的龙,大家也都听过,没听过的人至少也见过蒙德的特瓦林,所以没什么感觉。
“所以,你的角在哪里?还有你的尾巴呢?”继丹恒之后,那维莱特也被白露“问候”了。
白露?期待
作为龙裔,她有角也有尾巴,丹恒化身饮月君后也有角,也可以幻化出尾巴。
——所以,作为真正的龙,你没角也没尾巴,这说不过去吧?
那维莱特:“……”
看着这个和希格雯一个型号的孩子,小水龙正在措辞中。
嗯……看她期待的表情,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一诞生就是人形,并没有角,也没有尾巴。”
好吧,不挣扎了,老实说吧。
白露:“……”
“为什么就我有角也有尾巴?还必须一直带着这个!?”白露不爽的扭了扭尾巴,上面的枷锁跟着抖动,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白露?不爽
看着难受的现任龙尊,西琳打出了最后一击:“虽然贝拉是龙形崩坏兽,但她化身人形后也是只有角,没有尾巴的。”
白露?石化
难、难不成……三个世界的龙里……只有我这个长尾巴是异类吗?
被枷锁束缚的不爽、对于其他只有角的龙(人)的羡慕,和作为唯一一个长着尾巴的“奇怪”的龙(人)的难过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可是……”那维莱特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的眼睛湿润了,小水龙要掉小珍珠了。
看着悲伤的那维莱特,芙卡洛斯“善解龙意”的走上前去,看着他:“怎么,你又难过了么?”
“‘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看似是在嘲笑,实意却是在缓解他即将到达极限的情绪。
“……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缓了一会儿,那维莱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水神,满脸震惊,“而这一切……就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比他在得知人类能够为了某些事物而将生死置之度外时还要精彩。
“我可从没有这么想,”比起他悲观的结果论,芙卡洛斯反而更加喜欢解决问题的过程,“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虽然她本人这么说,但那维莱特还是没法释怀。
尽管有着足以震慑犯人的高大身躯,这时候的枫丹最高审判官却还是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或许,只有在亲近如家人的芙芙们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的“丑态”。
看着完全不听劝,依然陷在牛角尖里的小水龙,饶是芙卡洛斯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闭上眼,向他伸出了右手,像个“母亲”一般出声安慰道:“水龙,水龙,别哭啦。”】
“这怎么听起来像一句童谣啊?”即便强忍着泪水,但派蒙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提瓦特最优秀的向导,即便在悲伤的时候也不忘扩充自己的见闻。
“在枫丹,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依旧是菲米尼出来解释,“据说枫丹曾经有一位水龙王,尽管已经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但……每当它哭泣的时候,天空就会下起雨来。”
“而这个时候,如果想要雨停出去玩的话,就对着天空大喊这句话,没过多久雨就会停。”
“所以……这个传说里的水龙王……就是……”众人顺着派蒙断断续续的话语,将目光看向了那维莱特。
这时,林尼也补充道:“的确,每次欧庇克莱歌剧院有审判的时候,天空好像都在下雨。”
好了,真相了,实锤了——那位喜欢掉小珍珠的水龙王的确是这位水元素龙那维莱特。
“总感觉……这里面……也有刀……”享受着流萤的安慰服务,三月七一边抽噎一边说道。
她肯定的感觉让她成为了下一个被注视的焦点。
见众人都投来了不解的目光,她出言解释道:“你们想嘛……芙卡洛斯不是要死了吗?”
她指了指画面里的泡芙,接着道:“芙卡洛斯死后……芙宁娜……芙宁娜不就会失去永生的力量……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了么?”
“那她……不就也有……大限将至的那一天……了么?”
她都可以想象出接下来的剧情。
——寿命走到尽头的芙宁娜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曾经和她一同治理枫丹的那维莱特放下了手中的其他事务,来到了她的床前,聆听她最后的遗言。
——看着悲伤的水龙王,芙宁娜笑着说出了安慰龙心的话——“水龙,水龙,别哭啦”。
——结果,承受过一次丧“芙”之痛的那维莱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丧“芙”的痛苦,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拦下她的同时,也对自己袖手旁观的行为愈发感到悲伤。
——最后,他看着气息逐渐消散的芙宁娜,眼眶周围的水元素再一次充盈了。
——随后枫丹下起了百年未有的特~特~特~大暴雨,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最终导致了枫丹的海平面极速上涨,淹没了城镇。
——那一天,人们再一次回想起了被预言支配的恐惧,它以一种极为荒诞的形式变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