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祖眯了眯眼看着裴惜雪,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后辈,不愧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师父,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家老祖冷声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白家老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树木都被压弯了腰。
裴惜雪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就这?”
话音刚落,裴惜雪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白家老祖的咽喉。
白家老祖显然也没料到裴惜雪的速度如此之快,仓促之间,只得举起手中的金色巨剑抵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柄神兵利器碰撞在一起,激荡出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波席卷整个白家,原本就一片狼藉的白家,此刻更是惨不忍睹。
白擎天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躲到一旁,生怕被卷入这场战斗中。
周围的白家弟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苏星等人也连忙运起灵力,抵挡着这股强大的冲击波,“师姐也真是的,不能等我们转移一下再动手吗!”
苏星回过头看向裴惜雪,“师姐!你小心点,别把你的宝贝徒弟二次伤害了,她现在可禁不起折腾啊!”
“要这么轻易就没了,那也太没用了,不如我给一剑了结了算了!”裴惜雪听到苏星的喊话,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嫌弃,但握着剑柄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温酒平静的躺在地上,美滋滋的松了口气,明明担心得要死,非要嘴硬!
想到这里,温酒也顾不上身上疼不疼了,扯着嗓子就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起来:“师父!白擎天那个老匹夫玩不起!他打不过我就摇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串通毒神殿的人来暗算我!呜呜呜,师父,我好惨啊,我现在眼睛都看不见了,我好害怕啊~”
裴惜雪听到温酒这中气十足的哭喊,嘴角抽了抽。
不对,等等!眼睛看不见了?!
“好!好!好!”裴惜雪连道三声好,显然是愤怒至极,她裴惜雪的徒弟,只有她能暴揍。
听到裴惜雪愤怒的声音,白家老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接招吧,老匹夫!”裴惜雪怒喝一声,手中长剑挽出一朵剑花,直奔白家老祖而去。
白家老祖连忙举剑抵挡,裴惜雪的剑招如同狂风暴雨般,一招接着一招,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强?!”白家老祖越打越心惊,他明明是合体后期,而裴惜雪只是合体中期,可为什么,他竟然隐隐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师父!你别放过白擎天那个老东西!他不仅想杀我,他还欺负大师兄!污蔑大师兄!害得大师兄天天以泪洗面,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温酒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告状,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白晏雎站在一旁,听到温酒这番夸大其词的描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什么时候以泪洗面了?他什么时候茶饭不思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惨?
裴惜雪听到温酒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盛,剑招也更加凌厉,招招致命,恨不得将白家老祖碎尸万段!
感受到裴惜雪那滔天的杀意,白家老祖终于怕了,他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在裴惜雪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白擎天躲在一边,看着自家老祖宗在裴惜雪的剑下左支右绌,听着温酒在那儿添油加醋,简直是要气炸了肺,这小丫头片子,嘴巴怎么这么毒!
“住口!你这黄毛丫头,血口喷人!”白擎天终于忍不住了,跳出来指着温酒的鼻子骂道,“我们白家什么时候和毒神殿勾结了?分明是毒神殿的人想要杀人灭口,你们分明还牵连了我们白家!”
“哎哟,白家主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温酒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谁不知道毒神殿和你们白家穿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温酒一口气说了十几个成语,听得白擎天气血翻涌,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你……”白擎天指着温酒,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温酒理直气壮。
白擎天被温酒这副无赖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转过头,想要呵斥温酒,却见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横在了他的面前,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寸之遥。
白晏雎冷冷地站在一旁,声音冰冷如霜:“我劝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白擎天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屈辱地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温酒一眼,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没把她的嘴打烂,站都不能站了还能告状,真是可怕得很!
白家老祖宗在裴惜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他原本以为自己身为合体后期的高手,对付一个合体中期的裴惜雪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想到,裴惜雪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声巨响,白家老祖宗被裴惜雪一剑劈飞,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你这后辈,唤我出来差点害死我!我先行回去了,你自己收拾白家的烂摊子吧!”说罢,白家老祖化为一抹白烟,飞身而去。
“没用的东西!”裴惜雪看着白家老祖仓皇逃窜的背影,呸了一声,然后转过身,看向白擎天。
白擎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裴惜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早就听说过裴惜雪的凶名,传闻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裴惜雪身形一闪,瞬间就来到了白擎天的面前,她一把掐住白擎天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语气冰冷刺骨:“来,我听听你的狡辩。”
白擎天被裴惜雪掐得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裴惜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手将白擎天扔在了地上,就像是在丢弃一件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