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味药:包庇色狼
作者:池沁洋   她似朝阳炙热最新章节     
    胡培新身穿淡灰色外衣,头发长而凌乱,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理过,扭曲狰狞的神情看得出他很愤怒,他一手勒住甄励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架在甄励脖子上的大动脉。

    他背后还拉着“还我家庭,还我父亲还我孩子公道”的横条。

    “救命啊。”

    随尔阳听到那几声呼喊是甄励的哭救。

    甄励吓得心脏砰砰跳,呼吸困难,“叔叔,我不敢了。”

    胡培新将水果刀在甄励脖子上用力按了一下,“闭嘴!”

    甄励嫩滑的皮肤被划开一条小口,鲜血渗出,疼得他哇哇大哭:“求求你,放了我,我让我爸会给你钱。”

    可胡培新根本不听,“快叫你爸过来!”

    现场突然叫声迭起,先是人群中传来的惊讶声,接着一个尖利的女声高呼了一句:“别动孩子。”她的声音很快被旁边“先别说话”的劝告声掩盖。

    嘀咕声、骂声、议论声也跟着在人群中涌动。

    保安伸臂拦住后面的人,不让大家往前挤,边劝阻情绪失控的患者家属,“兄弟,万事好商量,别激动,有什么诉求,好好说,千万别伤到孩子。”

    胡培新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要见电视台记者和甄昶勤。”

    随尔阳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却被人从背后拽住往后退了两步。

    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别乱来。”

    随尔阳疼得立刻吸了一口气,说:“前几天,他还好好的,我要跟他谈谈。”

    她当胡培新是长辈是朋友,不能袖手旁观他做傻事。持刀挟持是犯法。他们一家已经够倒霉,够惨的。她已经替胡培新一家找华筠延向爱同行儿童慈善基金会寻求资助。要是他也坐牢了,胡嫂和筱婷妹妹怎么办?

    尉迟昀朗动作一顿,手上力道放轻,可依然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做出一个嘘声禁言动作的动作,阻止她发声。

    随尔阳心中一动,十分费解地看着他。在他们医院发生这种事情,他平静淡定地围观?

    就在此时,未见来人,苏宛高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喊道:“我来了。”

    苏宛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出示她的记者证,她一步步走过去靠近胡培新,自己手拿一台手持摄像机开始与胡培新谈话:“我们是电视台新闻记者,您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你冷静想想,你家人等着你回家照顾,你这么做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她又向与她同行的摄像记者使眼色,快拍下来。

    摄像记者扛着举起摄影机,开始拍摄了。

    胡培新审视着苏宛,一会儿,视线落在了挂在苏宛脖子上的工牌上:深城电视台新闻记者,苏宛。

    胡培新激动地说:“你帮我叫甄昶勤他老婆和他们学校那个禽兽过来。”

    旁边的武警对苏宛说:“我帮你。”

    胡培新一双掉眼泪的眼睛看着苏宛,淳朴又可怜。慢慢的恢复平静,可这种平静仅仅只维持了三秒钟,三秒后,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我女儿差点没了,现在我父亲也没了,我家被甄昶勤一家毁了,还不给我父亲赔偿。”

    昨晚,微博上有网友曝出了一份#蔚蓝药业cEo夫人舞蹈学校包庇色狼任其猥亵女学生#,“敛财”、“不负责任”等,直接曝出了甄昶勤的老婆的全名——素练国际舞蹈学校校长吴素娟。

    吴素娟是国内知名舞蹈老师,她的素练国际舞蹈学校,在深城很有名气。

    胡筱婷自小喜欢舞蹈,梁秀枝不要埋没她的天赋,8岁开始,给她就报读吴素娟的素练舞校舞蹈培训。

    素练舞校孩子们的优秀演出也受到的央视其他栏目的青睐,常被:央视多个节目的邀约演出。素练国际舞校舞蹈节目三年连登央视,今年第四次登上央视,素练国际舞校舞剧《小鸟天堂》节目入选了春晚。

    然而,很多同学都收到要登上春晚的通知,作为《小鸟天堂》领舞的胡筱婷竟然没有收到老师的通知。

    登台春晚演出的舞蹈,和在深城电视台春晚舞台并不完全相同,对于小舞者来说走进北京、走进央视、录制春晚会,那是殿堂级的舞台,全国观众所关注和期待。在春晚的舞台上展示、锻炼和提高了自己的表演才能,是每个舞者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素练舞校向来不是以舞蹈成绩选人,而是交钱后可以入舞蹈团。上次深城春晚,她妈妈交了几万给学校,才帮她争取到表演机会。

    这一次,胡筱婷也很想参加,可是她家没钱。她是素练舞校最穷,但舞蹈跳得最好的一个学生。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城中村里,父亲是建筑工人,母亲经营棋牌室。这两年,棋牌室生意不是很好。

    舞蹈表演也是烧钱的玩意,谁能参加,学校说了算,有钱就有机会。

    胡筱婷曾经作为《小鸟天堂》的领舞,既不甘心,又认清现实。

    《小鸟天堂》舞蹈编导老师黄崇,看出了胡筱婷的失落。私下偷偷对胡筱婷说:“我有办法让你上春晚,可以不用交一分钱的费用,你可以继续领舞《小鸟天堂》。”

    “真的?”胡筱婷欣喜若狂,无比激动,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

    黄崇一本正经地承诺:“你落后太多了,要加强排练。放学后,我帮你补课。”

    胡筱婷信以为真,同学们都放学被父母接走了,她自己一个人在舞蹈室里,自己边练边等黄崇。

    一个小时过去,黄崇才姗姗来迟。

    人是来了,但黄崇并没有立刻帮她排练,坐在舞蹈室里聊天,问东问西就是不聊舞蹈。

    胡筱婷面露惑色,问道:“老师,我们练舞为什么不和其他同学一起排练?”

    然而,她没想到黄崇单独留下她,趁学校四处无人,觊觎她年轻身体。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和令人作呕的烟味中,胡筱婷唯一的感知——恐惧——慌乱又无助!

    编导老师变色狼,面对一个力气比自己大几倍的男老师的各种猥亵动作,胡筱婷反抗,她想喊,却喊不出来。

    黄崇用粗壮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绝望的感觉迅速地占据了她身心。

    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改变结局。

    这时候,学校没人会来拯救她。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就一下砸在她头上呢?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黄崇还威胁她:“你要是说出去,你全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