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铺着小石头的路上,能少些荒草,不过也是有很多落叶,应该是有很多年没人住过了。
院子面积倒是大,这个唐悦还是很满意的。
继续往进去走,是三室一厅,但是这个三室,有些畸形,居然是大中小这样排布的,这个唐悦不喜欢。
而且,这个院子里没有水井,这到时候用点水,还不得出去打水嘛,麻烦死了。
唐悦有些不满意的问跟在旁边解说的人牙子:“有没有有水井的屋子?”
人牙子想了想,便道:“有是有,在更深处,不过,那是个四室的屋子,您看,可以吗?”
“可以啊,这个就不看了,咱们先去看那个。”
“好嘞。”
几人又匆匆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这个院子,正如唐悦说的,院子面积大,有水井,而且,屋子大小都差不多,还都是朝阳的,厨房也很大,厨房出来就是水井,打水也很方便,就是房间不是三室的。
而且,附近还有些吵闹,这个片区,住的人还挺多。
唐悦心想,这屋子算是最符合她心理预期的一个了。
人牙子又带着唐悦看了好几处屋子,不过,各有各的缺点,不是面朝阴,就是荒凉……什么的。
反正,最后他们就定了那个四室的院子。
京城的物价高的很,一个西市的偏远院落,就花了唐悦八百两,可见物价多贵。
交了银子,过了地契,人牙子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他垂腰将房门钥匙从那一大串钥匙扣上摘下来,递给了唐悦:“姑娘,这是房门钥匙,我这边先自留一把,一会儿回去了,我就带人来打扫,到时候,我会将另一把钥匙放在您的屋子里,您到时候搬家的时候,可以用这把锁,也可以自己换一把,都行的。”
唐悦接过另外两把钥匙,对着牙人礼貌道:“好的,那就谢谢你啦,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们把那个水井也清理一下,我想放些新水进去。”
“可以的,这些您都不用操心,我们有专门的打扫团队,会给您都安排好的。”
“嗯,好的,谢谢,”唐悦感激的道谢,内心感叹这古代的服务还是蛮齐全的嘛。
“哎呦,您客气了,这都是分内之事,那您这边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可以的,我这边没什么事儿了。”
“好嘞,姑娘,明天咱们再见。”
“嗯,拜拜。”
人牙子和唐悦告了别之后,便立刻赶回去安排后面的事儿去了。
唐悦则是又带着李阳和赵武溜达了一遍,熟悉了一下院子,才算完事儿。
看房看了大半天,抬头一看,都已经下午了。
她肚子都开始饿了。
“走吧,咱们去吃好吃的。”
她小手一挥,插着兜就出去了。
刚出去门就遇上了老嫂子,嗯,看上去是个嘴碎的老嫂子。
“哟,这不赵婆子家的小武吗?怎么,攀到高枝儿了?跑这儿来了?”
赵武好似对这老嫂子不感冒,冷哼一声,“要你管,你个长舌妇,走哪儿说哪儿,烦死人了。”
那老嫂子是个不会受气的,双手叉腰,泼妇道:“嘿,你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张嘴就是浑话,没爹没娘教就是没教养。”
“你……你才没教养,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赵武气的脸蛋迅速通红了起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没爹没娘了。
那老嫂子,看起来也挺勇猛,嘴里不停地口出脏言,还拉起了袖子就准备干架,也不怕自己一个大人欺负小孩,被人说道。
眼见着就要干起来了,唐悦和李阳连忙上去拉架。
唐悦上前压制住嘴里不停喷脏话的老嫂子,不满的甩了她一巴掌。
她也讨厌拿别人爹娘开玩笑的人。
不打女人,可不是她的原则。
“啪,”一声,清脆响亮,一时胡同里陷入了寂静。
那老嫂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唐悦。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脸,泼辣的嘶喊:“你……你敢打我,啊……啊……!死丫头,你竟然敢打我!”
唐悦丝毫不畏惧,紧紧的压制着想要动手的老嫂子,嫌弃道:“对,我打你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都半截入黄土的人了,对个小孩子,口出恶言,你好意思吗你?”
“成天就是吃饱了闲的,不思考思考自己为什么还是这副穷酸样,老盯着别人干什么,人家小孩子还知道出门赚钱,补贴家用,你呢,天天就知道给别人添堵,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你,你给我闭嘴,啊,小贱蹄子,我今天一定要撕烂你的嘴,撕烂你的嘴!”
老嫂子气的嘴唇都在打抖,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唐悦的桎梏,但是始终不行。
赵武长这么大了,除了奶奶,还是头一回有人护着他,虽然她的嘴巴有点毒,但不妨碍他有点不讨厌她了。
更何况,她还说中了李寡妇的痛点,因为李寡妇还真是嫁谁谁倒霉。
李阳也是在一旁始终紧紧的扒着赵武,不让他冲动,不然,不管他是不是有理的那一方,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的。
所以,赵武第一时间不挣扎,他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别看这小子年龄不大,力气还真是不小呢。
不过,他抬头看着单手就压制住满脸红气老嫂子的唐悦,这小妮子,粗鲁是粗鲁了点,但是,怎么越看越顺眼呢。
“撕烂我的嘴,就凭你?”
唐悦嘲讽的眼神刺痛了老嫂子,本来就没什么形象的老嫂子,直接一口咬在了唐悦的手上。
唐悦一个大意,躲闪不及,便被咬在了衣衫上。
“我靠,靠靠靠,你特么狗转的呀,松口!”
唐悦跳脚的推着老嫂子的头,但老嫂子气急了,双眼通红的誓要咬下唐悦一层皮。
钻心的刺痛从胳膊传达到大脑,唐悦脑皮一麻,连忙伸手,卸掉了老嫂子的下颚,拿出了自己的胳膊。
她今天穿的是偏蓝色的紧口长裙,血迹沾染在袖子上,颜色深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