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是曾经救过你啊!”
听着张浩那冰冷至极的话语,张大胆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只见他瘫坐在地上,身体本能地向着后方挪动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此时此刻,他满心期望能够凭借这番话唤起张浩对过往恩情的记忆,从而让对方放自己一条生路。
“嗯,这一点我并未否认。”
张浩听完之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脸上依旧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慢悠悠地开口道,“我的确已经报答过你的救命之恩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哦,整整两次呢。”
听到这话,张大胆顿时感觉如坠冰窖一般,浑身发冷。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倚仗的这份救命恩情在张浩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然而,极度的恐惧并没有让他就此放弃求生的欲望,于是他连忙又补充道:“你不能杀我呀!咱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啊!”
只可惜,张大胆并不知道,张浩并未拜师钱开,又哪里有什么同门情谊。
从始至终,他们之间都只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骗局而已。
面对张大胆声嘶力竭的呼喊,张浩只是轻声回应道:“放心吧,不会让你感受到太多痛苦的。”
原来,通过独特的推算之法,张浩早已洞悉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此时的他已经懒得再跟张大胆啰嗦半句,直接抬起右手朝着对方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产生,张大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硬生生地吸到了张浩的面前。
与此同时,张浩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吞噬之法,只见一道黑色光芒自他掌心涌现,瞬间将张大胆整个人笼罩其中。
“啊”
只听得张大胆猛然间爆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响彻整个房屋。
与此同时,他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张浩,嘴里还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你骗我!”
这吼声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怨恨与恼怒,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
念及之前的情分,张浩还是出声安慰了一句,便大力运行起吞噬之法。
“妖孽,受死!”
就在此时,右侧的小屋之中猛地传出一道黄色的身影,只见二叔公手持桃木剑大喝一声,就向着张浩所冲来,想要救下他手中的张大胆。
为什么每次出手都要大喊一声呢?
张浩心中感到无语至极,但他却是没有理会二叔公。
反倒是站在一侧的任婷婷,见到眼前这一幕后,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紧接着,只见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动着自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猛冲过去。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任婷婷显然过高地估计了自身的实力,与此同时,她也大大低估了那位看似老态龙钟的二叔公。
要知道,尽管二叔公的实力被张大胆嗤之以鼻,甚至在暗地里称呼他只是个不入流的野道士。
但是实际上,这位二叔公可是正儿八经拜师学过茅山术的,并且在年轻时还专门修炼过好几年的腿脚功夫。
可以说,他的一身本领丝毫不逊色于张大胆。
即便是如今他已经年迈苍苍,体内的气血逐渐衰退,就连腿脚都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灵活自如了,但凭借着他数十年来积累下的丰富实战经验,又岂是初出茅庐的任婷婷所能抗衡得了的?
望着挡住去路的身影,二叔公脚下步伐丝毫不曾停歇,脸上更是不见半分怜惜之情。
他手提一柄略显陈旧的桃木剑,毫不犹豫地朝着任婷婷直直刺去。
这一剑凌厉无比,仿佛带着必杀之意。
任婷婷见状,美眸之中流露出一抹轻蔑与不屑。
她定睛凝视着那柄色泽有些黝黑且微微泛红的桃木剑,嘴角轻扬,身形微微一侧,动作轻盈而敏捷,轻而易举便躲过了那如疾风骤雨般直刺过来的木剑。
然而,就在她刚刚准备回身出手,欲一把抓住二叔公之时,异变突生。
刹那间,原本看似普通无奇的桃木剑竟突然迸射出一阵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
这光芒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
任婷婷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眸,以避免被这强烈的光芒刺伤眼睛。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尖锐刺耳的“咻”声猛然响起,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下一瞬,任婷婷顿感左侧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
这股剧痛来得如此迅猛,让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轰然袭来,仿佛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狠狠地撞击在了她身上。
任婷婷的双脚瞬间脱离地面,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急速倒飞而出。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劲风,最终重重地撞在那窗户之上,更是撞塌了下方的堆砌的围墙。
紧接着,只见二叔公面色瞬间涨红,口中不断地呼出浊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看起来就好似经历了一次剧烈的运动般,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和不适,径直冲向了距离自己仅有一米之遥的张浩。
此刻,二叔公手中紧紧握着那把仍闪烁着耀眼金光的桃木剑,剑身之上光芒流转,隐隐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他怒目圆睁,牙关紧咬,用尽全身力气将桃木剑高高举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张浩的脑袋狠狠地刺了下。
可是,令人感到万分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闪耀着金光的桃木剑即将要触及到张浩头部的一刹那间,它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拦一般,硬生生地停滞在了距离仅仅只有一指宽的位置处。
而后,任凭二叔公如何拼命用力,甚至连额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也依然无法让这把桃木剑再向前挪动哪怕一丝一毫。
二叔公眼中瞳孔一缩,当即放弃手中的桃木剑,一手快速伸向背后,一手翻转猛地掷出一枚幽光发亮的铜钱,向着张浩的面门甩去。
只听“嗖”的一声响起,铜钱眨眼间便来到了张浩的面前,却如同那桃木剑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在半空,动弹不得。
“啊…呃…”
就在此时,张浩掌心之下的张大胆,再度爆发出一声惨叫。
他双眼各位的凸出,仿佛就像是快要爆出来一般。
那胖乎乎的脸颊也在此刻快速干瘪,整个人在刹那之间变得消瘦不已,身上各处都猛地涌出鲜血,化作一颗颗血珠向着张浩的掌心幽光所汇聚。
“你!…该死!”
看着朱家的独苗这副惨样,二叔公猛地抽出被他一捆柳树枝,抬手就要朝着张浩的脑袋套去,想要试图救下即将惨死的张大胆。
却不料,就在下一秒,他耳边就忽然传来了任婷婷那冰冷刺骨的话音:“老家伙,你去死吧。”
任婷婷不知何时已从地上了爬了起来,并静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后,拿起不知在哪捡到的剪刀,朝着二叔公的腰间就猛地刺去。
二叔公面色猛然一变,想要侧身躲避,却已经为时已晚。
顿时,只觉得后腰之中猛地一阵刺痛。
紧接着,耳畔又听到不断传来的“噗噗”之声。
二叔公他立时就变得双眼无神,抬起的手臂也瞬间向下滑落,最终整个人瘫软摔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身体留下一滩鲜红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