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王爷出行这种事情可不常见。今天也算是长长见识。”
在外人眼前,林昱故意装的非常兴奋。
而事实上,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众人没等多久,就看见一队人马出现在了“虎桥”之上。
林昱轻松的认出这队人马,是大夏帝国皇家护卫的核心力量“禁军”,他们负责保护皇帝和皇室成员的安全。
他们身着统一的金色战甲,手持统一的制式长矛、大刀,身后背着弓箭,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
他们的马匹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高大健壮,毛色光滑,四蹄矫健。
这些马匹行进间步伐一致,马蹄声响彻云霄,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感。
禁军队长身处禁军中央,他身下骑得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只比马还高的巨虎。
那只巨虎浑身漆黑,额头处有一个王字,锋利的爪子不时从肉垫中伸出又缩回去,尾巴如同钢鞭一般左右甩动。
禁军队长一脸严肃地骑在巨虎身上,腰间挂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身穿黑色重甲,头盔上插着一根红色羽毛。
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禁军队长身后不远处,是一架华丽的马车,马车由十匹纯白色的骏马拉动,车厢内部装饰豪华,座椅和窗帘都是用最上等的丝绸制成,车厢外部则镶嵌着金银和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华夏古代,对拉车的马匹数量有着严格的规定。
“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而大夏帝国这里也有着类似的规定。
“天子驾十二,亲王驾十,王者驾八,公侯驾六,大夫驾四,士驾二,庶人一”
看着桥上的队伍,林昱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亲王驾十,王者驾八’。小端看来你这家伙的野心也不小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你再次成为邻居。”
在端王的马车旁,有一个非常不协调的存在。
一身紫色官袍的青州牧,正骑着一匹骏马向端王介绍泉城中的美景。
当他的目光扫到“泺水”上时,正好看见了怀抱美人的林昱。
这一眼,让青州牧后面的话直接卡住了。
林昱看到青州牧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而怀中的采薇,则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青州牧眼神复杂地看了林昱一眼,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向端王介绍起了泉城的美景。
青州牧原本计划在端王进城之前将林昱拿下,但林昱一直待在花船上,而端王又提前到达了泉城之外。
这使得他不得不增加人手紧紧盯着花船。
他安排的人虽然已经发现,林昱乘船进入了\&泺水\&。
然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进入了端王的车队之中,那些下人根本没有办法将情况向他汇报。
眼看着距离车队仅有十几米远的林昱,青州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青州牧可是一名大儒,在他面前,普通的刺客根本无法伤害到端王,更不用说车队周围还存在着众多禁军。
可能否伤人是一回事,是否有行刺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发生了有人袭击王爷的事件,那么他这个青州牧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萧端正饶有兴致地听着青州牧的介绍,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卡顿起来,这让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他的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很快就发现了站在船头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正遥望着远方,他那一头黑发随风飞舞,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之意。
林昱的相貌变化自然是很大,这让没怎么见过林家其他的人的萧端,一时之间并没有认出他来。
萧端除了感觉,对方的眉宇间有些熟悉之外,主要还是感觉此人的气度不凡。
“州牧大人似乎对船上之人很熟悉,不知他是否是大人之前提到的青州众俊杰之一?”萧端开口问道。
“回禀端王,此人名为林昱,是昨天刚刚出现在泉城的。至于说他到底是什么地方人,下官也并不清楚。不过他确实获得了登上花船的‘银羽’。明天晚上在花船上,王爷应该会见到他。”青州牧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他这话可谓说得十分圆滑,既说明了林昱并不是泉城本地人,又说明对方确实有机会接近端王,算是先一步将自己摘了出去。
毕竟,如果端王真的对林昱感兴趣,从而让对方有了行刺自己的机会;只要端王不是当场死亡,怎么说也怪不到他青州牧的头上。
青州牧此时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本来他想着能偷偷把林昱给拿下,但没想到端王突然出现,让他之前的计划只能作罢。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端王的问题,一边还得时刻警惕可能发生的偷袭。而此时的端王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两岸的景色,心情似乎不错。
“泺水”并不宽阔,没过多久,车队就顺利地穿越了“虎桥”。
随后,青州当地的一些官员和官兵们也依次过桥。
等到所有人都通过之后,“泺水”上的船只又开始恢复正常通航。
时间转眼来到中午,林昱和采薇她们在船上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泉城本地特色河鲜。
吃饱喝足后,林昱让船家将船开往距离“泉城客栈”最近的码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那些原本负责监视林昱的人,也纷纷现身,出现在了林昱的四周。
不过,林昱对他们的存在视若无睹,依旧悠闲自得地带着三女走进了客栈之中。
“你们几个盯着客栈的前后门。我去向州牧大人禀报一声。”
之前在花船上的那个小厮,对着身边跟着的人下了个命令,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个可怜的小厮并不知道,青州牧此时正陪着端王,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
更不知道,他的这位老大已经在心底改了主意,他昨天那一夜,算是白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