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看到法庭上的祁同伟气定神闲,光彩照人,丝毫不像被拘留所关了七天的人,心中是大为不解。
这一判至少是十年,人有多少十年的青春,等从监狱出来都物是人非了,莫非是有什么底牌,还是直接放弃摆烂了。
侯亮平看着秦雪,不得不说还真有点佩服祁同伟,这位不近人情的冰山美人竟然都被他追到手了。
十年之后,祁同伟与他就不在同一起跑线上了,一个冲动的人早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他要引以为戒。
审判长敲下法槌,“公诉人请发言”
“是,审判长”
公诉人站起来噼里啪啦的详细讲了一遍案情,主要就是说祁同伟如何残忍的把受害者打得头破血流,肋骨断裂,断手断脚,简直把祁同伟形容得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悍匪。
观众席的人听得毛骨悚然,义愤填膺,一个个都想冲上去把祁同伟打一顿出气。
“审判长,鉴于祁同伟重伤多人,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公诉方建议量刑18年”
祁同伟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直接点燃了群众的怒火,要不是法警拦着,两个伤者的家属就冲上去了。
审判长敲下法槌,“肃静,肃静,被告,你笑什么”
祁同伟坐直了身体,秦雪扶了扶额头,她知道祁同伟又要开启嘴炮模式了,在座的无一幸免。
“审判长,我笑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猴子,被人当猴耍了,你就是那个最大的猴子,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帮跳梁小丑”
此话一出,瞬间炸锅了,观众席伤者的家属直接推开法警冲上来,周律师连忙上前拦着,被一拳把眼镜都打掉了。
两个愤怒的男人冲过来,祁同伟丝毫不在意,这不送人头嘛,一脚一个踢在胸口飞了出去。
法警赶紧按住两个愤怒的男人,祁同伟后退了三步,装出一副无辜者的姿态。
“放开我,放开我,我儿子的腿就算好了也是个瘸子,你让他将来怎么做人,我也要打断他的腿”
一群法警冲进来,维持秩序,两个闹事的男人被押了出去。
审判长连续重重的敲了几下法槌,“肃静,肃静,肃静”
过了一会法庭里才安静下来。
周律师擦了擦眼镜,看审判长都有重影,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被告,把所有人都讽刺了一遍。
审判长狠狠盯着似笑非笑的祁同伟,“被告,我警告你一次,蔑视法庭、蔑视法官,只会罪加一等,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祁同伟冷笑道:“审判长,我是一名检察官,一个案子七天就上庭,你不觉得有点儿戏嘛,今年是92年,不是83年,没有严打”
这小子竟然是一名检察官,法院、检察院的人都有点懵逼,但又很快冷静下来,硬着头皮也得判。
观众席上有人交头接耳,悄悄议论,不是伤者家属的人就感觉确实有点不对头,哪能这么快就开庭审判。
钟正玫穿着国际大牌的衣服,戴着墨镜坐在最前面,高傲的仰着脸,对观众席的议论丝毫不在意,不管今天祁同伟怎么狡辩,耶稣来了都救不了他。
审判长又敲了敲法槌,“肃静,被告,你的案子影响恶劣,符合从速从快的处理原则,请你不要再狡辩了”
祁同伟只觉得可笑,伸手指了指钟正玫,“审判长,我看分明是哪位贵妇人权力的作用”
钟正玫倒是很淡定,对于她而言,祁同伟不过就是垂死挣扎而已。
审判长有点心虚,“被告,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东拉西扯,对于公诉方的意见,你认不认同”
祁同伟直接怼了回去,“我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我当然不认同”
周律师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告,一点律师的存在感都没有,我是谁,我在哪。
伤者家属气得大骂,反正自己的孩子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审判长狠狠的敲了一下法槌,“肃静,被告,那些受害者难道不是你打伤的”
祁同伟怒拍桌子,“那帮畜生在KtV包厢里强奸猥亵妇女,我打死他们都是应该的”
伤者的家属又不淡定了,打伤了他们的儿子,现在还要诬蔑他们的儿子是强奸犯。
“我儿子是好人,你才是强奸犯”
“你全家都是强奸犯”
“你这样的土匪就该枪毙”
“审判长,我们要求判这个土匪死刑”
“死刑”
“死刑”
“死刑”
伤者家属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将祁同伟撕碎。
祁同伟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观众席的伤者家属怒喷。
“他妈的,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东西,回去好好问问你们的好大儿都干了些什么,草泥马的,谁他妈的说谎,谁他妈的死全家”
发毒誓,死全家,秦雪默默的低下了头,祁同伟真是不把家人当人啊。
这话一出,还真让有些伤者家属怂了,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钟正玫戴着墨镜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这小子不但物理攻击厉害,魔法攻击也是一绝。
钟小艾非常愤怒,到了现在祁同伟还敢这么嚣张,她堂弟可是实打实的躺在床上,医生说了至少要三个月才能下床,痊愈的话要一年。
侯亮平总有点隐隐的担忧,因为祁同伟在京州也是这么干的,就他这张嘴得罪那么多干部,但也只是停职反省,何况以他对祁同伟的了解,绝不是一个莽夫。
检察院的人有点心虚,这些材料都是警察局移交过来的,他们没有去核实调查。
审判长重重的敲了三下法槌,“被告,这里是庄严肃穆的法庭,我警告你不要说脏话”
“审判长,发誓赌咒几千年来就有了,并不是什么脏话,我们信仰的是祖宗,那祖宗在我们心里就是一种约束力,我认为与现代法治并不冲突”
“歪理邪说”
审判长气得想骂人,“被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见义勇为”
祁同伟直接反问,“审判长,今天一个所谓的受害者都没有,你让我的律师问什么,对着空气问吗?”
公诉人立马反驳,“审判长,受害者都伤得很重,还全躺在医院,根本没办法出庭”
祁同伟直接给公诉人竖起大拇指,“审判长,按公诉人的说法,我是喝醉酒闯进了受害者的包厢,发现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正在跟一群男人喝酒玩游戏,我也想加入让女孩喝酒,女孩不同意然后就打起来了,那样的话那个女孩至少应该出庭吧,我又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