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回来了,等你很久了!”
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冷墨言有些忌惮,刚刚他出手的速度和时机来看,的确是个高手。
和之前交手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家伙的出手的角度极为刁钻,全是奔着要害、招招都是取人性命去的。
而且,他的剑不对劲,刚刚他看得真切,这个面无表情之人手里的剑明显在颤抖。
寻常的剑绝不会有这种不正常的颤动,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家伙手里的是一把软剑。
因此他才会使用剑鞘来格挡自己的斩击,作为冷兵器的爱好者,他很清楚软剑是极难驾驭的武器。
这种武器需要经过常年累月的练习,很容易误伤自己,因此在现代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专门学这种武器了。
就算是学的,也只是用来表演的花架子。
即便现代的剑术大师也只是懂一点软剑的使用技巧,并不会专门去练习这种武器。
但这可不代表软剑不强,反之……软剑一旦练成,往往能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击对手。
让人防不胜防,被誉为冷兵中毒蛇一样的存在。
而眼前的冷面男子明显就是这种武器的精通者。
“调虎离山,好手段。”冷面男子额头上出现一层汗水,一来一回还是消耗了他部分体力。
“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能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吗?。”冷墨言剑尖朝下,平静道。
“区区山贼,应当吸引不了你这种高手吧?”
“……”冷面男子沉默不语。
“好吧!看样子想从你的嘴里得到消息有些不现实,那便……手底下见真章。”话音落下,挥剑横斩。
龙泉一剑砍出,软剑与之碰撞,谁知软剑前段弯出一个弧度,锋利的剑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冷墨言的脖子。
“真是麻烦……”
他冷哼一声,握剑的手臂猛的加速,龙泉砍在软剑上将它猛的带出,就好像被人猛的拽了一把。
锋利的剑尖顿时被扯了回去,就好像一根鞭子一样向后甩去。
冷面死士眉头一皱,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用这种办法破解软剑的,瞅着被甩回来的剑尖急忙转身卸力。
巧妙化解了这次危机,借着转身的力度全力刺出,那薄薄的剑身发出一声呼啸。
“嗖!”
“额?”
软剑用直刺?
冷墨言不敢大意,虽然对这家伙的招数有些不解,却还是谨慎避开。
“噗”
几乎瞬间,剑尖便刺入他身后的树桩里面,入木三分,若是刺在人体上只怕小命不保。
“软剑都能做到这种程度……”剑眉皱紧,冷墨言看着被刺中的木桩一脸凝重。
他曾经在青城山旅游的时候、看见那里的道长使用软剑刺穿竹子,出于好奇他也尝试了一番。
可在他手里、软剑别说刺穿竹子了,就连冬瓜都无法刺穿,每次出力的时候剑尖都会不自觉的颤抖。
导致刺出的剑力道无法集中在一点,杀伤性有限。
可眼前的冷面青年却能轻而易举的使出这种技巧,可见他对软剑的掌控程度有多深。
“这种剑术……就像是专门为了杀人而练一样。”他暗自思索,就见冷面男子手腕一抖。
“唰!”
刺入木桩的软剑顿时抽出,紧跟着杀至身前,招招直奔冷墨言的要害。
二人谁也没说话,龙泉与软剑不断碰撞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时不时带起一阵火花。
前者大开大合,招数尽显简单粗暴,在冷墨言超乎寻常的力量、速度的加持下剑身轻吟。
周遭不管是木桩还是废墟中的门板,被龙泉波及全都一分为二。
而软剑则是刁钻阴毒,知道自己不擅长正面碰撞,便借着地形周旋,企图找到冷墨言的破绽一击致命。
他虽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杀伤力,可冷墨言却不敢小看,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验证软剑的威力。
这是一场力量与技巧的碰撞,二人的身影不断交战,从倒塌的屋子到燃烧的院子、再到被烧成焦炭的废墟。
锋利的龙泉竟然拿冷面的青年的软剑毫无办法。好在……它的剑主足够强,在一番激烈的战斗之下冷墨言逐渐占据上风。
“怎么可能……这家伙竟然在适应我的剑法。”冷面男子暗自心惊。
与他交手的敌人中也不是没有能与他鏖战这么久的,可从未有一人能如此迅速适应他的打法。
所有的对手都在和他的交战中逐渐疲倦、直到被他寻到破绽一击致命,他从未失手。
如今却遭遇了惊世骇俗的一幕,对方的技巧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可那不讲道理的力量和速度总是能让对手及时化险为夷。
就在他又一次失手的时候,软剑被龙泉荡开,势大力沉的一击带动握剑的右手甩开。
顿时他的右门大开。
“糟了!”冷面青年脸色大变。
只见一剑挥出的冷墨言剑尖撑地,身子临空翻转右脚猛的抽出。
眨眼的功夫全套动作一气呵成,在右手无法回援的情况下冷面青年只能举起左手去挡。
“砰!”
脚部的力量本就超出手臂数倍,况且使出这招的还是冷墨言,在二者碰撞的一瞬间。
冷面青年瞳孔的猛缩,虽然他预想到这一击会不同寻常,可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时他还是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所震撼。
“该死……好重的一脚……”他咬牙支撑,即便小臂传来剧痛也扛着抽身后退。
因为在他的视线中,龙泉正在从地上抽出,冷墨言挥动一圈迎头斩下。
深知其力量和锋利程度的冷面青年不敢硬接这招,或者说他无法接住这招,仅凭手里的软剑绝对扛不住这击。
强忍着小臂的剧痛他借力猛的一退,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沟壑,他才刚刚退走。
“唰!”
龙泉那凌冽的剑锋一剑斩下,若不是他退得及时,此时的冷面青年很可能已经一分为二了。
“呼……呼……”
两条长长的沟壑对面,冷面青年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大量汗水也不敢擦拭,生怕一眨眼就被不远处那恐慌青年击杀。
左手无力的瘫软下来,小臂呈现出诡异的弯曲,显然内部骨头已经断裂。
身子也在这一脚之下不自觉的颤抖,他还是低估了对面那男子的恐怖程度。
本以为只是个力量见长的家伙,战斗技巧这方面毫不起眼,而且杀人手法极为青涩、这种敌人他有自信不到百招就能将其击杀。
可一打起来才发现错得离谱,对方的剑何止是力量见长啊!
简直是擦之即亡、触之即死。
要不是自己身法灵巧、善于卸力,换成别的死士来早就被砍死了。
汗水滴在地上,他喘着粗气眉头皱得更深。
“该死……打到现在……居然连呼吸都没有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