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叔出府的时候给我的。
他说除非你有自保的能力,或者是大婚的时候,要不然不要拿出来。
没拿出嫁妆单子,你就算受点苦,也不会要命,反之就会被人害死的。
所以我不敢拿出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出继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你都要走了,属于我们的嫁妆当然要拿回来!”
梁皓琪高兴的拍了一下侍墨。
“好小子,真有你的!
快点拿出来给双睿。”
“哦!”
只见他站在那里却没动,大家都紧张的看着他,就怕他是说空话的。
“怎么了?”
“在我们少爷肚子下面,我拿不出来。”
嗯?
几人忙七手八脚的冲过去,摸秦林泽的肚皮下面,可却徒劳无功。
“没有啊!”
“哦,我说的是少爷垫着的那个老虎布偶。”
“啥?”
侍书吓得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老虎布偶拿出来。
抱着老虎布偶,就眼泪哗啦啦的流。
“难怪忠叔走之前要我别太勤快了,原来他去要我别勤快洗着老虎布偶啊!
呜呜呜,大少爷,奴才对不起你,奴才肯定把嫁妆单子洗烂了。”
在侍书哭的时候,大家的心也就沉入了谷底。
只有侍墨一脸疑惑的看着侍书,好像在问他为什么突然哭一样。
拿过侍书手里的老虎布偶,从针线篓子里拿出剪刀。
小心翼翼的把线头挑断,看他那熟练的程度,只怕没少干这些。
直到线条全部都剪开了,里面居然是把找钥匙。
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侍墨拿着钥匙,在床头那里的雕花小洞那里东戳戳,西戳戳的,也不知道哪个才是锁孔。
众人见他戳了好几次也没戳开,不禁着急地问。
“侍墨,你知道那个是钥匙孔吗?”
“我忘记了,当时忠叔也只告诉我钥匙孔在这里,他又没让我戳过。”
众人……
“这忠叔也好逗,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侍墨,却不给侍书。”
游明卿不满的嘀嘀咕咕。
“不,忠叔是最聪明的!
他知道侍书机灵,说不定哪天就被秦太太想办法又赶出去了。
但林泽兄堂堂尚书府大公子身边,肯定是要人伺候的,那人是又呆又楞的侍墨最适合了。”
正在大家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侍墨高兴的喊道。
“少爷,打开了,我们找到了。”
“是,侍墨最厉害!”
侍书朝侍墨伸出了大拇指。
自从忠叔走后,都是侍书侍墨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因此秦林泽对侍书抢话并不在意。
也同样缓缓朝侍墨伸出了大拇指,“谢谢侍墨,你做的很好!”
侍墨很是高兴,瞬间抬头挺胸,面上满是骄傲!
好一会儿才从床板底下捡起一个小小的盒子,它的颜色跟床板的颜色一模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床板的外面还包了一层外皮,要是不找到机关用钥匙去打开,根本就不知道这床板下面还别有洞天。
侍墨快速爬进去把盒子捡出来,交给了秦林泽。
“少爷,给你。”
然后秦林泽拿着盒子翻来覆去,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看到有锁孔。
“少爷,你的吊坠。”
“啊,我的吊坠?”
赶紧从脖子内掏出吊坠,可是跟盒子翻来覆去也对不上啊。
侍墨上前拿过吊坠,也不取下来,就这么拉出来一点。
这个吊坠本是一朵玉兰形状,在花朵中间的那一粒大凸起上面,轻轻按了一下。
然后这凸起慢慢延伸了开来,侍墨就把那伸出来的针头插向那盒子。
啪嗒一声,盒子打开。
里面除了一份嫁妆单子之外,还有一沓银票。
粗略一看都是1万两一张的,总共有十张。
众人都面面相觑,如果秦林泽手上有这么多银子,那他娘的嫁妆还有必要去搬回来吗?
秦林泽恨恨地道,“当然要拿回来!我哪怕送去慈幼院,也不让这些人得好处!”
“真的舍得?”
“舍得!你们是不知道,当年那陈尚书不过是一个饭都吃不饱,住在破庙里的穷小子而已。
我娘去上香,扭了脚被他所救,才非要嫁给他不可。
前些年靠着我外祖父一路高升,屋里所有开销都是我娘的嫁妆银子在撑着。
却还想要我的命,他这是做贼心虚,想要把我除去,就没人在意我娘的事了!”
秦林泽只要一想到自己娘,就恨不得跟那些人同归于尽!
“这就好!皓琪你跟明卿拆了门板,我们抬着他去找个离尚书府远点的医馆。”
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把门板拆下来,把秦林泽放到门板上盖好被子。
双双这才把之前那小木盒交给秦林泽。
“林泽兄,你把这盒子放在你腋下稍微下点的位置。
如果有人给你把脉,你就使劲的夹着盒子记住了吗?”
“好!”
“那我们开始了!”
双双看了几人一眼,之后突然大喊一声。
“林泽,你怎么啦?林泽,你可千万不要吓我们呀!”
一时间,把旁边的几个大少爷给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看他这样,也没到要死的地步啊。
见旁边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禁瞪了他们一眼。
还是游明卿反应过来了,接着吼道。
“快快快!快去请大夫!”
梁皓琪也反应过来了,“哎呀,请大夫也来不及了!
快快快,我们抬他去医馆!”
双双满意的看了几人一眼,于是抬着门板就往院子外面冲去。
原本正在院子外拦住秦府下人的小厮们,见自家主子抬着秦家少爷急匆匆的往外冲。
赶紧把一直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人,一把给推开。
“快点让让,让让!人命关天的,你们还能在这里捣什么乱!”
在这些下人还没反应过来,众人就已经跑到了大门处。
只有那机灵的小厮提前跑去把大门打开。
等府内众人反应过来,这群人已经抬着人出了大门。
侍书还好,只是假装焦急的喊着。
“少爷,少爷,你别吓我!”什么的。
可侍墨他脑子是一根筋,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在装在演戏,愣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让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对着尚书府的大少爷起了恻隐之心。
“哎……看他那小厮哭成那样,只怕是真不成的……”
“可是没听他尚书府请过大夫啊!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而且以尚书大人的官职是可以请太医的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孩子的生母不是现在这个,而是当初左丞相的嫡女。
也是个可怜的,一生下来就没了娘。
那时候,左丞相他们还在京城倒也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