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走?他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方子晋看着王长老的背影,心中愈发不安,这老头就像一尊门神一样杵在那,他们根本没法出去啊!
“不至于吧,贺姑娘的幻境可不是谁都能看破的。”向导压低声音说道,但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这王长老可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
贺梧桐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王长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点意思,这老头有点东西啊,看来段家也不是全都是酒囊饭袋嘛。”
“桐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赶紧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任务完不成了!”方子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慌什么,你以为那丫头是吃素的吗?她鬼点子多着呢,肯定能应付得来。”贺梧桐不慌不忙地说道,她对温酒有着迷之信任。
……
“画修?!哈哈哈……”
“这小子是来搞笑的吧?就他?还想盗宝?”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撒野!”
“这年头,连画修都敢出头了吗?”
……
温酒听着周围传来的嘲讽声,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们是用嘴攻击的吗?”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散修的怒火,他们本就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充满了敌意,现在更是被温酒这句话彻底激怒了。
“找死!”
“小子狂妄!”
“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几乎是同一时间,数十道攻击朝着温酒呼啸而来,各种颜色的灵气光芒交织在一起,要将温酒彻底淹没。
段宏天和段府的长老们却是站在原地按兵不动,他们想看看这个狂妄的画修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如此挑衅他们。
“家主,要不要……”一位长老看着那声势浩大的攻击,有些担忧地问道。
段宏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不急,先看看再说,我倒要看看,他一个画修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温酒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她缓缓抬起右手,手中的毛笔在空中轻轻一挥,一道道玄奥的符文从笔尖流淌而出,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奇异的图案。
“雕虫小技!”
一个散修不屑的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光芒大盛,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温酒的胸口刺去。
然而,就在剑气即将触碰到温酒的瞬间,温酒手中的画卷突然光芒大盛,一个巨大的黑色爪印凭空出现,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狠狠地拍在那道剑气之上。
“轰!”
一声巨响,剑气瞬间崩碎,那名散修更是被震得倒飞而出,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真的是画修?!”
周围的散修们顿时一片哗然,画修还能这样?!
段宏天和段府的长老们也是脸色大变,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画修的实力。
“家主,这……”一位长老脸色难看地说道。
段宏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沉声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温酒没有理会周围的震惊和议论,她手中的毛笔继续挥动,一道道符文不断地从笔尖流淌而出,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奇异的图案。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声突然响起,只见温酒面前的画卷上,一个体型庞大的黑色巨兽缓缓浮现,它浑身长满了黑色的鳞甲,一双猩红的双眼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巨大的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择人而噬。
“这是什么怪物?!”
“好可怕的气息!”
“这特么是画修??你别骗我!”
“去!”
温酒轻喝一声,手中的画卷朝着那些散修们扔去。
那黑色巨兽仿佛活过来一般,从画卷中一跃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那些散修们扑去。
“啊!”
求救声,惊呼声,响成一片,那些散修们顿时作鸟兽散,四处逃窜。
然而,那黑色巨兽的速度极快,它每一次挥动爪子,都会掀翻一片人。
仅仅片刻之间,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散修们,便都被掀翻在地。
段宏天和段府的长老们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仅仅一招,便将散修们都掀翻在地。
“这……这是画修?!”一位长老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画修不都是文文弱弱的?不可能!”
段宏天脸色阴沉,目光死死地盯着温酒,沉声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段家为敌?!”
温酒冷笑一声,说道:“段家主,你想太多了,我不是与你为敌,我只是与有钱人为敌罢了。”
“?”段宏天没法接这话。
“西荒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画修?”段宏天看着温酒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回禀家主,老朽从未听说过西荒有如此厉害的画修。”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家主,这画修的实力,真是闻所未闻呐!”另一位长老也是一脸震惊地说道。
“他不是西荒的人?”
“家主,如果他真的不是西荒的人,那我们该怎么办?”一位长老担忧地问道。
段宏天沉默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不管他是谁,敢动我段家的东西,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温酒看着段宏天放狠话的样子,笑意更浓,她手腕一抖,毛笔在画纸上龙飞凤舞,这次画的不是什么凶猛巨兽,而是一群歪七扭八的小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用毛笔勾勒出的线条,扭曲、怪诞,像一群在黑夜中爬行的虫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从画纸上爬下来,就朝着段家人涌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个段家子弟惊呼一声,一脚踩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线条小人,却像是踩在空气上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家主,小心!”一个长老惊恐地指着段宏天的头顶,只见一个线条小人正顺着段宏天的腿,一扭一扭地往上爬。
段宏天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这什么玩意儿?!他挥手就想把这东西拍飞,却没想到这线条小人像是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怎么也甩不掉,还顺着他的胳膊一路往上爬,最后爬到他脸上,用那根本不存在的眼睛盯着他,然后……
“啊!痒!痒死我了!”段宏天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却怎么也抓不到那个线条小人,只能感受到一阵阵钻心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群线条小人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却能折磨人啊,主打一个恶心人,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