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匆匆退出房间,他一路小跑着去找掌柜。
而小顺子离开后,房间里顿时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哪怕窗外车水马龙,可房间里因为某个人的镇守,真的就像是连声音都传不进来一样。
萧景渊微微抬起手,在空中轻轻打了个响指,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声响过后,一个眼神冷峻,身形如鬼魅般的男人跪在了萧景渊面前。
萧景渊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妙妙离去的方向,声音低沉而冰冷。
“把上午时家小姐做过的事情都告诉我。”
那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只要是与妙妙相关的一切,他都必须了如指掌。
影子般的男人微微躬身,随后以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开始汇报。
当提及妙妙着人紧盯着昭王世子跟她那表妹时,萧景渊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悦,一个虚伪的男人,怎配得到妙妙的注意?
“昭王世子……”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最近在做什么?简短将对方跟时家另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情跟我说下。”
萧景渊这些天,只是在朝堂上给昭王一点压力,但现在他知道还不是时候,若是现在就让昭王完蛋,那妙妙的身份就变成了昭王世子的前未婚妻。
这会影响到妙妙,除非,她属于了自己......
而且,还要以一个绝对幸运的方式属于自己......
他有多爱妙妙,对于昭王一家,与那个女人,就有多么的痛恨,恨不得让他们车裂而亡。
许是感受到了帝王之怒,连一向面无表情的暗卫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而后,才开始将昭王府最近几天的事情一一禀报给了萧景渊。
不仅仅有退婚圣旨下达当日,萧逸尘接受时姝“安慰”,顺便劝慰时姝不要改姓,且差点苟且的事情。
还说了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感情进步神速,已经无媒苟合的事情。
更有今日,昭王爷与萧逸尘之间发生的争吵以及他们所说的话。
萧景渊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冰刀般划过寂静的空间,让下属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是该死!!”
虽然早知道会如此,但萧景渊依旧能被对方的无耻给气笑。
竟然还敢打他家妙妙的主意,倒是欺负妙妙身后没人了。
“你去查一下,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
算了,不管在不在,想办法让暗卫将他们送回那个地方,既然地方是萧逸尘选的,那就让他自食恶果。
注意,把事情闹得大一点,别让昭王那个老匹夫轻易给压下来,知道吗?”
暗卫,本身就是与帝王的意志紧密相连的存在,犹如帝王伸出的无形触手。
他们甚至无需帝王多言,就可以完美的领会帝王的意图,更别提现在,某位世子所做之事还直接碰触到了帝王的逆鳞。
暗卫领命离开后,萧景渊才回了宫......
御书房中,再次想到此事,萧景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知妙妙的行动不过是出于本能的防卫,原本他也想让妙妙手刃仇人的。
可,在她那纯净的内心世界里,并未知晓上辈子的种种恩怨情仇,又如何能够不愧疚的做这些事情呢?
萧景渊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听闻的那些话,当时觉得微不足道,甚是惋惜,现在却觉得有挖心掏肺之痛......
“时家原本的嫡女,早在十多年前,就死掉了,时姝是时家嫡女的表妹,鸠占鹊巢而已。”
“昭王发现时家嫡女并不想嫁,所以,索性直接在成亲当天,来了偷梁换柱......”
萧景渊想到这些,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重生的那日,自己被困的那个梦。
那个重复了一百次的梦,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在成婚当天吐血而亡......
他仿佛看到了妙妙当时的绝望与无助......
只要一想到之前梦中的情景,原本只道是寻常,现在想来痛彻心扉。
萧景渊只觉胸口处仿若有一股汹涌的力量在疯狂搅动,那剧痛如同一把锐利的钢刀,肆意切割着他的心肺。
他极力想要压抑,可那股疼痛却如脱缰的野马,愈发猛烈。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一口淤血猛地喷射而出,殷红的血迹在地上溅开,触目惊心。
“陛下!!”
小顺子目睹萧景渊口吐淤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几个箭步的冲了过来。
却不想到了近前,却惊愕的发现,陛下虽然口吐鲜血,但面容之上却不见任何萎靡之色,反而是双眸如剑,还燃烧着一种极端狠戾的情绪。
“陛下,您.....”
小顺子抖着声音问道。
萧景渊微微抬起未沾血渍的手,不容置疑地一挥,打断了小顺子的惊问。
““来人!速传太医。”
......
皇宫中的事情,妙妙是不知道的。
她回到时家后,终于没忍住睡了个午觉,醒来外面的天还亮着,原本准备在家里继续看账本的,结果却被翠环给吵了安宁。
“小姐,不好了,表小姐在文轩楼里被人当场撞见了。
她当时正在跟昭王世子行苟且的事情......”
妙妙闻言还有点懵,怎么遭报应遭的这么快?